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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她一刻都不愿意多待,太气人了,被沈傲耍了,原来原来他将自己比作是儿,却是给人跑腿送花的。

身为穆王独女,紫蘅集三千宠爱于一身,哪里受得了别人比她更好,藏了一肚子的气,气呼呼地走了。

蓁蓁在画中寻找名敕,二楼的姐妹纷纷下来,大清早叫个小姑娘送花来,而且这花儿新鲜欲滴,芬香扑鼻,太新奇了,纷纷说:“蓁蓁妹妹,这是谁送来的花儿,呀,这花儿真香真好看。”

也有人痴痴地道:“若有人送这花儿给我,我便愿意让他做入幕之宾了。”

这话引得不少人笑了,有人便道:“送花的公子很有情趣呢为什么这么多公子哥,独独他想到了送花来呢蓁蓁,快从实招来,这是哪个公子送的”

蓁蓁只是轻轻一笑,那心中隐隐期盼起一个人来,手在花丛中终于寻出一个名敕,一张巴掌大的红纸儿,她一手搂着花,一手正要揭开去看,不料边上的一个姐儿过来夺走名敕,口里道:“让我先瞧瞧看。”

众人哄笑,纷纷道:“青青快给我们读来听听。”

蓁蓁满脸嫣红,却又为了证明自己并未有什么私情,故意摆出大方的样子,跟着道:“那就给大家读来听听看。”

那个叫青青的艺伎展开名敕,从容扫过一眼后,却是愣了,众人在旁催促她,她才咯咯笑起来,学着那些风流公子吟诗的模样道:“亲爱的蓁蓁”

“呀亲爱的蓁蓁嘻嘻,这是谁想到的词儿,相亲相爱的蓁蓁吗蓁蓁什么时候寻了个相好了”有人打趣着道。

蓁蓁顿时感觉到不妙,想把名敕抢回来,那青青连忙退后,口里继续读道:“你是春天枝头上最绚丽的花朵,怎不令人爱慕最挂念你的沈傲敬上。”

众人反复咀嚼这名敕中的话,这话儿通俗易懂,并没有什么文采,却胜在直白,没有隐晦,换句话说,太赤o裸了。

蓁蓁顿时面容红扑扑的,虽是莳花馆里,可是这种直白赤o的求爱词被人念出来,太难为情了,抱着花,立即上楼回房去。

许多人还是在后面追着喊:“蓁蓁别走,沈傲是谁”

蓁蓁进了厢房立即关上房门,扑哧扑哧喘了两口气,心里七上八下,有些羞涩,还有点儿怦然心动,有些紧张而又有点儿刺激。

余韵未尽,里屋收拾打扫的环儿掀开珠帘过来,惊讶地道:“小姐,你怎么了”

蓁蓁抱着花,闻了闻,抿嘴不语,方才跑得太急,发鬓有点儿蓬松,自额头垂落下来,更增了几分妖娆。

“沈公子的脸皮真是厚极了,这一次要被他害死了”蓁蓁心里想着,害羞的同时,又感觉有一种别样的刺激。

虽然养尊处优,可是呆在这莳花馆,蓁蓁几无外出的机会,这种异样的刺激感,让她有些忐忑,总觉得自此之后,自己的人生似要发生改变。

门外有人敲门,却是那个青青,青青在外道:“蓁蓁,快开门,沈傲到底是谁你快从实招供,否则姐妹们不依的。”

蓁蓁心里不由地念道:“就让你们不依,就是不开门。”

环儿听到沈傲两个字,吓得直咋舌尖儿,口里喃喃道:“沈公子来了吗”

蓁蓁拴住了门,气定神闲地走到里屋去,对环儿轻笑道:“你怕什么,他没有来。”她仍搂着那一束月季花儿,花儿的清香在鼻尖盘绕,有一种淡淡的幸福感。

见多了那些抱有目的的公子卖弄风情,也看多了悲欢离合,沈傲那一句承诺,那一番似在说笑的话语,原以为他只是随口说说,出了莳花馆,便会将诺言抛之脑后,可是想不到,他还记得她,他不止是要得到她的身体,那嬉皮笑脸的背后,竟真的将她放在了心上。

“环儿,后日就是鉴宝大会了吗”蓁蓁突然想到了什么,向环儿问道。

环儿奇怪地道:“方才小姐还说后日要去鉴宝会呢,怎么就一会儿功夫就忘了。”

蓁蓁掐着指头,喃喃道:“后日,嗯,他或许也会在那里,我见了他该怎么说哼,他这样捉弄我,我到时候去了也不要理他。”

蓁蓁自言自语地说着,随即又蹙眉,心里想,若是不理他,他会不会生气

环儿心里奇怪,这个他莫非是沈公子吗啊呀,这可不妙,想到沈公子,环儿就如老鼠想到猫,害怕极了

环儿抬眸,却看到小姐一下子又抱着花儿坐到梳妆台去照看铜镜了;好奇怪,小姐今日是怎么了,平时她也只是清早时才梳妆打扮的,怎么现在又去装扮了。

赵紫蘅出了莳花馆,眼泪都气得快流出来了,沈傲太气人了,以后再也不理他了;心里这样想着,便气冲冲地回王府去,不再去找沈傲。

可是过了两天,赵紫蘅又坐不住了,不行她明明已经答应了他帮他办事,他还未说出陈相公的大姨妈到底有多坏呢

心里又生出好奇,可是又拉不下脸皮,不过她是小孩儿心性,气了两天,也就没有这么多怨气了,咬着牙想:“不行,若是不去问个明白,岂不是要吃亏他越是不理睬我,我就越要让他头痛,烦死他”

这样想着,赵紫蘅才是去寻车夫要出门,刚到了王府门口要登车,却看到三皇子逍遥自在地坐着凉轿过来。

赵紫蘅的心事,一直都藏在心底,是不敢和父王、母妃说的,唯有和三皇子赵楷却最是亲近,这时见了他,眼泪便再也耐不住地夺眶而出,故意别过脸去看府门前的石狮子。

三皇子赵楷远远一看,咦,今日紫蘅妹妹怎么了

下了凉轿,赵楷走到赵紫蘅的跟前道:“紫蘅”

赵紫蘅哼了一声,道:“殿下,你要为我报仇。”

“报仇”赵楷顿时愣住了,连忙问道:“是谁招惹你了。”

赵紫蘅便将沈傲的事原原本本说出来,为了证明沈傲的罪恶滔天,振振有辞地道:“上一次我去他的房里,还看到了一样很羞人的东西,他太坏了,一定夜夜都在翻开那羞人的书。”

赵楷暗暗抹了一把冷汗,紫蘅太不晓事了,女孩儿家家,这种事居然还能理直气壮地说出来。

对了,她怎么能随意进一个男子的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