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所以三人就在马塞克斯继续等了下来。
杨平并没有忘记与班得鲁的约定,出来之后,他要处理的第一件事却是稳定兴州的局势。如果这里不处理好,接下来就会引发一连串的不良反应,到时,即使他天纵奇才,也难以再控制大陆局势朝着他所设想的方向发展了。
处理完兴州的事情之后,接下来才是到马塞克斯去见班得鲁一行人。
时隔三个月多月之后再见,班得鲁差一点没有认出是杨平来,或者说,眼前的杨平除了给他的感觉还没有变之外,整个人从内到外、从肉体到灵魂都已经不再是原来的那个杨平,在他的身上,班得鲁已经感觉不到一丁点的雷属性力量的膨湃,反应全是森冷的杀戮
融源一行看到杨平之后,大惊之下问道,“你,你怎么会是雷神教的圣人雷子”
三人之中,兰克博兹的神识最为敏感,“那柄代表了正义的圣剑就是你赐下的”
面对班得鲁的惊愕与另两人的质问,杨平淡淡地道,“有些事情,你们不需要知道。现在我只告诉你们,联合起来对付黑暗,这才是我们共同的目标”
“那么,我们到底该怎么做”这句话是班得鲁问的。
杨平站起来,“马上结成联盟,打出彻底消灭黑暗的鲜明旗帜,划分出壁垒分明的阵营。这是眼前必须的”
融源一行道,“目前的战争已经有向第五次混乱战争转化的迹象,恐怕我们连避免卷入战争都不太可能”
兰克博兹没有发言,历次混乱战争他们虽然也有参加,但都涉及不深,如果能避免的话,他们绝不会趟这潭浑水。对于黑暗战争,兰克世家一直晦莫如深。杨平当然看出了他的心思,“你如果认为兰克世家可以独善其身的话,那就错了“
兰克博兹哦了一声,问,“为什么这样说”
“为了泛大陆人类的未来,你必须得现在就做出选择”迎着杨平的眼神,兰克博兹打了个寒噤。显然,杨平的潜台词就是:黑、或者白,现在就必须任选其一。他非常明白,如果自己一旦选错了,后果就是将兰克世家带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此时,他有些后悔来马塞克斯了,当看到班得鲁取出代表了正义的圣剑的时候,他彻底被圣剑所散发出来的精神给折服了。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真正的杨平却是一个比地狱的魔鬼还可怕的家伙至少,一个真正的地狱恶魔站在兰克博兹的面前,他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你们只管做你们的,剩下的事情就由我来做”说完之后,杨平就消失了。
三人面面相觑了便刻之后,融源一行才问班得鲁,“你自己的意见呢”
“不管是为了什么目的,我都得这样做”班得鲁咬牙道。
融源一行叹道,“好吧,我陪着你一起兰克先生,你呢”
兰克博兹还沉浸在刚才的震骇当中,回过神来后,讪讪一笑说,“我没有意见”
其实,杨平本来的打算并不是这样的粗略,约齐三大世家之后,将与他们一起协商出一个非常精密而完善的计划来,至少在一定的时间内对大陆的局势起到平衡和制约的作用,因为,谁都知道三大世家的力量相当的强大,只要他们肯干事,杨平将会省不少的力。毕竟,那时他的力量还不足以与几大势力与无数的神明相抗衡,可现在不一样了,化魔成功之后,他的实力空前增强,他相信,就算以他一人之力,都可以办成很多事情一旦谁敢阻碍,随手毁灭就是,有时候,毁灭同样可以创造很多有利的机会。
本来,杨平还想问一下融源一行有关传送阵的事情,可是现在已经不需要了,因为他完全可以自由地穿梭于时空之间,根本不受阻碍,何必又费心思去钻研这些已经没有意义的东西呢
149章 伤逝
149章 伤逝若耶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或许就在这两天。
今天一大早,她的精神显得特别的好,挣扎着爬了起来,坚持不要侍女的服侍,自己穿好了衣服,然后坐到镜子前来为自己梳起了妆来。
看着镜中那已经瘦如黄花的人儿,已经完全不复往日的明媚与风彩,若耶怔怔地呆了半晌,眼泪禁不住再次滚了下来。侍女见她莫明其妙地哭了起来,上来劝道,“若主,还是我来为您梳头吧”
若耶点了点头,将梳子交到了侍女的手里,自己却拿起了妆台上的胭脂水粉等物,仔细地描画了起来。当侍女梳好头时,若耶的妆已经画完,此时,依稀可以从镜中看去曾经那个风华绝代的美人儿,那个让上京权贵们神魂颠倒的罪奴。
仔细地端详着脸颊上的两朵红晕,若耶问侍女道,“你说,女人,是不是像一朵花呢”
侍女一怔,答道,“我不知道”
若耶悠悠了叹了口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却因为起来得太猛,禁不住一阵头晕,差点摔倒在地。侍女忙扶住她,“若主,您的身体还很虚弱,还是让我扶你躺下吧”
若耶摇摇头,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紧了紧厚厚的棉衣说,“不,我要出去看看”说着,就举步朝外走,可惜,她脚下虚浮,甫一迈出步子,就一阵摇晃,若不是侍女扶着,哪里还能站稳
见她这个样子,侍女再也忍不住了,眼眶一红,泣道,“若主,您您怎么这样了”
若耶笑道,“女人呐,就像春天的花一样娇弱,当寒风来临的时候,就会凋零与其若鸡皮白发,垂垂老矣,还不如风华正茂之时去了得好”说完,已经走到了院中,看着那株光颓颓的梧桐树,“只不知道,当下一个春天来临的时候,又该是怎样的景象呢”
侍女没有若耶这样幽深的神思,对她的话更是一知半解,只是静静地扶着她,让她享受着这冬日里难得一见的温暖阳光。尽管若耶的脸上抹了一层厚厚的胭脂,在阳光下仍然无法掩饰那近似透明一般的苍白。迎着灿烂的阳光,她举起那瘦得只剩一层皮的手,似乎想要抓住什么,无力地挥舞了一下之后,黯然地收了回来,然后叹息道,“好了,扶我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