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胸口上的压迫感消失,青癞急忙从地上跳起,头也不回的向前面的一堵墙跑去。
“狗奴才竟敢对我下手找死”青龙平大骂一声,随后紧跟而上。
青癞现在可是在逃命,把全身的潜力都激发了出来。奔到墙前,看到那个洞口,直接身子往下一扑,然后借着力滑出了洞口。
“别让他跑了”青龙平大叫一声,双脚在墙上蹬了两下,蹦上墙头,然后跃了下去。其他几个人也纷纷叫嚣着翻过墙。
青癞刚滑过洞去,还没来得及察看双臂与地面摩擦出的伤口,就赶快站起来向前跑去。刚跑两步,就听到身后有人脚步触地的声音。心中登时大骇,看也不看直接将手中的匕首往后甩去,然后拼了命的撒腿奔跑。
青龙平看着慌张的青癞,轻蔑的一笑,随后手一挥,将一点力度都没有正歪歪斜斜向他飞来的匕首接住,握在手中。随即手臂轻扬,手腕用力一甩,袍袖挥动间,那柄匕首快速凌厉的向青癞的后心飞去
第二十四章 主泣
第二十四章主泣
青癞只觉得背后一阵寒风袭来,还未回头察看,就已经感觉到有一阵剧痛从后心处传来,顿时胸腔仿佛被东西堵住,一口气闷在肚子里,呼不出,也吸不进。
青癞忍受不住背上的剧痛,加上胸闷气短,脚步一个踉跄,当即摔倒在地。手往背后摸了一下,就发觉是一把匕首牢牢的钉进了后心处。触手黏黏的,全是鲜血
“还跑啊你怎么不跑了你个狗奴才上次找人追杀你,竟被你跑掉了,今天你跑不掉了吧”青龙平走到青癞身前,直接一脚踏在匕首柄上,匕首刹那间又刺入青癞后背三分,激起一朵血花。
“啊”青癞痛得发出一声哀嚎,双眼之中充满愤怒。
那几个外戚看到这种场面,都是心中一颤,这太过残忍了虽然他们知道现在杀了青癞是最好的做法,但是一剑结果了不就行了,又何必如此残忍
“嘿嘿,狗奴才,安息吧,过不几天你的主子就会去找你的”青龙平再次一脚踩在匕首上,只听一声刀刃入肉的声音响起,青癞再次惨嚎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头一耷拉,不再动弹。
“四少,尸体怎么办”一个青年皱眉看完青龙平冷血的杀人表演后随即问道。
青龙平转身跃上墙,面无表情道:“就在那摞着吧,早晚会有人来收拾,一个狗奴才的尸体,用不着咱们动手,不然可污了咱们的金贵之躯。”
说完一转身重新跃回了院子,其他几人面面相觑,也跟着跃进了院子。
树叶沙沙个不停,青癞躺倒在地上,嘴中吐着血沫,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月亮皎洁,洒下一地的清辉。
江武胸口的疼痛迟迟不消,他也睡不着觉。眼看着都快三更天了,院子中还没有任何的动静,按理说青癞应该已经回来了,可是他却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
江武慢慢从床上坐起,忍着痛出了房门,走到东厢,推开门,就见房间中一片漆黑,根本没有人。
“难道出了什么事情”江武心中慌慌的,青癞是他现在唯一能用并且有用的人,要是出了什么事,以后在这青龙府,他可更是举步维艰了。
想了想,江武回房拿上剑,便走出了院子,向青龙平的住所奔去。
一路小跑,没有半刻停歇,只是没跑出多远,便见路当中歪歪斜斜的站了一个人。月光洒下来,披在那人的身上,同时在地上映出一道人影来。
“是谁”江武顿时停下脚步,满脸警惕的问道。
只见那人晃了晃身子,却是没有说话。
江武疑惑着向前慢走了两步,又问道:“是谁”
那个人晃了两晃,仍是没有开口说话。
江武又走近两步,借着月光仔细一看,顿时惊叫起来:“青癞”
那道人影听到江武的话,很是激动,身子剧烈的又晃了几晃,嘴中发出“咕咕”仿佛噙了满口水说不出话一般的声音。
一股血水从他的嘴中涌出,喷溅在地上,把石板染得异常的妖艳。
江武双眼圆睁,心中惊慌,急忙跑到青癞身前。
就见青癞口中不断地涌出鲜血,喷出嘴角,衣领已经被浸染得通红,胸襟处还不断的有血在漫延。
“青癞,青癞你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江武急忙扶住青癞摇摇欲坠的身子,不住地大声问着。
青癞勉强的一笑,颤抖着右手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江武。
“少爷,这是这是青龙平的日日常习惯,小的不负重任,全给全给记下了。少爷说学几招功夫学几个字没坏处,以前小的一个粗人,怎么都不都不明白,现在现在小的明白了。”
江武接过那张白纸,就见上面歪歪扭扭的写满了字,只不过此时上面已沾满了鲜血,红得刺眼。
江武一把将纸丢到地上,抓着青癞的衣领厉声问道:“别他娘的给本少爷废话,说,到底怎么回事”
“小的小的没本事,被被青龙平发现了,他说您的饭食里下了三种无毒但碰到一起就会就会产生毒性的药材,噗”青癞吐出一口鲜血,面部突然变得抽搐,强烈的疼痛不断地冲击着他的大脑,让他难以开口、行动。
“青,龙,平”江武咬着牙,硬生生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他的额头上青筋暴起,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照顾好我兄弟,老奴先去了”青癞说完这句话,眼睛顿时失去了神采,口中不断地涌出压住喉咙最后一口气的鲜血,然后身体慢慢失去温度,变为一具冰凉僵硬的尸体。
江武一把将青癞这个作恶了一辈子的好奴才紧紧抱住,眼睛不断地眨,把隐隐要流出的泪水硬挤了回去。这时,他突然觉得胸口扎得慌,轻轻推开青癞的身子一看,就见一截刀刃透过青癞的胸口钻出,不断地滴着鲜血。江武急忙翻转青癞的身子,只见在他的背后,露出一把匕首的短柄。
一剑穿心,而且是个透心凉。
抬头往前看了看,一道长长的血迹在月光的映照下,格外清晰的显现在他的眼帘之中。这条血迹一眼看不到头,不知道源头在何处。
江武将刚刚丢在地上的纸张握成一团,攥在手里,然后一把将青癞身上的匕首拔出,在身上蹭了两蹭,别在了腰间。随后默默无声的背起青癞,往自己的住所走去。
两滴泪,从这个不管受多少苦多少累都不会叫苦叫冤的青年眼中滑落。
男儿有泪不轻弹下面还有一句,只是未到伤心处。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一天后,青癞厚葬。其规模之大,可比公孙王候。此乃犯忌大事,然而江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