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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是非想了想后,说道:“她今天是怎么回事。”

虽然这件事跟张是非毛关系都没有,但是张是非这人讨厌事情不清不楚的,于是便问那付雪涵一些董珊珊的事情,付雪涵便把整件事的经过讲给了他听,正如付雪涵刚才所说,她是在医院里当义工时认识的这董珊珊的,那时候董珊珊正在医院陪护自己的男朋友,付雪涵见她自己一个女人家可怜,便隔三差五的帮忙照顾,于是和董珊珊成了好朋友,据他所知,董珊珊是在本市最大的地产业袁氏集团上班,似乎袁氏集团的某个高层是她的好朋友,所以空闲时间比较多,但是毕竟都是女人家,彼此知道彼此的苦处,一来二去,两人便无话不谈起来,付雪涵平时上学,没事的时候就回去帮忙,在昨天,董珊珊给她打了个电话,说是自己哥哥去世了,明天想请付雪涵陪她一起去。

付雪涵自然同意了,可是没想到今天发生了这么一件事,当付雪涵追上董珊珊的时候,董珊珊跟她说,自己实在是无法在待下去了,就请她带众人去饭店,然后自己先回家照顾男朋友了。

付雪涵说到了这里,便啊的一声,然后拍了拍自己的小脑袋,有些尴尬的说道:“光顾着吃了,呵呵,姗姗姐给我钱了,我去结账。”

说罢,她便慌慌张张的起身结账去了,张是非和李兰英望着付雪涵这小模样,都不约而同的想到,这小妹子,还真有把逗。

算完了帐,此时,两张桌子上就剩下了张是非李兰英崔先生付雪涵以及董老头五个人了,前来吊唁的人都走了,酒席根本没怎么动,董老头由于丧子心痛,多喝了两杯,疲倦和悲伤之下,竟然醉了,崔先生叹了口气,然后对张是非说道:“送佛送到西,咱们把他送回去吧。”

张是非点了点头,心里想着,这也应该算是做好事,不知道有没有功德值可以加,于是众人便起身,张是非和李兰英夹起了已经有些不省人事的董老头,然后走出了酒店,先为那可爱的付雪涵打了个车,由于这顿饭吃的不错,李兰英和张是非对这有些呆呆的小丫头都有些好感,便要了她的电话,张是非到没想什么念头,现在他的脑子里满是功德值的事情,他现在可真的相信命运了,所以他暗下决定,以后如果闲下来,与其什么都不做,还不如去帮帮老头儿老太太什么的,毕竟常言说得好:早积德早解脱,虽然不可能靠做好事就破除了自己身上的四舍二劫,但是事实证明,做好事确实会有些好报的。

于是张是非便跟那付雪涵约定闲下来的时候给她打电话,一起去做义工,一旁的李兰英直鄙视他,张是非有些无语,他望着这胖子,心想着你还以为每个人都向你这么不着调呢啊

崔先生也走了过来对那付雪涵嘱咐了几句,请她去董珊珊家时,替自己说一句对不起,付雪涵虽然不明白他们之间的事情,但是也应下了,付雪涵走了之后,崔先生他们也打了个车,崔先生自己步行,让张是非他们拉董老头回去,那董老头似乎喝不了多少酒,坐在后面吐的眼泪都出来了,整个车里都是一股凉菜味儿,张是非心里暗自叫苦,慌忙把车窗摇了下来,看着那司机的脸都绿了,车也不开了,望着张是非把上下牙咬的格格响,似乎把张是非吃了的心都有了,这确实也不怪司机,试想想,人家也是做买卖的,大白天的,这又是骨灰盒儿又是白酒拌凉菜的,谁受得了

张是非无奈的递过去了两张,同时心里终于有些明白了,那崔先生不敢坐计程车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呀,确实够恶心的了。

终于到了那董思哲家的楼下,两人身上都沾上了一股子酒混菜味儿,李兰英更悲剧,他不相张是非,是坐在副驾驶上的,他坐在后面,刚才董老头吐的时候,他正好弯腰在系鞋带儿,只感觉到后背一热,顿时他也差点儿没吐出来,没办法,这也不能生气啊,死人最大,可以理解,下了车后,李兰英把衣服一脱,又当起了力工,扛着那董老头走上了楼,敲开了们,那董老太太的眼神看得两人身上直发毛,这气氛实在是太悲伤了,两人有些受不了,便简短的将今天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就快速的离开了董家。

出了楼道,两人长出了一口气,终于不用再看死人了,吗的,如果再这样整天对着那些哭丧的脸,估计两人都得疯掉,于是两人便没有停留,又打了个车直接奔福泽堂而去,心想着终于这事儿算是告一段落了,忙活了一晚上,现在人困马乏的,只求快点换回人身然后舒舒服服的洗个澡,想到洗澡两人就郁闷,吗的,别人洗澡都洗一回就完了,他俩却不行,得洗两回。

不过好在终于可以脱离那种死人的悲伤气氛了,想到此处,两人心中又都欣慰了一些,车子开到了福泽堂,两人下车后轻车熟路的推开了们,可是下一幕的情景,顿时又让两人郁闷了起来。

只见福泽堂中,崔先生已经把架子上的佛像都收了起来,此时的他正坐在电脑前挠着脑袋一脸郁闷,而沙发上,那黄衣女鬼正一脸惬意的坐在那死鬼董思哲的身上,张是非顿时满头黑线,他大爷的,把这事儿给忘了。

想想那白无常说过,最少还要三四天阴市才会重新营业,也就是说,这几天里,他们都要一直喝这俩恬不知耻的骚鬼度过了

第一百六十一章 积阴德

接下来的几天对于张是非来说,无异于噩梦般的存在,就是因为这两个鬼闹腾的,本来福泽堂是属于很严肃端庄的场所,可是被那黄衣女鬼一闹腾,硬生生的变成了本山快乐营似的所在。

其实这事儿都他吗赖分头,张是非想到此处,便往地上吐了口吐沫,脑子里没来由的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现在正是上午,八点半左右,张是非便已经来到了福泽堂的门口儿,今天的太阳挺足的,从楼的那边升起来,挺晃眼睛,张是非叼着根烟,然后在路边望着那天空,竟然有种恍惚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天晚上又做了噩梦的关系。

想想这都两天了,阴市的铁路貌似还没修利索,那死娘们儿依然赖在福泽堂没走,张是非一想到这事儿就头疼,毕竟动物都有霸占地盘儿的习惯,这一点对于鸟人来说也不例外,那福泽堂的沙发一直以来都是张是非和李胖子俩人修炼和看黄书的地方,就是因为这小娘们儿的到来,这块儿风水宝地就硬生生的被抢走了,搞的两人一天天上班都不知道该坐哪儿。

张是非想到此处又暗骂了一句,他现在蹲在路边,正叼着根烟在考虑着要不要进屋,因为他明白,即使进屋了,也没好事儿。

想那崔先生倒是聪明,为了这俩鬼魂,生意都不做了,美其名曰给心情放个假,终日趴在电脑前斗着他那恶心的地主,完全不管张是非李兰英两人的死活,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就这么纵容那黄衣女鬼,本来嘛,电影里都说了,是鬼你就给我窝在酒坛子里,可是那黄衣大姐却发话了,说什么酒坛子里憋得慌,所以必须要出来体验新鲜的空气。

张是非这个郁闷,他蹲在路边一边抽烟一边想着,大姐,你可是鬼啊,体验个屁新鲜空气可是没办法,分头这阴阳先生在那黄衣娘们儿的面前似乎都低一头,身为阴阳先生学徒的两人平时就算再硬再横再驴性,也得屈着。

都说强龙斗不过地头蛇,可是张是非李兰英这俩地头蛇当得可真憋屈,那黄衣女鬼完全就一猛龙过江,本来刚开始的时候它还挺本分的,一直坐在那傻鬼董思哲的身上黏黏糊糊,可是没过一天,它就有些坐不住了,于是张是非李兰英的噩梦也就来了。

张是非想到了这里,叹了口气,然后将嘴里还剩大半截儿的烟丢到地上,用脚使劲儿的碾了碾,定了定心神,这才推开了那福泽堂的大门。

刚进入福泽堂,一阵阴风扑面而来,张是非照例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