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士营中,一队队预备营的刑子正热火朝天的训练着,暴熊三军已经扩充了三倍有余,数千人训练的场景,看得人热血沸腾。
一名大胡子的雪族壮汉正提着一杆钢枪,在这些刑子们面前来回走动着,嘴里不住大喝:“都用力点一个个都没吃饭吗出枪,出枪你这一枪准备扎人裤裆双手抬平,枪尖微微上扬,扎胸口混蛋还有你,枪抬这么高准备把天捅个窟窿放平,蠢货”
那些个被他点名的刑子脸拧成一团,都快要哭出来了,可是看到大胡子凶神恶煞的样子,都硬生生忍住了,委屈的照着他的话做,不敢懈怠。
“那就是你的四弟,熊四崽子,不过他成年后也改了名,卜学海”
“”曲单脸上肌肉抽了抽,那个大胡子壮汉,一脸凶相,说是他的弟弟曲单还不觉得意外,可是这名字,卜学海曲单很怀疑这个四弟识字与否。
“那边那个,是你的三弟卜东胡”
曲单顺着叶放所指的方向看去,一个留着长髯、气势沉稳的、约有五十来岁的汉子,正聚精会神的看着场中所有的人,神情专注,一丝不苟。
曲单看了一眼,就从他脸上的轮廓找到了相熟的痕迹,和他的父亲卜虎何其相似
不等曲单过去,那边卜熊三已经看到了他,先是一阵疑惑,随后脸上渐渐浮现出不可思议,蓦地大叫一声,一阵风似的冲到他面前,上下打量,脸色通红,刚才那点沉稳的气势荡然无存。
“你,你二哥”卜熊三颤抖着手指着曲单,一句话竟然没能说得完全。
“弟弟,是我。”曲单笑了笑,说道。
“啊”卜熊三一声大叫,猛然冲上来抱住曲单,好一个熊抱,曲单立刻觉得双脚离地了。
“二哥,你怎么才回来阿爸都以为你死了,临终的时候一直念着你,你这一去怎么这久”卜熊三大叫着,激动不已。
曲单原本带笑的脸顿时呆住,胸口如遭雷击,他听到了两个字:临终
临终
后面卜熊三说什么他完全听不到了,脑海里轰隆隆响着的只有两个字临终
“弟弟,你说什么阿爸怎么了”曲单忽然吼起来,一把抓住卜熊三的胳膊,死命的摇。
“唉,哥,二哥,你放开我,好痛”卜熊三连忙挣扎,叶放说他的实力比自己还强半分,可是在曲单面前,他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能徒然呼痛。
“什么人,敢欺负我三哥“一直训练刑子的卜熊四看到了这边的情况,怒发冲冠,狮子一般爆吼一声,挟着狂猛的气势,直奔曲单而来。
轰
一声闷响,卜熊四倒飞而回,直接飞出了战士营,外面一连串噼里啪啦的动静传来,也不知撞坏了什么地方。
“熊二崽子,住手”叶放大喝一声,严厉的语气震得曲单一愣。他渐渐清醒,失神的看了一眼卜熊三,道:“三弟,阿爸去世了”
缓缓地,沉重的点头。
曲单忽然觉得心里急迫的、期盼的、惶恐的,一切的一切,都在这一个沉重的点头中,陡然被掏空。他那么期盼回来,就是因为心里一直在惶恐在害怕,害怕岁月的摧残,让亲人离开自己而去,而自己来不及回家看上他们一眼
如今,此时此刻,自己的担忧成为了现实,他心里的一根弦轰然绷断
呼
曲单冲霄而起,眨眼消失在南方的天际,天空中只留下一道淡淡的影子。
“三哥,三哥你没事吧刚才那混蛋是谁,敢欺负俺卜家兄弟,我要打破他的脑袋,抓出他的肠子,挂在树上风干喂狼”卜熊四灰头土脸的闯了回来,是从战士营的围墙上直接撞进来的,那段围墙被他撞塌了几丈长的一段。
“二哥他,回家了”卜熊三说道。
“什么,”卜熊四一头雾水,“什么二哥刚才那混蛋呢,那活该的混蛋去哪儿了”
“你们回家走一趟吧,别出什么事才好。”叶放吩咐道。
“好,我们这就回去,师父保重。”卜熊三点点头,拉着犹自咆哮不休的老四离开。
“一门三兄弟,都是我一生最自豪的弟子啊。”叶放幽幽的想道,“该死的卜熊二,实力到底涨到了什么程度,卜熊三在他的面前竟然毫无反抗力”
卜熊三拉着老四,一路飞奔疾赶,回到卜家村的时候天色已黑,寻了一趟没有发现二哥的踪影,一打听才知到村头去了,又急匆匆的直奔村头,远远的,就看到黑暗中一个身影正直直的跪在一对坟前,寂静无声。
感谢geji提出的问题,最近一直找不到以前的热血,的酝酿也有些忽视了,嗯,后面会注意,感觉也在回来,两三章后会出一个大高潮,前面铺垫了很多,差不多到时候了,另外推荐一本书嘿,你们这些大妖,名字挺搞的,内容经过本神农的试毒,也还不错,觉得有趣的可以看一下,下面传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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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 传道
那是阿爸阿姆的坟头。
阿爸卜虎是个响当当的汉子,他会打猎捉虎,会和一群粗豪的汉子侃着粗俗的段子,还会拿根棍子追着自己的崽子打,但他终究只是一介平民,不能如卜熊三、卜熊四的觉醒境界一样百年不老,也不能如叶回的力量九阶一样延年益寿,他抵挡不住时间的侵蚀,生老病死,带着一份遗憾,永远的离开了。
“混蛋,敢欺负俺卜家兄弟,我要打破你的脑袋,挖出你的肠子”卜老四叫嚣道。
“老四”卜熊三立刻拉住了他,“那是二哥”
卜熊四眼睛蓦地瞪圆:“二二哥”愣了片刻,叫嚣的更厉害了,“我没有二哥那个混蛋,阿爸阿姆对他念念不忘,这么多年都不回家一趟,这算哪门子二哥要认,你自己认去吧”
说着抬手就要冲上去,却被卜熊三死死拉住,两人扭打半晌,老四终究拗不过三哥,恨恨的呸了一口,转身离开。
三天,曲单在坟前跪了三天,一动不动,像是一尊雕塑。
他的脊梁挺直,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定定的看着面前的两座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