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跟唐文浩混,一年能有两三万就偷笑吧。
论起来,这中海本地的混混,其实是不行了,没有外头来的狠,不过不管怎么说,他现在是乐的轻松,也觉得跟着正南哥混。总算是有点人样儿了。
“正南哥客气了,客气了。”
四脚蛇人瘦了些,叫他四脚蛇,是因为他长的确实有点不像样,脸太长,一双眼珠子吊着,怎么瞧怎么傻。
钻营又不会,手艺又没有,只好偷鸡摸狗。
张贲给他发了一支烟,四脚蛇小心翼翼地将烟接过,然后扣在耳朵上。
张贲说道:“帮我搞点家伙。大黑星三把,花生米只管多里弄。多的钞票归你了。”
张贲从身上掏出一叠钱,拍在前面,四脚蛇愣了一下,心头一跳,小心地问道:“正南哥,不是我多嘴,现在查得严,这大黑星真要弄,被查到了就是要吃官司的。”
四脚蛇倒不是担心自己,他这是在担心张贲呢,张贲没饭吃进监牢,他就喝西北风去啦。
就他这样的垃圾东西。谁都讨厌。
张贲笑了笑:“放心吧,我还没那么容易被黑狗弄进去。”
四脚蛇哎了一声,点点头,然后指了指钞票:“那正南哥,钱我就收好了。”
“拿着吧。”
张贲点点头说道。
这回才开着车子走掉,张贲他走掉好久之后,古强在转到张贲原来的位置,拿起那本烹饪书,对营业员说道:“这本书多少钱”
“二十五。”
“这么贵不要了。”
说着,将书扔到一旁,也是从衣服上拿起一副墨镜。戴上之后,出了门,外头太阳倒是暖洋洋的,他穿着黑色的棉衣,看着远去的车子,心中暗道:这小子办事够黑的,老子堂堂警校高材生,竟然到了这种地步,操,管他娘的,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李长明再见东方刚的时候,两人都是愁眉苦脸,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房间里传来了钢琴声,是女儿在那里练琴,好一会儿,东方刚才对李长明说道:“老李,今天过后,你我可能就要卷铺盖滚蛋了。”
“我还有最后一条线。”李长明颓然地说道,“总得让人家有条退路。”
东方刚无奈道:“他联系你没有”
“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不知道现在什么状况。”
两人都是叹了口气,突然幽幽道:“这难道就是正不胜邪”
抽了一口闷烟,房间里的钢琴声戛然而止,房门微微地打开一条缝,里头一个倩影看着外面,然后又迅速关上。
晚上,张贲将虎大高和陈明亮叫上,一人一把大黑星,还有六个备用弹夹,真是够夸张的。
四脚蛇看着他们三人,有些胆怯。
张贲摸出五百块钱,递给他:“去买两双棉鞋给你母亲老子带去,你还像个做儿子的吗”
四脚蛇搓了搓手,看着张贲,懦弱道:“正南哥”
“拿着,滚吧。”
四脚蛇哎了一声,接过钱,竟然真的是上了小长安。开着就走了。
张贲见人走后,才道:“今天晚上,有人要对舌头下手。我们的策略就一条,先保后杀,等他的人死的差不多了,咱们就可以轻松控制他。懂我意思吧。”
虎大高问道:“来多少人”
张贲拿出一只马克笔,蹲地上,三人仿佛是在那里数蚂蚁似的,张贲画了画模拟图,然后道:“可能会有走江湖的高手,近身实力很强,你们不要出手,全部交给我。”
两人点点头,他们虽然也是精兵出身,可毕竟近身厮杀不如那些走江湖的强悍之辈,这本来也不是他们的强项,张贲揽过去,也是正好,说开了,到时候施展手段才有针对性。
张贲眼神严肃道:“我估计,今天晚上,就是一场大火拼。警察局局长李长明已经被叫道市里去了,现在留守的几个头面人物,恐怕都是睁一眼闭一眼的货色,现在就是各家看各家的手段。”
“白天我看到里头一楼起码有六十个人,有十个带了家伙。”陈明亮对张贲说道,然后又道:“二楼三楼都不同布置着人,场地已经清空,想来也是有所准备,看来是有人放出了风声,都是憋着火气。”
张贲冷笑道:“风声嘛,总归是有人放的。”
虎大高见张贲这么一说,顿时心头一寒,显而易见,这始作俑者是谁,已经是一目了然了。
林文彪被古强吩咐了,他也不得不干,最重要的是,古强承诺事成之后,他的那些底子干干净净清清白白,他跑到千里之外绝对没人认识他。
这个保证,让林文彪很是心动,也很向往。
混江湖的人,只要有了两三年,甚至只要一年半载,就会向往太平日子。
打打杀杀电影看多了。
“问题不是那些楼下的。”虎大高皱眉说道。
张贲将图案乱七八糟地划了划,道:“不错,主要就是518里头的问题,想必你们也发觉了,那里面,有东西,而且还非常的厉害。”
虎大高判断道:“我估计应该是三到五把,上限还可以加,但是实力很高,我没有看出他们的位置,而且有些地方,太诡异,不知道是不是布置过的。”
“你们那天坐的地方不对,看不到全貌,我是扫了一遍的,大体上,恐怕安放二三十只狗子都没问题。”
张贲狞笑了一声,又道:“不过这一点不怕,重要的是,我们可以可以进518而且不会有问题,这就足够了。”
虎大高点点头,三人起身,打了个车,前往大千世界。
第七卷善恶有报虎贲堂 no5刀客
no5刀客
河南伏牛山青云观。这两日出了雾松,山上的台阶冰厚厚的一层,来往的人也就少了,只有一些信奉香火的豪客,还是耐住性子,老老实实地爬着山,在道观里头烧上一炷香,迎门落挂极为有气势,左边写着:山不是山。右边写着:水不是水。
门头金字牌匾:青云观。
今天倒是有些热闹,刚过了正月十五,元宵佳节一过,就算是轻松起来,接下来的日子做礼节法事的都是程序轻松简单的,远不似做个开年大法事那般的难受。
喝着茶,青云观演武堂的堂主清虚道长心情颇为舒畅,闭着眼睛,有滋有味地摇着头,摸了摸山羊胡子,黑黑的皮肤倒是平整,不似那些老粗皮,皱皱巴巴坑坑洼洼。
“英雄。你可是有阵子没回过了。怎么了瞧着你像是受了伤似的。”
他是京城里头的人,十四岁出家,今年三十三岁,小时候练的是架子拳,来了这伏牛山,就成了看山守山的道兵,这一带很有名气。
“庄师兄好眼力,我确实受了伤。”这人竟然是华英雄。
俊美外表,穿着一身长衫,外头披着大氅,厚厚的皮毛褂子,胳膊上绕着一圈厚羊毛,脑袋上戴着帽子,上头有个太极图。
“咦既然受了伤,你不在武当山呆着,来我伏牛山干什么可先说开了,你要吃喝住宿,都是要给钱的。”
冲虚皱了皱牛鼻子,有些不悦地说道。
华英雄正是哭笑不得,只好道:“少不得你的香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