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天骄因为太上皇孟寒的突然离去,元气也是大受损伤,底气明显不足起来;至于烟雨阁,帮主左婷已于近日返回师门,交割任务,帮会事务则交给两位副帮主处理
反观明天盟方面,则一直在走上坡路,发展势头喜人。
此长彼消之势,已经令得三才盟中不少有远见之士担忧,双方交战多年,可以说已经结成了“势不两立”的死结,很难再解开的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地削弱对方的实力,以及声望。
这一次,如果能击杀陈客一次,哪怕其身上怀有特殊道具庇护,修为无碍,都可以称为一次巨大的胜利。
在江湖上,有些人,当他们身居要位、高位,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能牵动很多方面的情况,此谓影响力。
这些人,注定是不能败的。
“哦,夕阳帮主有心了。”
船舱内黑沉沉的,陈客淡然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外人根本无猜测得到他现在处于一种什么样的状态,一如平时无异。
辰溪面色一紧,根据他所得到的情报,现在陈客的武境修为已经被封印了七成,不足为虑。其唯一可依仗的,不过是意境上的造诣罢了。
而缺乏了武境的支持,意境就十分讲究出手的时机,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错过了时机,只会落得败亡的下场。
本来呢,己方分明占据了极大的优势,辰溪这次带来了五十名帮会好手,只要群而攻之,付出一定的代价后,必能将陈客击杀。
但不知为何,辰溪听到陈客的说话后,内心莫名一阵忐忑,很是没底。
毕竟一直以来,陈客的声名太显,战偻太狠,有一种心理上的积威感。
月已残,残夜的寒风呼呼,站立在船头的辰溪突然觉得寒气逼人,他感觉自己不能再犹豫迟疑了,叫道:“陈教主,何不出来一见”
陈客斯条慢理道:“见如不见,况且我现在有点不方便出去。”
闻言辰溪又喜又哦,喜者,听来陈客不但被封印,更有可能是在做任务的过程中受了伤;忧者,不知是真是假
又或者,陈客受伤到底有多重。
几番念头上落,他终于按耐不住了,因为这样的机会,他一辈子只能碰到一回,一旦错过,势必后悔终生。
辰溪绝不想后悔,于是他大喝一声,揉身抢进去,双钩翻飞,护住全身要害,圆睁双眼,要看清楚船舱里头究竟是什么样的情形。
但他只看见一道力光
训光如练,席卷而至。
吼
辰溪心中大骇,身形暴退。只是他退得还不快,胸口一阵针扎的剧痛,血花飞溅,已经受到重伤,被一股猛烈的气劲贯入体内,差点要当场晕倒。
好快的剑,陈客不是靠着一双拳头打天下的吗
辰溪脚步踉跄地退到船头上,便要发动暗号,叫同行而来的帮会成员一起动手,耗死陈客,可抬头张顾之时,两条己方的船只上竟然人影全无,仿佛突然间变成了两艘空船。而无论他怎么吹动暗号,都了无回应。
等终于有回应了,却是阵凄婉哀怨的胡琴声,如泣如诉,在残月流水中格外的凄凉冷清,简直响进了人的心坎里头,忍不住也要流泪。
辰溪流的不是泪,是血,本来在胡琴的曲调里,他正听得满脸木呆,然而猛地一声怪叫,一大口鲜血喷出,整个人蓬的,直愣愣摔进江水里头去了。
那胡琴声中,竟然裹挟着一股奇特的力量,可伤人于无形,不经意间,摧敌肺腑心脑。
一曲潇湘夜雨,三断人生肝肠
莫念的剑理念,境界比之以前,确实是提高了很多。
“多谢莫兄援手”
陈客依然没有步出船舱,只朗声说道。
回答他的,仍是一阵凄苦的胡琴声,琴声渐渐远去,消失在远方。
最后,耳边只剩下江水潺潺之音
此后一路,陈客水陆两路交叉换用,深藏身形小心行事,终于完全摆脱了所有的追兵,来到楚老爹所在的船上。
“陈大侠在上,请受老朽一拜。”
楚老爹见到陈客,纳头又要拜下,却被陈客一手扶起。
“老丈礼重了,我不过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而已。”
楚老爹老泪纵、横,道:“陈大侠高风亮节,那感激的话老朽就不多说了,来,这是我事先答应给你的酬劳,小小敬意,你一定要收下。”
他贴身取出一个小小的玉瓶子,递了过来。
这玉瓶子,十分古朴,不过手指长短,甚是窄小。
“这是”
陈客疑惑问道。
楚老爹回答:“这是一滴血,火麒麟之血。”
陈客一愣神。
“这广滴火麒麟血,乃是我家祖传之物,亦是我所能拿得出手的唯一一样东西。此血对于修炼武学有大神益,有大作用。不过它其中包蕴着一股十分霸道的血性,等闲人吃进去,不但无补,反而有害,大害,轻则入魔,重则立刻爆体身亡。纵然是老朽,也不敢尝试”
楚老爹慢慢叙说起来。
陈客知他必有下文,也不敢打断,慢慢听着。
“但是天生万物,尽皆有相生相克之理。世间便专有一物,可以中和冲淡火麒麟血的血性,就是血菩提”
说到这,陈客忽然明白为什么是自己触发到这个任务了,其中关键的因素,就是他服用过血菩提。
“如果老朽猜得不错,陈大侠一定曾经服用过血菩提吧。”
陈客点头表示肯定。
楚老爹叹道:“现在,想必你也知道为什么我请你出手了。因为只有你,才能承受住火麒麟血的血性发作。那么,现在这滴血就赠送给陈大侠了。”
陈客拿过,打开瓶盖,立刻就闻到一股燥热的浓浓腥味。
楚老爹又道:“陈大侠,虽然你有血菩提中和,但是火麒麟之血的血性仍然存在,一旦发作起来,会痛苦万分。而要想完全解决此弊端,据说只有学会特殊绝学心冰心诀才能够做到。”
“谢谢老丈提醒,我会注意的。”
陈客扫了一眼滚落在玉瓶瓶底的那一滴浓得粘稠成一团的暗红色血液,毫不犹豫地举至唇边,一口吸收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