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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数灾民还是很淳朴的,在他们心里,沈傲就是他们的再生父母,若不是斩了太原知府,放他们入城,施舍粥米,给他们安排住宿,只怕现在早已成了枯骨,这救命之恩,实在是比天还大。

呼啦啦的人跪下去,衙门里的校尉都不禁松了口气。

可是这时候,仍有数百人站着,他们大呼一声:“这不是平西王,我们上当了”

“射”沈傲朝梯下的童虎吩咐。

童虎领了命令,对树上的校尉到:“把站着的全部射倒”

校尉立即开弓,这些人的箭法都是勤练了数年之久,说是神箭手也不为过,一声令下,箭矢飞射出去,几个站着的灾民应声而倒。

敲着铜锣的差役这时候一起大吼:“平西王在此,谁敢在钦差驾前放肆快快跪下”

这一声声大吼,又有了几个中箭的前科,其余的灾民无奈,生怕成为众矢之的,这时候也不得不不甘地跪倒在地。

沈傲这时候才撤掉了盾牌,整个人扶着梯子,朗声道:“你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事”

院墙外的人鼓噪:“贪官墨吏欺蒙王爷,我等特来请殿下莫要受了奸人的蒙蔽。”

沈傲朗声道:“你们的话,本王已经听到了,你们说钦差行辕有贪官墨吏,那么本王问你们奸人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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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百八十六章:惊天骤变

第六百八十六章:惊天骤变

一时间又是鸦雀无声,许多人这时候倒是清醒了,平西王问的这一句当真没错,连人都不知道就跑来闹,弄到这剑拔弩张的地步,这是做什么

沈傲继续道:“既然你们说不出,那么本王就自己查,查出来,自然给你们一个交代,地崩灾情已过了两个月,本钦差奉旨来赈灾,就绝不会坐视你们挨饿受冻,眼下千头万绪,还有许多事要做,现在立即散了,若是再有人在钦差行辕外徘徊的,就以图谋不轨处置”

灾民们听了沈傲的话,这时候一腔的怒火都化为乌有,许多人已经纷纷要走了。

沈傲也松了口气,其实从一开始,他就预料到郑克的手段就是这个,要整倒他沈傲,哪有这般容易除了煽动灾民之外,没有任何方法。沈傲既然已经猜测到对方的手段,就决心控制郑克等人动手的时间。若是事发仓促,应变不及,就算他知道对方的意图,只怕也很难控制住局势。

所以他想到了一个办法,诈称是西夏来粮,他当然也知道郑克一定会猜出西夏的粮食没有运到,这一切,都是瞒天过海。可是他同时猜测到,以郑克的智商,一定能想到这时候自己突然做出这个举动一定是个阴谋,郑克一定会有所行动,行动的时间不是在昨夜的三更,而是今日的清早。

所以沈傲抛出一个诱饵,让郑克误以为官仓已经没有了粮食,沈傲是要y他当夜去烧粮,最后嫁祸于人。于是好让郑克将计就计,仓促之间,在今日清早行动。因为郑克知道,沈傲为了让郑克上当,昨夜三更一定会在官仓埋伏人马,而这些人马在大雪中侯了一夜,清早是最脆弱的时候。

沈傲相信,郑克一定不会错失这个良机,这个校尉们筋疲力竭的时机。

不过很显然的是,校尉们仍然精神奕奕,卫戍在钦差行辕的校尉睡得饱、吃得足,又提前有了准备,流民们要冲进来造成混乱根本没有机会。

接下来就好说了,只要沈傲能够临危不惧,及时站出来,稳定住局面,这一连串的阴谋就彻底的无影无踪。

看到许多灾民即将散去,虽然混杂在人群中的某些灾民仍然不甘,仍在鼓噪,可是这时候大势已去,灾民们所求的,不过是温饱而已,谁有兴致来这里令平西王为难

沈傲从梯上下来,不禁一笑,对童虎道:“好险,还好早有准备。”

童虎也不禁舒展眉头,笑道:“殿下,这些灾民说不准是受人鼓动,要不要查一查”

沈傲摇头,淡淡道:“不用查了,是谁已经不重要,他们既然无计可施,就该是本王动手了。”

一切都在计划,这让沈傲略带几分自信,所谓的郑克其实也不过如此。不止是计不如人,在实力上,也和沈傲有天大的区别,否则郑克又岂会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灾民身上只怕早已发动朝廷弹劾,甚至是大都督府为难了。

只是谁都知道,这世上只有沈傲弹劾人,弹劾沈傲的也有,却往往都是一脚踢在铁板上,以沈傲的圣眷和他今时今日的地位,谁能动摇得了这棵参天大树。以沈傲的性子和能力,凭一个大都督府,谁吓唬谁还不好说呢

现在,大局已定。沈傲要开始反击了。

午时已经过去,坐在厅中的文仙芝这时候已经焦躁起来,每隔一炷香,从钦差行辕就会传出一个消息,一开始,文仙芝倒还沉得住气,可是越到后来,他就越感觉不对劲了。

钦差行辕像是早有防备一样,数百个校尉居然是依着知府衙门,守备得密不透风,这一切,绝不是用巧合来形容,莫非那沈傲之前就已经收到了消息

“绝不可能”文仙芝下了定论,除非那沈傲是个活神仙,能掐会算,否则怎么会知道今日清早有这突然的举动

他阖着眼,倚在梨木椅上,整个人猜测各种可能,而这个时候,一名军卒过来报信道:“大人,灾民要散去了”

文仙芝霍然而起,脸上不禁在抽搐,一旦错失了这个机会,沈傲就无懈可击了,而之后会如何却是他永远不能预料的,他做了十年的大都督,说不定下一刻就该滚蛋了。

这一场豪赌,他文仙芝赌不起。

文仙芝冷冷一笑道:“早就应该料到这个局面,也好,既然如此,那就再添一把火上去”他喝令一声,对这军卒道:“去和都虞侯文尚说,该他出场了。”

朔风呜呜的叫,虽是正午,却没有一点阳光透露出来,天空阴霾一片,雪絮漫天,就在钦差行辕不远处,一队队骑兵开始出现,这些人穿着边军的袄甲,头上戴着范阳帽子,手中提着长矛。天气实在太冷,许多人不禁下了马,踩着雪地跺脚呵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