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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傲放下书,讲的是苏秦张仪的故事,颦儿认真地听,看着沈傲那烛光下精致的五官,听他朗朗动听的声音,一时俏脸红了,不自然地埋下头去。

“齐国真是愚蠢,其他国家都灭亡了,他们齐国难道能够保全吗为了一些小利,而破坏了合纵,最终它们是自食其果。”听罢了故事,颦儿将心中的话说出来,顿了一下又道:“若是齐国能够与各诸侯国合力攻秦,那么也就不会灭亡了。”

沈傲颌首点头:“颦儿很聪明,连你都看出来了,这个故事已经发生了上千年,可是同样的故事却在不断地重演,颦儿,你说如果你是齐国国君,你会选择合纵攻秦,还是自私自利须知齐国与燕国、楚国都有世仇,三国之间相互征战了数百年。”

颦儿道:“仇恨固然重要,可是为了报仇而国破家亡,那就是愚蠢。”

沈傲眼眸中闪过一丝奸计得逞的笑意,道:“这就是了,眼下大宋就是当初的齐国,西夏、契丹就是燕、楚,大宋与他们同样有刻骨的仇恨,可是如今金人崛起,比之当时的秦人更加厉害,换作是你,你愿意放下仇恨与契丹人携手对付金人吗”

颦儿这才明白,原来沈傲讲这个故事早有用意,心里虽然觉得这个道理很对,却板着脸道:“果然是乱臣贼子,三两句话还是离不开宋辽议和的事。”说罢,抱着剑立即站起来,生怕再受沈傲的影响,道:“你的故事讲完了,我也该走了。”

沈傲举眉,觉得有点意外:“今日这么早就走”

颦儿道:“我的大师兄从西京道回来,我要去见见他。”说起大师兄,她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悦然,道:“沈傲,我师父说,你不像是个坏人,可是在我眼里,你这个人坏透了。”咬了咬唇,愠怒地看了沈傲一眼,跺脚便走。

沈傲这一次学乖了,口里道:“姑娘确实累了,是该去歇一歇,若为了监视学生,而累坏了姑娘的身体,学生会很不安的,咳咳喂,你又开窗户,小心地滑,高来高去的太危险”

倩影已从黑洞洞的窗户中消失不见,沈傲走到窗台去,往黑夜中逡巡,看到一个婀娜的身影,如天仙下凡一般跃下了围墙,在满是积雪的长街上飘落

“女侠好走啊”他朝着黑暗的街道摇了摇手,叹了口气,将窗户合上,才是转身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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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六十五章:耶律兄,你祖坟被人挖了

第三百六十五章:耶律兄,你祖坟被人挖了

两天之后,两国的唇枪舌战继续进行,这一次耶律大石的阵仗更大,带着数十个辽国官员,呼啦啦的数十台软轿停在万国馆外,他今日披着厚重的裘衣,系着金带,头上戴着的是续着貂尾的尖顶暖帽,鹿皮靴子踩在积雪上咯吱作响,到了万国馆的仪门前,他深吸了口气,随即吐出一口白气,心情沉重地停下了脚步。

真正的对决开始了,因为今日谈的问题至关紧要割地。

契丹人窃据燕云十六州以来,莫说割地,便是侵占宋人的领土也是不少,可是一夜之间,宋人却提出如此苛刻的要求

对于契丹人来说,脚下的这块土地只是客居之地,可是如今关外的领土几乎丧失,这块栖息之地对于现今的他们说何等珍贵,又岂能割让

只是宋人既然有备而来,况且这个沈傲又是油盐不进,耶律大石预感到,今日的谈判将会比以往更加艰难。

众人进了万国馆正厅,分别落座,宋副使吴文彩等候多时,可是那沈傲却迟迟不来,耶律大石皱眉,向吴文彩询问,吴文彩只说沈大人睡得晚,已经让人去叫了。

只是这一叫,却足足等了半个时辰,沈傲哈欠连天地下来,喝了口茶,总算打起了几分精神,横扫辽人们一眼,慢吞吞地道:“耶律将军带着这么多人来,不知还有什么见教呢”

耶律大石道:“国书中的割地事项,我大辽断不能接受,你们所要求的四个州,相当于让我大辽将一道的南京道拱手相让,贵国倒是打的好算盘,只是我大辽皇帝陛下已有明喻,大辽寸土不让。”

沈傲拍手叫好:“好,好一个寸土不让,热血沸腾,叫人为之扼腕,只这一点,便可知道契丹人还没有失去血性”他笑了笑,继续道:“只可惜,契丹人的智慧,却让我不以为然,耶律将军可知眼下契丹人的境况吗”

耶律大石冷着脸道:“你要说就说。”

“你们契丹人已经危在旦夕,没有大宋的支持,明年开春,就是契丹人被斩尽杀绝之时,到了这个时候,耶律将军认为自己还有资格讲条件吗”沈傲板着脸,又大喝道:“我已经忍受够了,之前那耶律珩侮辱于我,我看在两国邦交的份上,不予理会,这是第一步退让。此后在称臣的事务上,我又做了第二步退让,现在将军是见我好欺负吗”

沈傲说出这番话,倒像是自己吃了亏很委屈似的,怒不可遏地站起来,一副随时拂袖要走的模样道:“割地之事不容商议,若是你们不将四州拱手相让,那么我大宋就自取吧。”

耶律大石脸色顿黑,怒道:“沈学士,我也告诉你,割地绝不容许,大宋若想来取,悉听尊便”

沈傲哈哈一笑,踏步便走,突然又旋身回来,笑吟吟地道:“买卖不成仁义在,既然谈不拢,过几日沈某人就回汴京去。”

耶律大石的心如给大石强压般沉重,此时却不得不硬着头皮道:“沈学士既然要走,鄙人就不送了。”

沈傲很亲昵地道:“虽然你我各为其主,耶律将军的为人本使却很敬服,不知这一去,下一次相见时又是什么光景,但愿不要兵戎相见才好。”

耶律大石不知沈傲为什么要发出这样的感慨,心里想,他莫非是要示弱不,不对,此人狡诈诡异,绝不会轻易束手。他一时摸不透沈傲的路数,只好道:“与沈学士为敌,也是鄙人不愿看到的事。”

沈傲握住他的手,又是唏嘘又是感叹:“是啊,是啊,这几日与耶律将军争锋相对,学生早已生出心心相惜之心,咳咳耶律将军不会认为学生此举孟浪吧,其实学生对耶律将军的拳拳爱国之心,已是万分的佩服。”

耶律大石:“”

这个人实在过于诡异,就在刚才,他和这家伙咆哮翻脸,一转脸,这沈傲就换上了一副敬仰的姿态,低声下气,让人摸不透他的意图。

耶律大石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沈傲叹了口气,道:“到时你我天各一方,学生有一样礼物要送给将军,将来将军若是想起了我,睹物思情,见了此物,就能想到我那倜傥潇洒的风姿,也算你我没有白相交一场了。”

耶律大石:“”

非但是他,便是吴文彩,此时脸色也有点僵硬,堂堂国使,拉着人家的手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