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个心思,一辈子都是改不掉的。
她也料定张德功这个老家伙改不掉那一身的毛病,闻着香味就会巴巴的来,绝对是错不了的。
她也料到了父子二人肯定不对付,但是恰到好处上来的一碗炖酥蛋,是当年一家子最喜欢吃的东西,尤其是这对父子,最是喜欢吃。诸葛小容年轻的时候,也会剁一些猪肉,打一些鸡蛋,做给他们吃。
这份感情,是不会变的。
就瞧着念旧情,看这两个心气高高,又自负无比的大男子,如何良心过得去。
说的更简单点,越是自负的人,他要是内疚起来,就更加的深刻,什么都能抛却,什么都能忍。
诸葛小容正是因为见惯了英雄豪杰,才更加的明白,这对父子该如何对症下药。
周遭的人只当是她手段非凡,却不知道,她这是平凡的智慧,最是简单不过了。
张三贤舔了舔嘴唇,瞥了一眼他老子,张德功嘬了一口热酒,咂吧了一下嘴,边上红袖给他们二人你一杯他一杯地满上,倒是勤快的紧。
张贲将饭碗放下,诸葛小容看着他,眼神和蔼,张贲嘿嘿一笑,偷偷地给她竖了一根大拇指,然后道:“我吃饱了。”
大海碗的米饭方才还堆的跟山一样,怕不是有一斤多望二斤,这小子还拆了一只鸡,居然能塞下这么多东西。
“好胃口,多吃才长身体。”诸葛小容笑着说道。
张贲嘿嘿一笑,道:“我先出去走走,吹吹风,消消食。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不过这话档次低了些,张德功和诸葛小容都是过了百岁,不过依然头脑清晰,清醒的很。
他起了身,位子立刻松了开来,张明堂也是暗暗佩服:这个没见过的阿婆,还真是让热热呢佩服,也就只有她的气量,才能让阿公和爸爸消停。
张贲抽了身离开,伸了个懒腰,心道:不管怎么说,就这个样子,阿公也不好意思和老太公顶牛了吧。
心念至此,觉得太平了许多,心说这老一辈的奇女子,还真是厉害。
他在外面走着,却听到手机响了,接了电话一听,里头传来一阵清脆的女童声音:“张贲哥哥你新年过的好吗”
“你不是拜过年了吗”张贲笑着问道。
是伊凡的女儿,卡秋莎,貌似再有一阵子,她也差不多要离开冰冷的莫斯科了。当然,手续挺麻烦的。
“你要什么礼物吗我带套娃给你好不好”卡秋莎问道。
张贲笑道:“好啊,你只要带过来,我肯定要。”
电话那头有女人的声音,应该就是那个中国女留学生知秋。
“我要出去了,再见。”
电话被挂断了。
张贲挠挠头,奇怪道:“搞什么啊。”
而也是这个时候,大年初四,许多单位已经开始重新工作,又恢复了忙碌,虽然说放假要放到年初八,但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基本上年初三的下午就开始有人开始工作了。
在浦杨区的一家咖啡店里,雅座上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将一张支票从桌上滑到了对面。
“老规矩,十天之内,做出事情来。”他说完,就站起身来,转身离开了咖啡店。
对面那人戴着墨镜,拿起支票,弹了弹,望着上面一串串的零,道:“哎呀,这人真不地道,居然让哥来埋单,真是太不给哥面子了。”
说罢,将那张支票塞到了衣服口袋里,挥了挥手,买了单,起身双手插在口袋里很轻松地离开。
第六卷猛虎出海亦刚强 no88伦家很桑心
no88伦家很桑心
“尤里米哈伊洛维奇卢日科夫就是一头猪。是蠢货”
多莫杰多沃机场大厅,一个俄罗斯小女孩一手握着棒棒糖,一手牵着一个东亚女子,在那里奶声奶气地用俄语骂道。
“莎莎,骂人是不好的,不是乖孩子。”是中文,应该是个中国女人。
她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瞧着就是很书呆子气的乖乖女,中长发,刚好能够盖住耳朵,身体很显瘦,穿着一身黑色的休闲装,脚上一双三叶草。
“噢,我会注意的。”
小女孩背着书包,宛如俄罗斯洋娃娃,很是漂亮,她有着棕色的头发,雪白的皮肤,还有让人着迷的宝石眼睛。
至于尤里米哈伊洛维奇卢日科夫他是莫斯科市长,就是这样。
小女孩骂他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该死的道路居然积雪重重。差点儿让她赶不上飞机。
“嗯知秋,我想放水。”
“好,我带你去洗手间。”
她们用的是中文。
好一会儿,她们终于从厕所里出来,小女孩接过知秋手中的棒棒糖,继续舔了舔,然后用不满的语气说道:“为什么飞机上不能带小甜瓜呢”
知秋讪讪然道:“卡秋莎飞机上是不能带任何军火的。”
忘了说一句,小甜瓜是俄军常用手榴弹
“可是爸爸在车上装了很多吖。”卡秋莎不解地抬头问知秋。
知秋有一种无力的感觉,只好道:“那、那是因为伊凡先生的工作乖小孩都不玩那个的还有,莎莎,你一定要乖乖的哟,不然的话,中国的那个张贲哥哥,可能就不喜欢你。”
“噢”她很失望,情绪很低落,低下了头。
之前意气风发地挥舞着棒棒糖叫嚣着要将卢日科夫市长从地球上清除,现在又开始为飞机上不能带小甜瓜黯然伤神。
“知秋,你有爸爸的电话吗”卡秋莎抬头问她。
“伊凡先生从来不留电话的呀。”知秋看着她,牵着她的手,一边走一边说道,她们的行礼不多,就一箱子。
知秋又问她,“昨天你已经和张贲哥哥电话里说清楚了吗”
“嗯”她用力地点点头,“他说今天就去机场等我们,我还是第一次去中国哟,我会去上中国的小学吗也不知道中国的小学生,是不是和莫斯科的一样无聊。他们真是太幼稚了”
卡秋莎不屑地挥挥手。然后又用力地舔了一下棒棒糖,粉嫩的舌头伸出来,很是让人喜欢。
棕色的头发扎着两个小辫子,穿着一身传统俄罗斯服装萨拉范,脚上是一双红色的小皮鞋。
知秋尴尬地笑了笑,推了推黑框眼镜,真的是很无语。
当然,如果知秋知道伊凡波多尔斯基先生其实是个雇佣兵,而不是他自称的什么阿尔法特种部队教官的话,估计就会感觉到是多么的崩溃了。
最后,知秋如果再知道卡秋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