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紧,幸好现在知道了卜算的方向,只是要算出这蓝衣女鬼的破绽,就差不多可以应付了,接下来的几分钟内,刘雨迪的脑子一直没有消停,终于,在崔先生易欣星他俩赶回来不久,便得出了一套可行的方案。
于是她便慌忙翻出了崔先生的铜钱剑,然后跑到了门口,见崔先生问她,便对崔先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崔先生自然是知道这刘雨迪的本事,于是心一横,便对着胖面一脸白霜的易欣星说道:“老易,我去拖住他,你赶紧布阵去”
易欣星当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于是便点了点头,崔先生不再犹豫,心中此刻也有了些底,他左手握紧了铜钱剑,用力一抖,顿时那剑上的阳气再次爆发开来,右手同样一抖,黑蛇仙骨之气环绕,只见崔先生大吼了一声,便向那蓝衣女鬼急速奔了过去,那蓝衣女鬼虽然方才被阳气所伤,但奈何她的煞气似乎是没有止境的,现在差不多已经恢复,见那崔先生向它攻来,顿时狂性大发,也是怪叫了一声,就迎了上去。
这一人一鬼战在了一起,崔先生仗着本身的道行以及趁手的武器所住,一时间也跟那蓝衣女鬼斗了个旗鼓相当,他俩拳来脚往肢体相触之间,竟然带动着周围气流的变化,本来附近充斥着无比的煞气,如今被铜钱剑的阳气一搅合,竟然将其中和,带动了一股狂风,将那些干枯的花草树枝吹的漫天乱飞。
这是何等的力量啊,张是非身为妖怪,对气自然是十分熟悉,他心里明白,这阵狂风似乎正是阴阳调和所产生的现象,但是,这得要多大的气才能支撑啊
就在他有些呆住了的时候,只听见一旁的李兰英对他叫道:“想什么呢,赶快过去帮忙”
被李兰英这么一叫,他才回过了神来,转头望去,之间刘雨迪和易欣星两人已经开始忙活了起来,易欣星两步跑到了刘雨迪的身边,对他说到:“快,五分钟要过去了,我的家什呢,我记得福泽堂应该有备用的吧”
刘雨迪没废话,转身从福泽堂的门口将刚才翻铜钱剑时翻出来的工具箱丢给了他,易欣星一把接住他那宝贝工具箱,然后对着刘雨迪说道:“要摆什么阵,我争取两分钟之内搞定。”
刘雨迪伸手指了指西边儿的一块儿空地,然后对着易欣星说道:“密云不雨,无期所望,给它来个混合的旱地声雷,能做到么”
要说刘雨迪是精通卜算之人,从她口中说出的东西,旁人自然是听的一头雾水,怎么跟听谜语似的的,张是非李兰英俩人半路出家,自然也算的上旁人,什么旱地声雷,两人听完这话,倒是有些像鸭子听雷,根本就听不明白。
但是那易欣星却懂了,只见他眉头一皱,然后有些犹豫的说道:“风天小畜和天雷无妄么可以是可以,不过这太危险了吧。”
刘雨迪一边望着还在跟蓝衣女鬼苦战的崔先生一边对易欣星说道:“没办法,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一个对付这姐姐的阵法了,快点吧,咱们来搏一把。”
“也罢”见这女流之辈都义无反顾,易欣星这个大男人自然也不能认耸,只见他一边向那布阵的方向跑,嘴里一边叨咕着:“他大爷的,这次可真要看天意了。”
这里说明一下,易欣星这奇门传人正是布阵的行家,他刚才口中的风天小畜以及天雷无妄皆是卦象名词,小畜者,以阴畜阳也,有气无质,故有密云不雨之象,刘雨迪提出以此卦象化阵,正是利用了此时那女鬼的极阴煞气与崔先生铜钱剑的阳刚正气相互碰撞而产生的这种气场,有气而无质,正应了密云不雨的性质,密云不雨,自我西郊,以此为阵的话,能将阵法的力量放大数倍。
而天雷无妄,也是卦象的一种,所讲的是无妄者,无所期望也,以密云不雨为阵,在配上无妄之雷,双管齐下,方能有机会将这极阴极煞的鬼王消灭,易欣星跑到了布阵的地方,将自己的工具箱打开,从里面一股脑儿的倒出了很多东西,他心里明白,这两种阵法如果结合在一起的话,配上现在这环境,所能产生的力量是无比巨大的,如果稍有差错,将天雷引下之后,就连他们都会自身不保,这也正是他刚才犹豫的原因之一,但是面临着巨大的压力与众多的生命,易欣星只能照做,这是他与生俱来的责任感,要不然他怎么会选择这样一条道路呢。
张是非和李兰英跑了过来,虽然他俩都伤的不清,但是打下手这种事情还是可以做的,帮着易欣星布阵,他俩这也不是头一遭,想想不久之前在那密山梁韵儿家的院子前,他们就曾布过一阵,不过布那阵的时候,这呆头呆脑的易欣星显然是有些放水,因为待着无聊而故意拖延时间,现在的他却不是那般模样了,只见他擦了一把脸上的白霜,然后拿起了一把根拇指粗细的钢钉,迅速的在方圆两米之内按照着看似杂乱无章的顺序将那些钉子钉在了地上,由于他那超人时间还没有过,周身上下的气力都翻了几番,只见他左手把着钉子,轮圆了右手一下一个,咣咣咣将那些钉子全都钉在了坚硬的水泥地上。
他一边钉钉子,一边吩咐两人张是非李兰英二人准备剩下要用到的东西,一捆红绳,一袋食盐,还有那据说是易欣星亲自采集到的露水,虽然张是非不清楚这些东西要怎么用,但是都依着老易的话拿在了手里,易欣星将那一捆红绳快速的缠绕在那些钢钉之上,缠一下,就撒一点盐,他此时的动作十分的惊人,就跟那看电影快放一般,就这样,一个阵法慢慢的成型,张是非此时才看清这阵法的全貌,看上去倒有些像是太阳的图案,里面的钉子是圆形的,而外面却又套着类似于蜘蛛网似的形状。
只见那易欣星的动作越来越快,额头之上已经渗出了汗珠,很显然,他这也是在同时间竞赛,因为五分钟马上就要过去,他的体力即将不支,早一点布好阵,就多一些获胜的把握,于是他咬紧槽牙,就像是一头尾巴上栓了炮仗的老叫驴一般的运动着。
幸好,有过了两分钟左右,只见这易欣星长出了一口气,然后一扑股坐在了地上,大口的喘息着,叹道:“成了,成了。”
看来是完成了,只见易欣星此时周身黄光消失,正好赶在了那三遁纳身结束之前完成了阵法,他大口的喘息着,同时对那刘雨迪说道:“看看,按你说的,弄出来的两个阵法,应该能行吧。”
那成想那刘雨迪看了看,顿时脸色一变,似乎想到了什么,十分惊讶的说道:“不对啊”
“什么不对”易欣星愣了,下意识的问道,张是非和李兰英俩门外汉此刻俨然已近没有了发言权,只能听着这俩布阵和算卦的高手对话,只见那刘雨迪说道:“这阵法看上去是没什么错我也不懂的阵法的玄妙,可是易哥,你要拿什么引雷呢”
她说刚说出口,那易欣星的脸色刷一下的变白了,只见他猛然的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大声说道:“啊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少了个阵眼”
要说这易欣星所布的阵法确实没什么问题,但是问题的关键,就在于他是第一次弄,而这个阵法也是刘雨迪临时想出来的,之前没有实践的机会,就好像是一种刚发明的药一般,没经过临床,最开始谁都整不准会出什么差错,这个混合型的阵法,在原则上是没有问题的,阵型完全可以体现出密云不雨,无期所望这八个字,但是最重要的一环易欣星却给忽略了,那就是这阵法在阵型上可以发动,但是却不会将雷引到正确的方向
所谓阵眼,并不是阵法的核心,而是一种不可或缺的因素,在奇门阵中起着一种关键的作用,没有了阵眼的阵法,就好像是缺少一个重要的契机,阵型中根本没有能引下天雷的东西,如果这样的话,那么这基本上就算得一个废阵了,如果发动,将极其危险,搞不好大家都得让雷给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