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去寻王茗几个讨要些茶叶去,说不定他们还有热水。”抱着茶罐走了。
沈傲呆呆地坐在榻上,一个人发呆。
过不多时,有脚步声移近,沈傲以为吴笔回来了,便道:“吴兄,茶叶要来了吗”
“沈公子。”来人却是个胥吏,这胥吏显是被人惊醒,还有点儿睡眼惺忪,朝沈傲行了个礼,道:“集贤门外头,有人寻你,在外头喧闹得不行,说是有很重要的事,一定要见到你。”
这么晚有人来找自己,沈傲满是狐疑,不知来人是谁,长身而起,道:“有劳你了。”说罢,披了一件外衫随胥吏出门。
胥吏一路上喋喋不休地道:“这大半夜的来叫人,若不是来寻沈公子的,我才不理他。”
这一番话,自然有点儿讨好的意味,沈傲心里明镜似的,自己是祭酒大人的上门女婿,莫看唐严在家里有点儿伸不直腰,在这国子监却是一言九鼎的。
到了集贤门,便看到一个人挑着灯笼等候多时,沈傲叫胥吏先回去歇了,走过去,见这人不过是个小厮装扮,便问:“是你要寻我吗”
不远处一座马车的车厢里有人道:“是我。”
说话之人声音脆生生的,有点耳熟,待那人从车厢里出来,沈傲才看清此人的相貌,原来竟是狄桑儿。
三更半夜,狄桑儿跑来找自己做什么
莫非是要寻仇
沈傲打量狄桑儿一眼,却见这小丫头今日有些不同,非但没有了嚣张气焰,反倒双眸里泪光点点,眼睛通红通红的,在车厢里应该哭过。
这是怎么回事本公子这几天没打她屁股啊。
同学们,大家来猜一下,狄桑儿跑来干什么,猜中有奖。对了,大家有空去书评区好歹骂几句啊,骂骂更健康,书里有什么不爽的地方,尽管骂,不要难为情,哥们每次去书评区,连个鸟都没有,心里很着急的,帮帮忙,谢谢。
正文 第四百零九章:教训你这个狂生
第四百零九章:教训你这个狂生
“咳咳”沈傲咳嗽两声,正色道:“狄小姐深更半夜拜访,不知有什么事要见教”
狄桑儿沉默了片刻,才是鼓足勇气道:“是安叔叔要我来寻你的,那件酒具被人盗了。”
酒具被人盗了沈傲颇有些遗憾,天下之间,独一无二刻着王右军行书的酒具,弥足珍贵,不过酒具被盗,倒也说得通,一个价值三万贯的酒具,若说不遭人惦记那才怪了。
沈傲晒然一笑:“酒具被盗,你不寻官府,却来寻我做什么”
狄桑儿来寻沈傲,本就有些不情不愿,只是受了安燕的嘱托不得不来,见沈傲不冷不热的样子,此时又羞又怒,强忍着不快道:“你知道什么酒具的事是不能让官府知道的。”
沈傲经由狄桑儿提醒,顿时明白,首先这酒具的来路不正,原先只是买一件盗墓贼的漆制酒具,倒也没什么。可是如今发现这是世上独一无二的珍宝,若是禀告了官府,难保朝廷里不会有人垂涎三尺,到时只需说这是赃物,便可将酒具收缴了去。
更何况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安燕是个细心人,若是报了官,就是将酒具寻了回来,这件事也会闹到天下皆知的地步,到时更不知有多少人觊觎这件宝物,所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便是这个道理。
沈傲只好道:“酒具丢失了,却为何来寻我”
狄桑儿道:“酒具不但丢失了,连安叔叔也被贼人打伤了,因此,安叔叔说,要尽快寻回酒具来,可是他现在卧床不起,我又是个女孩儿家,不经事,没有什么人可以托付,教我来请你”
沈傲苦笑,这个安燕,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沉默片刻,道:“当时在场鉴宝的,屋子里一共有七个人是不是”
狄桑儿连忙点头:“对,除了你、我,还有安叔叔,那个卖宝之人,另外还有三个伙计。”
沈傲道:“我一直在国子监里读书,这一点有许多人可以证明,至于你,也可以排除嫌疑,那个卖宝的是盗墓贼,而且还不知道酒具的真正价值,暂时也可以排除在外。也就是说,能对宝物的价值了若指掌,又能产生觊觎之心的,就只剩下安燕和三个伙计的嫌疑最大”
狄桑儿道:“安叔叔是不会窃宝的,更何况他还被贼人打伤了,你胡说八道什么。”
沈傲苦笑道:“我只是分析,当时在场的都有嫌疑,况且被贼人打伤,谁知道是不是他自己为了洗清嫌疑故布的疑局”顿了一下,又继续道:“若是酒具被这四人其中之一窃了,倒也没什么关系,既然贼人不潜逃,那么就说明他们对自己很有信心,若我猜得没有错,过一些时日等风平浪静之后,那个盗宝之人便会悄悄地去寻找买主,到了那时,一切就水落石出了。”他打了个哈哈:“好啦,过两日本公子得要考试,恕不奉陪了,狄小姐这几日注意这几人就是了,再见。”
说罢,沈傲旋身进了集贤门,身后的狄桑儿对他道:“哼,早知就不教你帮忙。”接着,颇有些悻悻然地对车夫道:“回酒楼去。”
沈傲回到宿舍,便见吴笔在烧水泡茶,吴笔抬眸看到他,问:“沈兄大半夜的去哪里了,四处寻不到人。”
沈傲敷衍几句,心里倒是不由地对狄桑儿的酒具被盗之事有些上心,酒具被盗,嫌疑只有四人,到底是谁呢他的好奇心很重,方才故意先回来,便是料定了这窃贼暂时不会轻举妄动,会等待风声小了些才会继续活动,现在去把人揪出来,难度太大,还不如先放松那窃贼的警惕,自己慢慢入手。
喝了茶,二人更是睡不着了,看了会书,沈傲不由地想起了蓁蓁,心里苦笑,红袖添香,若是蓁蓁在这里,倒也有趣,蓁蓁最爱古玩,可惜那件酒具没有机会让她鉴赏过。
随即又想起了春儿、茉儿,他们现在不知如何了,哎,周小姐的事最难办,周若的心意,沈傲是最明白的,只是周若的性子有些高傲,是绝不肯委曲求全的,唏嘘一番,转眸一看,吴笔却是趴在桌案上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