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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痕 纷舞妖姬 5981 字 2019-04-13

着那个男人慢慢走向县火车站,她知道自己这一辈子,可能是最后一次再看到这个如此优秀又如此强悍,更能一眼看穿她的想法的男人了。她突然放声叫道:“喂,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名字”

战侠歌洒然道:“军人中国这人一个从来没有把军队当成跳板地军人一个穿上这身军装。就再也没有想着把它脱下来的军人”

目送着战侠歌消失在县火车站的入口,泪水终于忍不住从凌雁珊那明亮的双眸中缓缓淌落,因为她明白,自己这一辈子也休想忘记这样一个男人,这样一个军人。这个男人最后的聊聊几句话,就让她真正明白了,什么叫做和男人的傲骨。和军人的忠诚

突然间凌雁珊地眼睛亮了,她对着战侠歌背影已经消失的地方,放声叫道:“我已经决定了,我还去报考军校”

赵海平和凌寒走到县火车站前方的小广场时,赵海平停下了脚步,“别送了,我想你现在更需要时间去重新规划你们两姐妹的人生。”

“可是,你的钱,我”

“我已经说过,那些钱对我已经没有任何意义”赵海平轻轻摇着头,道:“不要想着如何还我的钱,我走的是一条不归之路,从此以后你再不可能遇到我”

凌寒突然双手抱住赵海平的脖子,在赵海平还没有搞明白是怎么回事之前,她的嘴唇已经覆盖在了赵海平的嘴唇上。赵海平不由瞪大了双眼,但是他根本不敢用力去推开眼前这个女孩,不知不觉之间,他已经对这个叫凌寒的女孩子有了太多的怜悯和欣赏,而只是略略的迟疑,三年多没有碰过女人的赵海平,就不由沉迷在和凌寒的深吻中。

他们相差了整整十五岁,他们从见面到相识还没有超过一个半小时,但是他们的这一个深吻,却显得那样合拍。不知道过了多久,当两个终于喘息着分开时,凌寒轻咬着自己被赵海平这个大老粗莽撞的吮吻出一排排齿痕的嘴唇,道:“我是很脏的,有过很多男人,但是无论是和谁在一起,无论他们出多少钱,我都没有要求他们不要亲我的嘴,在我全身上下,至少我的嘴是没有被别的男优碰过的。”

赵海平不由呆了,凌寒用力狠狠一推,离开赵海平那温暖得让他眷恋不舍的怀抱,转过头,低声道:“你保重”

赵海平深深的看着这个已经给了我太多震撼的女孩,看着她不断轻轻耸着肩膀,他的喉咙突然什么堵住了,过了很久很久,赵海平才嘶声道:“你也是”

凌寒伸手擦掉眼角的泪水,在这一刻她不敢回头,她真的害怕,如果自己再看到赵海平的脸,再一次冲进他的怀抱里,她要是喜欢上那种被保护再没有任何危险可以逼近她的感觉,她以后将如何独力支撑起自己和妹妹的生活。

聆听着赵海平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凌寒突然道:“喂,你说你不会再回来了”

“是的”

“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是的”

“那你为什么还要给我这么多钱”

“我愿意”

“不管你会不会回来,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等着把你借我的钱,加倍的还给你”

“随你便”

在一问一答中,赵海平慢慢走进了火车站的售票大厅,而战侠歌已经在这里等候着他。

战侠歌举起手中的四张软卧车票,道:“我已经买回程的车票。”

赵海平目光一扫,几个卖黄牛票的票贩子,正眉开眼笑的躲在一边数钞票,估计他们从战侠歌这几张票上捞到了不少好处。

“不必了,真的不必了。”赵海平低声道:“我知道师父的意思,您乘座专机赶到军分区,带着我这个罪犯,现在却非要坐火车回去,还要把整个软卧包厢的车票都买下来,您是希望我找机会逃走吧可是在我进入部队之前,您已经用自己的言传身教让我明白了两件事情,那就是忠诚和信义”

“我早知道你不会逃走”

战侠歌拎起手里的大塑料袋,“我买了烧刀子和下酒菜,这一路上你我两兄弟就忘记一切,来个一醉解千愁吧不管过去之后你是死是活,至少这一刻,我们还是兄弟”

赵海平用力点头。

第十章他是我的兄弟上纷舞妖姬

战侠歌和赵海平上了火车,他们不停的喝,火车每到达一个稍大的车站,他们就会把这个城市有特色的烈酒和食物买回来。

“废话少说,干了”

战侠歌和赵海平一次次狠狠将手中的酒瓶对撞在一直,他们用力撕碎包装袋里的鸡肉,将它们送进嘴里大嚼,他们用勺子敲着空罐头盒,一次次唱起他们心中无悔的战歌。他们唱起歌来当真是五音不全,偏偏还自以为是唱得声嘶力竭,整节车厢的人就算是隔着包厢的壁板,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列车员一走进他们的包厢,望着满了满地酒瓶和食物残骸,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战侠歌一把拽住了列车员,将手中的酒瓶硬塞进列车员的手里,舌头打结的叫道:“这位大哥,我知道我们太、太吵了,打扰你、你们了,但是我高兴啊我他妈的高兴啊你看到了没有,坐在那里的,是我的兄弟,我们天天都在一起,但是我们已经有整整三年,没有这样清闲的坐在一起,好好的喝上一顿酒,好好的唱上一回歌了”

“什么兄弟,你不是我的兄弟”赵海平瞪着迷离的醒眼,拍着桌子叫道:“你是我的师父,是我师父俗话说得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却天天和我称兄道弟,你知道让我他妈的有多别扭嘛你要不明白这种感觉,就让你老爸和你称兄道弟一下”

“嘿嘿嘿你终于说实施了,你他妈的就是一个闷骚的货,闷在心里这么久。你终于说实话了啊”

战侠歌嘿嘿笑着抓起另外一只酒瓶,伸手搂着列车员的脖子,叫道:“好,就为我这个闷骚地徒弟,我们一起干上一杯”

将手中的烈酒一饮而尽,两个人突然一起放声大笑。直笑得别人莫明其妙,还没有搞明白是怎么回来,两个人又一起趴在桌子上放声痛哭。

列车乘务员终于摆脱了战侠歌的钳制落荒而逃,只剩下两个又哭又笑在那里大耍酒疯的家伙。

望着重新关上的包厢门,过了半晌,赵海平才轻声道:“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