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元兴回了他一个淡然的笑容,显然是成竹在胸。
赵鸿飞足足笑了半盏茶的时间,方才收敛了一些。
他嘲弄地看着徐元兴,轻蔑地笑道:“不错,就是为难你就是给你一个下马威怎地你敢不跪你若不跪,等少宗主回去禀明宗主,到时候,向徐家施压,你照样也要下跪早跪还是晚跪,你自己看着办吧”
“当真非行跪拜之礼不可”徐元兴眉头紧皱。
“非跪不可”这一次,应话的却是羽子昂本人,“这是我说的,你也可以看成是我剑宗的意思。你徐家子弟,见到我这个少宗主,行跪拜之礼,乃是规矩,若是不跪,才是坏了规矩传出去,你让我剑宗的威严何在”
魏乾机心头忽的一跳,涌起一种不妙的感觉。
在他看来,无论是徐元兴还是羽子昂、赵鸿飞四人,皆是初入江湖不久的青年,正所谓年少气盛,这种纯粹是羞辱的要求,换了年长者,说不定会因为顾忌方方面面,最终隐忍下来;可是青年人
“再不出面,就要出大事了”看在司马无为和胡不为这两个虚级强者的面子上,他魏乾机也不能就这样视徐元兴于不顾。
倘若徐元兴在他眼前受辱,此事被司马无为和胡不为知道了,他魏乾机也是难做人
想到这里,他就要开口当这个和事老。
可就在这时候,雷老虎的声音却再一次传了过来:“乾机兄不要着急嘛”
“怎能不急”魏乾机传音道,“若是徐元兴当着我的面被人羞辱,那司马无为和胡不为两人又会如何看我”
“哈哈你呀就是太小心了老是容易想多了”雷老虎的声音里却是透着一片轻松之意,“倘若这徐元兴这样子就发飙,那你也太小看他了我看他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似乎早就有了打算”
魏乾机皱眉道:“若是他隐忍下跪,司马无为跟胡不为一样会对我不满”
“下跪”雷老虎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蠢话一样,大笑道,“乾机兄你也太不了解这徐元兴了我记得我和你说过,我从这小子的身上隐隐看到了自己年轻时候的几分影子。你要知道,像我们这一类人,虽然时有隐忍,能隐忍不发,但若是忍无可忍,也不会再忍下跪哼哼,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们这类人的傲骨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 自取其辱三
第一更
“不跪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能不跪吗”
“那就看他如何接招了。”雷老虎看了他一眼,目光又重新回到了徐元兴的身上。
“小妹,你说这小子会如何应对”此时,神秘女子似乎也对徐元兴来了兴趣,扭过头去问轩瑶道。
轩瑶横了徐元兴一眼,又嗔了神秘女子一眼,耍赖道:“玉姐姐你问我,我又该问谁去”
“问那小子啊”神秘女子“咯咯”笑道。
轩瑶顿时撒娇道:“玉姐姐你又来调侃我小心我不”
“不给我做美食吃,是吧”神秘女子宠溺地刮了下她秀气的瑶鼻,笑道,“好了,不逗你了,我看那姓徐的小子,也是时候该反击了。”
轩瑶诧异地问道:“玉姐姐,你怎么知道他该反击了”
“因为我已经看到他手中捏着的东西,是什么了。”神秘女子“咯咯”一笑,然后附耳对轩瑶低语了几句。
等她说完,轩瑶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一丝奇异的神采。
她望着徐元兴看了片刻,似是自言自语道:“分明和他是两个人嘛”
徐元兴已经将手从怀中探了出来,羽子昂说出这番话以后,他就知道,今天这件事,已经没有办法善了。
若不是此刻是在“清音水榭”内,他吃不准轩瑶、魏乾机和雷老虎与那神秘女子的态度,只怕会怂恿刘邦痛下杀手
凭借“诸葛弩”、“暴雨梨花针”和“三倍气血流速”,只要刘邦能拖住其中两人,他就有把握把这些人全部留下
只要别放走一个活口,而魏乾机和轩瑶又肯配合的话,徐元兴敢肯定,就算他剑宗查到死,也绝对查不到自己的头上来
可是,眼下人多口杂,加上这几人的态度自己也不敢肯定,所以徐元兴只能强压下心中这股杀意,转而采取别的应对之策。
不过,他要杀羽子昂等人的念头,从一刻起,算是真正坚定了下来
只要逮住机会,他绝对会不择手段,毫不犹豫地将这个剑宗少宗主变成一具尸体
此刻,他的手上,已经捏紧了一件饰品。
这件饰品,正是那神秘女子不禁意间瞥见的那一件。
一面纯金打造的令牌
“我话摆在这里,跪不跪,在你。”羽子昂看了轩瑶一眼,故作大度地对徐元兴说道,只是,他眼神中的那一丝得意,虽然竭力掩饰,却终究还是掩饰不住。
徐元兴长长地叹了口气,脸上流露出一丝无奈之色。
赵鸿飞、苏穆白和林子岳三人顿时看得心花怒放,只道是这小子彻底服了软,只等着看他在轩瑶面前对羽子昂下跪磕头的好戏。
只要,这徐元兴跪了哪怕是不磕头,那他们也能断定,轩瑶这辈子都不会再对他看上眼
在他们看来,轩瑶这般的女子,如何能看上一个会对同龄人磕头下跪之人这也是赵鸿飞一开始就站出来,要逼迫徐元兴下跪的原因。
这可不仅仅是下马威的事情,而是一招非常漂亮的,一劳永逸的,替羽子昂扫除情敌的妙招
羽子昂的脸上,也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表情。
因为,倘若徐元兴要是真的下定决心不跪,当着轩瑶的面,他也绝对不能逼他太甚,甚至还要尽力约束赵鸿飞、苏穆白和林子岳这三人,以彰显出他的大度,有气量。
羽子昂万万没有想到,他之前在大街上当中羞辱徐元兴的光辉事迹,那雷老虎早就告诉了轩瑶。无论他此时如何装模作样,也挽回不了他在轩瑶心目中的形象了。何况,轩瑶对他根本就没有一丝男女之间的意思,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他自以为是的幻想罢了。
就在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