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积也大,不过办公楼还是很容易寻找的,一般情况下军营里最高的建筑就是。
“我们是国家安全局的,把你们团长叫来。”走进值班室,我出示了自己的证件。
值班军官听到我的话,快速的把我们迎到了会客室,转身跑去通知团长。
“老于,你为啥不连政委一块儿叫来”金刚炮靠在沙发上点着了香烟。看那夸张的神情很像是古时奉命出宫办差的太监。
“你又不是不知道,政委在部队一般不管事儿,你以为是在地方啊。”我随口回答。成编制的部队里一般有两位军政首长,一是长,二是政委。长一般负责军事,而政委则主管党政。
没用多长时间,一位佩带着上校军衔的中年军人就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位下属。
“首长好”金刚炮一见进来个上校,马上条件发射似的站起来敬礼,先前的牛逼神情一点也见不着了。
“你好。”上校回礼,“我是155团的姜建国,你们两位是国安局的同志吧”正常情况下自我介绍不带职务的,一般就是这个单位的老大。
“我是十八分局三科的于乘风,这里出现了什么情况”我接口说话,直接切入正题。
“两位请坐,”姜团长伸手示意我们入座,“张连长,你给两位介绍一下具体情况吧。”
我和金刚炮坐回座位,姜团长身后的一名佩带着上尉军衔的年轻军官将手里的一摞资料递给了我们,“二位先看看资料吧”。
我随手拿过翻看了几页,都是服役军人的个人档案,厚厚的足有十几份。
“这些人怎么了”我转头看向张连长。
“全疯了”
第149章 事出蹊跷
“疯了”金刚炮快速的数了数手里的档案“这十五个人全疯了”
“是的。”张连长凝重的点了点头。
“怎么疯的”我疑惑的看着张连长。
“不知道。”张连长摇头说道“你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说一遍吧。”我再次皱起了眉头,伸手拿过金刚炮放在桌上的香烟点上了一颗。
张连长用请示的眼神看了看姜团长,后者轻轻的点了点头,张连长这才向我们叙述了事情的始末。
原来张连长是155团勤务连的连长,勤务连的主要任务就是负责秦始皇陵所在地骊山北麓的警戒工作。半个月前负责晚间巡逻的三位哨兵首先出现了问题,下哨归队之后就开始发烧呕吐,去军队医院检查出的结果是轻微的汞中毒。
“汞是啥”金刚炮出言打断了张连长的话头。
“水银,”我无奈的看了看金刚炮,这家伙一说话就露彪“别打岔,听张连长说下去。”
张连长看了我一眼,再次开了口。
对于医院的检查结果部队领导还是很信服的,因为根据史料记载,在秦始皇陵墓里的确存在着大量的水银,而近代先进的检测仪器也证实了这一点,所以在简单的拿了一些治疗药物之后,三位哨兵就回到了部队并没有住院治疗,毕竟他们的症状并不严重。
谁知道回来的当天晚上这三位哨兵的举止就异常了,失眠,暴躁,思维混乱,在宿舍里大喊大叫,殴打想靠近他们的其他战友,而且力道大的出奇。
部队只好又将他们送到了医院,不过这次是用背包绳捆着去的。谁知道医院的检查结果还是汞中毒。由于这几位哨兵的举止已经异于常人,医院不敢接收了,部队领导无奈之下只好将他们又拉了回来。后来值勤的几批哨兵又出现了类似的情况,部队一看捂不住了,这才上报给了军区。
“所有值勤的哨兵都出现了问题”我插嘴问道。
“不是的,有些出现了问题,有些就没什么事情,我亲自去了几次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张连长说道。
“这些人现在怎么样了”我掐灭了烟头。
“不吃饭不喝水也不说话,样子也变的挺难看。”张连长语气沉重,看的出来他还是很关心自己下属的。
“半个多月一直没吃饭”我抽出香烟叼在嘴上,但是并没有点火,“军医给他们打葡萄糖”
“从犯病到现在他们就没吃过东西,军医哪敢靠近他们啊。”张连长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你真能开玩笑,普通人三天不喝水就得渴死,七天不吃饭就得饿死,我们过来是帮助你们的,希望你实话实说,不要有啥隐瞒的”金刚炮严肃的训斥张连长。这家伙见了上校紧张,欺负个上尉倒像模像样。
“张连长说的都是实情,”姜团长接过了话茬,“我也去看过他们几次,那些小战士的确不吃饭。”
听到姜团长证实了张连长的话,我和金刚炮对视一眼,事情的确怪异。
“他们现在在哪里”我点燃香烟转头冲张连长问道。
“在娱乐室。”张连长说道。
“他们还能娱乐”金刚炮忍不住想笑,不过看到其他人全部哭丧着脸,急忙又憋了回去。
“他们平时都不动,关在娱乐室是因为那地方僻静宽敞。”张连长又喘了一口粗气。
“你把他们关在一起了”我忍不住又皱起了眉头,“他们彼此之间不打架”
“不打。”张连长摇头回答。
“走吧,带我们看看去。”我掐灭香烟站了起来。不管什么事情听报告永远不如自己亲自去看看。
姜团长点头同意,一行人走出会客室,来到了办公楼下,坐上车直接来到了勤务连位于山脚下的那间娱乐室。
娱乐室面积很大,应该是以前的旧仓库改建而成的,几扇窗户已经用铁板封死了,大门倒是不小,是木头做的老式门。
“他们就关在这里”我冲正在掏钥匙的张连长问道。我运起灵气发现这里面根本没有一丝人体灵气,也没发现有黑色的魂气。
“是的,你们小心一点,别靠他们太近。”张连长掏出钥匙打开了大锁。
“他们还打人吗”金刚炮问道。
“现在不打了,不过要小心他们下口。”张连长说着就想拉开大门。
“我草,咬人啊,等等。”金刚炮说着跑回车里提出了一个黑色的小皮箱。
“大白天的你拿它干什么”我苦笑的看着金刚炮手里提着的小皮箱,那里面放的正是他的那把鸣鸿刀。
“晚上我还不拿呢。”金刚炮一到白天就现出了原形,只有红色灵气也难怪他会害怕。
“开门吧。”我无奈的冲张连长摆了摆手。
张连长点头拉开了大门,只见娱乐室里已经用二十几号的建筑螺纹钢焊起了一面栅栏,将娱乐室一分为二,西侧堆放的是台球桌和其他的娱乐设施,东侧则散乱的站着那十几个哨兵,见我们进来,慌忙的退到了墙角。
直到这一刻我才明白张连长说的样子挺难看是什么意思了,那十几个哨兵裸露在军装外面的皮肤呈现乌黑色,眼睛已经没有了神采,雾蒙蒙的就像得了白内障。嘴唇上翻牙齿外露,鼻孔比常人要大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