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相信杰克神父的理论还是相信星璃的理论
在略一思索之后,白痴,强行忍住内心中的激动,再一次的,坐了下来
而这一天,有关黯的葬礼,也是在极为简单的程序中进行着。诺里乌斯家族门口的那两盏象征葬礼的白灯,甚至在下午,黯的尸体入葬之后,就取了下来。
很残忍是吗
可对于诺里乌斯家族的人来说,这却并不残忍。只是垃圾回归到了垃圾堆里而已,在正常不过了。
在那如同天漏一般的暴雨中,科瑞泽一手卡着昏迷中的面包,另一手紧紧握着那把红色的长枪,默默的,站在了黯的坟墓之前
什么都没了
她死了然后,就仅仅是这样一场极为简单的葬礼之后
她,就被埋在了这个坑里。
就连赞美诗都没有好好的念,送葬的队伍就离开了。
她死了
她
死了。
雷电闪过,此时此刻,雨水沿着这个披着锁袍之人的眼角滑过,再从中流淌而下。
在雷光的照耀之下,那双眼
赤红。
137,碎裂
狂风在怒嚎。
混合着冰雨,毫无怜悯的砸向人间。
在这片冰冷的雨水之中,披着斗篷的红发男子来到了一家旅店。他将怀中昏迷的女孩放在床铺上,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之后,转身,离开。
他的枪,被他抱在手里。
锁袍上浸湿着雨水,那些液体顺着斗篷滑落,在斗篷的边缘处也下起了一场场的雨。
这个人,走出了旅店。
在他踏出旅店的那一刻,他的脚步,却是停顿了。
哗啦啦啦
另一个人,站在他的面前。
同样,披着锁袍。宽大的斗篷之下,是一张绑着绷带的脸。
红发的狂战士只是稍稍停顿了一会儿,之后,他没有理会这个人,径直从他的身旁走了过去。
啪。
他的手,被那个比他矮一个头地,握住了。
“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不,你不知道。”
“你算什么东西你怎么可能理解我的心情”
“失去最亲最爱的人,我有过这样的经历。”
“可那是我妹妹我至亲至爱的妹妹血浓于水我从一直都在照顾她身体始终都不算好的妹妹”
“”
“”
“”
“你阻止不了我。”
“”
“即使你让那些家伙都来,也不可能阻止得了我。论战斗力,在组织中我是数一数二的。这一点,你清楚。”
“狂战士,明天,就是我们展开营救行动的日子。为了一个死人,你”
“不是为了我妹妹,而是为了我自己”
“”
“我不会再忍了。呵呵,你想阻止我吗来啊。还是说,你想动用你此次行动的指挥官的身份,来限制我的行动”
“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会这么做。而且,违抗组织的命令,我不保证你还能”
“那么现在,我正式宣布,我脱离钥匙组织。”
科瑞泽猛地扯下身上的斗篷,将那象征着地位与力量的斗篷直接扔到神知的手里。他仰着头,任凭自己的身体暴露在那倾盆的大雨之中。
“从现在开始,我,再也不是钥匙组织的十锁之狂战士。我已经恢复了我本来的身份,科瑞泽赖特。一个没有任何身份的枪战士。所以,你压根就不用担心已经脱离组织的我万一被俘后会说出组织的事。你完全不用担心”
“”
“说完了吗那么,让开。”
科瑞泽从神知的身旁走过,他捏着那杆长枪,目标已经明确。
“你今晚就要动手吗。”
神知看着手中的锁袍,没有回头,而是淡淡的道。
“不,我不会。”
科瑞泽拄着长枪,仰头望天。
“今天,是我妹妹的丧日。我不会在我妹妹逝世的这天开杀戒。不过明天,正确来说,是再过两个小时。到了那个时候”
神知闭上眼,张开。那双苍白色的瞳孔似乎终于明白了已经无法再对这名昔日的战友做出任何的劝说。现在,他唯有转过身,看着科瑞泽的背影,用最为冷酷而无情的声音,下达了最后一轮命令。
“科瑞泽赖特。既然你一心寻死,那介不介意,在你死之前,再被我利用一次。”
“哼,说。”
“我希望你能把事情闹得越大越好,风吹沙内的守备一向不足,如果你闹得大的话”
“你们就可以趁机去救操偶师吗好,我答应你。”
淋着雨,科瑞泽长长的呼了口气,用左手按住自己的心脏。
“这如果是你最后的命令的话,那我接受。”
白痴,一直靠在墙头,闭着眼。
他的身上只裹了一条极为简单的雨衣,算作是用来遮风避雨之物。
他低着头,就像一个无家可归的乞丐一样,坐在诺里乌斯家族的领土之外。看门的守卫看到他,也只是将他当成一个流浪汉,没有去进行任何的关注。
黯没有救回来。
这应该是最后一次的轮回了吧那条龙说过,长达十万次的掷骰已经结束,这最后的一次,如果黯死了那,也就意味着,她是真的死了
听着耳畔的雨声,他轻轻抚摸着肩膀上的那些装备。脑海中,不自觉地回想起过去和黯之间的联系。从今往后,这种联系就会中断是吗
“主人,很抱歉”
不知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