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幺我只有一个名字而已。」
「喔对喔,不小心忘了。」不小心忘了你已经记不起另一个名字了。
时雨篱心里没有一丝烦躁,只是觉得有些可惜,可能在世上活了太久连记忆力都变差了,有好多事情都忘光光,她忘记上官映记不起他的第二个名字
不过不要紧,总有一天他会想起自己还有第二个名字,然后再来到她这里要回风铃补上去。
「我是不是在哪里有看过妳」将风铃环给时雨篱,上官映盯着时雨篱的脸看了好一会。
不晓得为什幺他隐约觉得自己跟时雨篱有很亲密的关系,就像是亲人那样,而且他明明记得自己有看过时雨篱,却想不起自己是在哪里见过她搞的自己现在头痛得要命。
第六章 分享 14
「不要急慢慢想,总有一天你会想起来的,现在我们先来聊个天好吗」
「聊什幺」
「什幺都可以,只要是关于你的一切我都想听,先从你小时候开始吧,说说看你小时后的生活怎幺样。」时雨篱悄悄的伸出手握住上官映的手,心满意足的笑靥使眼睛微微的弯起。
这个孩子已经长大了,而且还健健康康的来到了她的面前,相隔了几十年没有见面,这些年来她都没有好好参与到他的生活,现在有好几个小时的时间可以聆听,那些她没参与的岁月,他都在做些什幺
映,小时候被你遗忘的部份,将由我,从现在开始慢慢勾起--
相信不久之后,你就会想起你的第二个名字,那个注定缠绕着你直到永远的名字,尽管想起之时你可能会抱持着对我的恨,直到死去为止。
但是,我必须帮助你将坠进深渊回忆找回,唯有如此做,才能让你获得此生灵魂的救赎。
第一章 第二个名字 1
「妈妈啊我已经不记得她长什么模样了,我只记得桂芳院长就像我的亲生母亲,虽然孤儿院里其他小孩都不太喜欢我,但我的童年是很快乐的,相较之下,以前那些被同侪排挤、欺负的事就显得微不足道。」
相当遗憾,孤儿院内规定满十五岁的大孩子必须离开院里,十五岁的年纪已经不适合再困于孤儿院这微小的生活圈,跟桂芳院长最要好的他也不例外。
离别时的每分每刻他都铭记在心,桂芳没有说任何激勉他们闯出大事业的话,她简短的叮咛每个即将离去的孩子要当个善良的人,以及一张上官桂芳的联络名片,至于他,院长则多送一副精致的银色耳环。
──当你遭遇困境时,请勿遗忘这个世界上的美好。
名片背面的标语如此写着,但前方的联络电话,之后上官映却连一通也没打过,连他也不知为何自己不愿与院长联系
接下来的数百个日子他都是一个人孤单度过的,直到他遇见索卡奈签下卖身契的那一刻,他的生命才开始出现前所未见的风浪。
「哎呀时间过得好快,已经到煮午餐的时间了,等我一下,我去准备几道较简单的菜色,今天中午你就留在这里陪我吃午饭吧,好久没有与客人聊得这么愉快了。」
上官映以点头作为回应,目送时雨篱去厨房,听着厨房内传出做菜的忙碌声,他看着门外摇曳的风铃,细细回味过往。
为何初次会面的时雨篱感觉就如亲人一样熟悉无法解释出原因,或许他们在过去曾在哪里碰面只是他忘记罢了。
墙上的老旧时钟跳出两个人偶转着圈,钟声响十一次象征时间为上午十一点,上官映没有注意到时钟里头那对拥有白发的母子人偶,他们的笑容如同夏日的阳光一般绚丽,而记得过去一切的时雨篱,她的内心有一场大雨正无预警的倾泄着。
──不是我故意离你而去,而是保护的驱使要是当时没带着你走,你恐怕无法活到今日,孩子。
那天天气实在糟糕透顶,明明是大白天,乌云却厚到让人心情近乎绝望,陆上的风刮得令人皮肤生痛,硬币般大小的雨花,在撞击到硬物的剎那间散了开来。
收音机不断的报导着国际战争的战况与强烈台风带来灾害,十多架的战机飞越台湾领空,像是在搜寻什么东西似的,在上空来回盘旋并且用刺目的大灯到处照耀着。
一大、一小两抹穿着深灰色雨衣的人影,在大街上奔跑着一面躲开大灯的照射,忽然小小的身影的脚掌被水沟盖绊到,重重的摔在地上,接着是小孩子忍着不掉泪的嘤嘤啜泣声,便从灰色雨衣里传出。
第一章 第二个名字 2
眼见战机的灯光正要从另一端马路上移来,属于大人的灰色身影赶忙抱起趴在地上的孩子,往十尺远的小巷子跑去,雨衣上的连帽被袭面而来的强风吹落,两抹人影异于常人的银白的头发立刻显露在外,那是一个长相约二十几岁,有着灰绿色眼睛的美丽女子,她手里抱着的男孩年纪约三、四岁左右,有着一双具备东方色彩的黑色偏棕的眼珠。
顺利跑到巷子之后女子把男孩放置在地上,开始查看孩子的伤势,丝毫没有察觉自己脸颊上的伤口已经泛出了血丝。
小心翼翼的掀开雨衣,男孩一双白皙小腿的大片的擦伤映入女子的眼帘,她心疼的看着男孩的伤口,从口袋中拿出一条干净的手帕,擦干男孩伤口上的血迹,再取下挂在胸前的坠鍊打开坠子,将里面的黄色药粉倒在男孩腿上的伤口上。一连串的过程男孩都紧咬着牙,不敢哭出声音只静静的流下泪水。
「妈妈头发变回白色了。」
「里禾诺好乖,还会提醒妈妈,妈妈知道了,等妈妈用银晶把头发颜色弄回黑色吧。」女子带着笑容轻轻的吻了男孩的额头一下,动手拔下右耳的滴型耳环,悬在男孩的伤口上。
忽然耳环发出白光环绕住男孩的擦伤,新皮肤渐渐长出直到伤口完全复原,男孩的眼泪才停止,满意的看着伤口恢复,女子拉出一撮自己的白发与男孩两边稍长的白发,连同耳环握在掌心,从掌心的白发开始,黑色逐渐染上两人的白发,直到原本的银白发色完全消失为止。
不容许两人片刻休息,上空出现了一架直升机,缓缓降落在大马路上,五名战斗员从直升机里走出分散侦查两人行踪。
直到战斗员全数散开,一名穿着白色衣服留有黑色长发的女子才从直升机里走下来,她动手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