大约过了一柱香的工夫,酋长和其它各族的族长都赶了过来。他们都是用土遁术快速飞来的,有地人手上竟然带着神秘地仪器。那看来是用来验血的。
“巨人族现任族长格尔晦明拜见大神,愿神的光辉洒遍每一寸土地。愿神的威望四海高盖八方”格尔晦恭敬的说道,与安达族族长安达完山比起来,他们两败俱伤人虽然都是恭敬的,但恭敬的态度不尽相同。安达完山对神的崇拜完全是彻底的,他的尊敬都是发自内心的虔诚,在神地面前,他很低很低,一直低到尘埃里;格乐晦明不同,虽然他对神很尊敬,但决不是那种盲目的尊敬。他的尊敬是肃穆的,但有一个底线,那就是自己的利益决不能轻易放弃。站在神的面前,他并觉得自己地卑微,虽然神很伟大,但生命的存在自有他伟大的价值。即使是神,也无权利剥夺生命存在的确权利与价值。当然,他对神地景仰是发自内心的,毕竟,神的力量比他大得多,神的领域更是宽广得难以想象。
虽然林楠不是神,但听了格尔晦明这话,心中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非常舒坦。难怪这么多的人喜欢听奉承的话,原来奉承的话自有他美妙的效用。
“尊敬的族长,您不用太拘谨。我们早就见过面了,上次我们不是来过巨人谷吗对于这次我们不请自来,我觉得很惶恐,或许我们的出现,打扰或破坏了您们巨人谷的和平宁静。我希望您能用你那如海般的宽大的心来包容我们,来宽恕和原谅我们的无理”
“原来是你,尊敬的林楠阁下,如果你不提起这件事,我不敢相信,你就是神了”
“我想验血的事还请族长费心了。”
“没问题的。”族长格尔晦明开始放松起来,当他知道眼前这些大神是林楠时,他明显舒了一口气。
验血议式在圣泉边举行,还请贵客们移贺圣泉,还有,议式的举行需要一系列烦琐的筹备,希望您们能耐心地等待一个晚上,如果您们实在觉得无聊,可以参观我们的圣泉。“从神到变为贵客,可见这位格尔晦明族长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当然,能够当上巨人谷谷主的人,决不是一个平凡的人。
圣泉其实是一个小水潭,之所以说小,因为它宽不过三丈,由于水深,故可以称做水潭。圣泉其实是两道泉水,一道在上,一道在下。
两都位置仅仅相关三尺,这三尺是上下差三尺,左右差三尺。下面的那股泉水,大如海碗,喷得老远,在空中飞了三丈高,才重重地坠在水潭上,溅起了漫天的水花,声势如雷。另一道泉水,细细的,乃是一滴一滴的滴落下来,这水非比寻常的水,乃是色泽殷红,宛如人流出的汩汩血液,更让人吃惊的是,那水竟然温热温热的,似乎刚从血管里流出来一般。最最让人吃惊的是,那水滴在下面的水潭里,并没有什么稀释,相反,它把整个水潭染成了猩红,如血液一般可怖
第二天晚上,议式开始了。圣泉下的一片还算宽敞平坦的平地上,一个硕大的火堆旺盛地燃烧着,在火堆的前面,一个形状古朴的青铜祭台高高地摆放着,上插九品烛,各色的祭品速度地放在供台上,其中有宰杀好的猪羊,头上插着小小的五色纸旗;也有缚了双脚与翼的公鸡,无可奈何地躺在供桌上。
呼呼的鼓声响了起来,那声音是那么的苍凉、悠远、古朴,就像来自远古的呼唤,那样的温真却带着野性的活力。在眩目的火光下,几个老巫师开始跳起了原始的仪式舞
经过一番冗长的仪式后,族长格尔晦明终于宣布:“现在,验血正式开始,请尊敬的客人入场”
立即有一位精壮的汉子,赤裸着胸膛。单手擎着一只青色的鼎,鼎里似乎装满了水。尽管大鼎重愈万斤,但那汉子面不改色,走起路来,疾步如飞,而那鼎里的水,仍是一平如镜,不能不叫人暗暗喝彩。
林楠缓缓走了出去。静静站在巫师的面前。那位精装汉子跪了下来,虔诚地望着林楠和巫师。不过这里。为了显示尊敬,他已经换成双手抱住那鼎了。
鼎里满是清水,在熊熊的火光的照耀下,那水分清白一色,但在那色泽的中间,有一点殷红,如胭脂一般精粹,又如处女的守宫砂一样美丽光艳。仔细一看,才发现那并不是血,也是一滴水。一滴取自圣泉地水。它那样的精致,与周围地水并不相溶,静静地浮在水的中央,温和得像一位女子。
一位年老的看上进心来似乎道行特别高的巫师走了上来,他那枯木般粗糙的手上,高高擎起一把牛角尖刀。
“8226”他口中念着林楠听不懂的咒语。牛角尖刀轻轻地在林楠的手心上一挑,不多也不少,一滴血滴了下来。那血化金黄色,落水锉然有声。如珠坠玉盘。
“神血,是神血”周围的巨人们个个很惊慌,毕竟神血只存在于传说中,据说大神们的血都是金色的,非常非常地珍贵与美丽高贵
刚一滴落在鼎里,那鼎里的水位仿佛沸了一盘翻腾不止,而那滴圣泉,猛地窜了上来,与那金色的血液紧紧融合在一起,彼此再也不能分开。
“啊”全场的巨人们纷纷载哥载舞,惟有歌,舞,才能表达他们的欢乐,不用巫师说明,林机动也知道,自己的确是巨人族血统无疑
是夜,整个巨人谷狂欢。在这美好地时刻,一切话语都是多余的,惟有歌舞,最能表达自己的感情。即使是喜欢故做深沉的琴诗书,也放下身架子,与众人一起又跳又唱地。
第二天,林楠向族长一行人进行进一步的确认。
“族长,不知道你还记得十九年前,巨人谷的一位族长与幻神族人的女子恋爱的事吗”林楠试探着问道。
“难道你是那人的孩子”族长格尔晦明的嘴皮哆嗦起来,“十九年了,十九年了,这十九年来,我一直坐立不安。你知道那人是谁吗他叫格尔振雄,我的儿子,我唯一的儿子”
林楠隐隐觉得有点不妙了,难道自己是这位族长的孙子
“那,他们,他们现在还活着吗”问这句话的时候,林楠的眼中噙满了泪水,他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连连密密的,简直如鼓点一般。
“他们,他们,他们两败俱伤个,都,都死了”
“”无语,虽然林楠早知道了这样的结果,但从那位老人的口里亲自说了出来后,他的心仍是疼,是好种仿佛被刺刀狠狠扎的那种的疼。这种疼深入骨髓,让他无法自拨
“这么说了,你,你是我的孙子了”那位老人,即格尔族的族长很是激动,膝下无后人的那种苦楚,若非经历过,你是决不会明白的。
“这,这”林楠吞吞吐吐地闪烁其词,“不不能确定,我还要,去一趟幻木森林,才能确定自己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