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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贼 庚新 6976 字 2019-04-13

郭图见袁绍心动,连忙出声阻止。

好家伙,若袁绍采纳了沮授的意见,那岂不是说我今夜设计偷袭曹军的行动,就是多此一举吗

郭图道:“主公,今夜一战虽未能功成,可是曹贼底细已暴露无遗。

主公何必舍近求远曹贼就在眼前,只要攻破了曹贼大营,则天下定可唾手可得,此苍生之幸。若依沮先生所言,恐怕这战事,一两年也未必能够结束。与其这般,倒不如直捣许都。”

沮授一听就急了。

“公则,你言直捣许都,可一战功成,敢问如何功成

那曹操也非三岁小儿,他定会想尽办法,与主公周旋。若攻濮阳,则天下群雄必会闻风而动,但若取许都,若不能速战速决,则群雄必随之偃旗息鼓,静观事态变化,只恐怕反而不美。”

“曹操非三岁小儿,难道主公是平常人。

主公出身高贵,麾下百万精兵,若集中力量,曹操焉能抵御依我看,沮先生怕是别有用心。”

“郭图,你”

袁绍听两人争吵,觉得脑袋都大了。

“沮先生,公则,你们都住口。”

沮授和郭图,这才闭上了嘴巴。不过两个人好像斗鸡一样,相互怒视,谁也不肯向对方低头。

袁绍长出一口气,正准备开口。

忽听帐外小校来报:“主公,大事不好”

“何故惊慌”

“刚得到消息,文丑将军,文丑将军他”

袁绍激灵灵一哆嗦,呼的站起来,厉声喝问:“辛乙他怎样了”

“文丑将军在十里营中伏,被,被曹军杀了。”

“啊呀呀”

袁绍脑袋只觉嗡的一声响,顿时天旋地转。

“你再说一遍”

“文丑将军被曹军所杀,高览将军亦被曹军擒拿。”

“呀呀呸”袁绍扑通一声坐下来,呆若木鸡,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帐中众人见此情况,顿时大惊失色。一个个争相呼唤主公,主公醒来,更有人掐人中,好不容易是袁绍才算缓过了这口气。袁绍心如刀绞,长身站起,厉声喝问:“何人杀了辛乙”

“这个,不清楚。”

“不清楚,不清楚,不清楚”袁绍暴跳如雷,抬脚踹翻了面前的书案,锵的一声拽出宝剑,“此等事情你都不清楚,我要尔等何用。”

说着,袁绍手起剑落,一剑将那军卒刺翻在地。

“立刻点起兵马,我要再战曹贼。”

“主公三思”

郭图也吓了一跳,连忙上前阻拦,“主公,今夜大雨瓢泼,曹贼刚造偷袭,必然已有所准备。再说了,以辛乙将军之能,又岂是等闲人可杀万一曹贼设有埋伏,此去无异于自投罗网。

以图之见,待天亮之后,主公再点起兵马,与那曹贼决一死战,看那时候,曹贼还能有甚花招。”

袁绍,总算是冷静下来。

可一想起文丑被杀,他就坐立不安。

颜良文丑,此皆他心腹爱将,依为双臂。如今双臂缺失,这丧臂之痛,又岂能受得了呢

“明日,明日我誓取曹贼项上人头。”

袁绍双手握成了拳头,猛然间仰天一声长啸。

建安五年一月十九日,袁绍大军渡过黄河,伺机与曹操决战。

几乎是在同时,刘备率残兵败将,抵达东海郡。旋即,东海郡太守昌豨在郯县,起兵造反。

战局,呈现扑朔迷离

第二卷 第307章 延津大撤退一

春雨绵绵,缠煞个人。

邓稷站在廊下,看着顺屋脊而下的雨帘,眉头紧锁一处,透出浓浓的忧虑和一丝说不清的焦躁不安。

东海太守昌豨造反,使得邓稷只得推迟离开海西的时间。

徐州刺史徐璆更亲自下令,命邓稷前往下邳,劝说他晚一些再走。

包括邓芝,也认为邓稷不应该在这个时候离开。并且邓芝的理由非常充分,说东海毗邻海西,昌豨聚数万之众,迎刘备前来。到时候,海西必然面临巨大威胁,邓稷实不宜此时离开。

毕竟邓稷经营海西四载,其声望非同一般。

当地百姓,也对他多有挽留,如果在这个时候离开海西,势必会造成巨大的动荡。

从另一方面而言,邓芝说:“海西,乃兄之海西。四载经营,今却不得不拱手与人,是何道理兄留海西,则海阔天空,有辗转腾挪之余地;若返回许都,兄恐怕就再难有什么作为。”

邓芝这话,有点诛心。

但不可否认,邓稷有些心动了

海西,是他一手营建起来,发展至今,有他多少心血

即便是由步骘接掌,邓稷也有一些舍不得。而且,他在海西就好像土皇帝一样,连刺史徐璆也要给他几分面子。如果离开海西,返回许都的话,他不过是诸多官吏中的一员,谁又会在意他呢在外四年,邓稷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初至许都,凡事总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独臂参军。在海西经历那么多事情,邓稷的心大了,也有点野了当年,他只希望能成为廷尉一员,慢慢打熬资历,获得提拔;可现在,昔年的那点愿望,早已被他抛在了脑后。

走,还是不走

邓稷有些犹豫不定。

“老爷,濮阳先生到了。”

“啊,快请”

邓稷闻听,连忙开口道。

虽说濮阳闿如今已卸下了伊芦长的职务,可是在海西,他仍然是邓稷之下的第二号人物

最重要的是,濮阳闿一直是邓稷的心腹。

不一会儿的功夫,濮阳闿的身影出现在两庑。

“叔孙,你找我吗”

“先生快来,今日细雨蒙蒙,天气凉爽。我得了一瓿美酒,正欲请先生品尝。”

邓稷快步上前,迎住了濮阳闿。

濮阳闿笑道:“我亦有心腹事,与叔孙言。”

“哦,那可太巧了,我们就边喝酒,边说事情吧。”

两人顺着两庑回廊,穿过中阁,来到后院中。

一座小小的凉亭,矗立在一片嫩绿之间,雨丝蒙蒙,更好像在这园中笼罩上一层薄薄轻纱。

两人在亭中坐下,胡班带着家人,呈上了菜肴,并在垆上温酒。

胡班摆手,示意家人全都退下。

而后,他在土垆后坐定,专心温酒。

“一转眼,已三年有余了”

濮阳闿突然开口,“我当初心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