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过离谱,就在我想出言规劝的时候,鉴真率先忍不住了。
“阿弥陀佛,于掌教,斗法比试乃场中人所为,请约束门人莫要逾礼。”鉴真合十上前。骂人的是金刚炮,但是他说话却是冲我说的,一来我是掌教应该冲我说话,二来他直接跟金刚炮说话,金刚炮肯定也不叼他。
“小点声。”我并未离座还礼,只是转头冲金刚炮摇了摇头。
“知道了。”金刚炮不耐烦的冲我摆了摆手。
“左方五步,狗头露出来了。”金刚炮转眼又是一嗓子,声音不但没有降低反而高亢了不少。我见状只能苦笑摇头,鉴真还以为我可以约束的住金刚炮,其实金刚炮对我也不是言听计从的。
“泼皮,在我佛门清净之地大放厥词,尚不知道收敛”鉴性见金刚炮秃驴狗头的乱骂,终于忍耐不住跳了出来。
“要不咱俩开个外场,老子砸的你满地找牙。”金刚炮一到晚上重抖威风,底气十足的回骂。
归土的方位再次被金刚炮喊出来之后又一次潜入地下,这一次久久没有再露面。
“拱地下老子也能看见你,黄眉真人,那缩头乌龟在你后头三丈外猫着呢,”金刚炮抽空指点了一句转而又去挑衅鉴性,“不服放马过来。”
“回来喝口水吧。”慕容追风见金刚炮上蹿下跳的蹦达个没完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我不渴。”金刚炮抽空回过了头。
“喝水”慕容追风加重了语气。
“哦。”
见金刚炮终于回到了座位,温啸风面带疑惑的转头看着我,我无奈的冲他摆了摆手。温啸风苏醒以后我并没有将金刚炮的具体情况说给他听,所以他并不知道金刚炮是近亲结婚的后代,智商有着天生的障碍。他干过的那些傻事儿比这离谱的多的是,这才哪儿到哪儿。
“阿弥陀佛,两位真人道法精妙,贫僧自认不是敌手,就此认输。”就在此时,归土自远处跃出了地面,左手持棍冲黄眉真人单手为礼。
“太好了,你快下去吧。”金刚炮大喜过望。其实他没有听出归土话中的讽刺之意,归土说的是两位真人,意在指责金刚炮干涉战局,以多欺少。
“坐下喝水”慕容追风伸手拉了他一把。
“溯风真人厚意贫道心领了,请静坐观战,由贫道斗他。”黄眉真人转身冲金刚炮说道。
“他拱泥里你咋对付他”金刚炮不放心的问道。
“贫道自有对策。”黄眉真人点头说道。
“你不会观气,怎么找他”金刚炮连连摇头。
“喝水。”
“喝啥啊,杯子里哪有水”
“溯风子,坐下。”我面无表情的开了腔。我如此正式的称呼他的道号自然是以紫阳观掌教的身份的。先前他痛失鸣鸿刀心情郁闷,我便一再放纵。而今他闹的实在太不象话了,动辄秃驴狗头的乱骂实在是大失体统,我们身为道门中人总不能像那市井之徒一般大耍赖皮。
“见不着你那死鬼老婆你就等着哭吧。”金刚炮忿忿的瞪了我一眼坐回了座位。
金刚炮的话令我心头一痛,他之所以如此在意战局的胜败其实还是为了帮我达成心愿,为了我连心爱的鸣鸿刀都失去了,即便他方法用的不当心意也是好的,我实在不应该如此严厉的训斥他。
想到此处,离坐站起想要走过去跟他说几句宽慰的话,却发现他已经冲我走了过来。
“打火机给我。”金刚炮气呼呼的冲我伸出了手,先前他睡觉之时我跟他拿烟抽,他将打火机给了我。
“给我一支。”我将打火机递给了他。达到紫气颠峰以后我的烟瘾小了很多,平时一般不带烟草了。
“憋着吧。”金刚炮抓过打火机转身走了。
缺少了金刚炮的指挥,黄眉真人果然不是归土的对手,数个回合下来,归土手中的护法铜棍已经数次击中了黄眉真人,即便黄眉真人在关键时候护住了要害,腰背处的道袍还是在铜棍的击打之下裂开了数道口子。
“前车之鉴。”温啸风摇头叹气。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温啸风的这句前车之鉴是就上一场辰州三老与念慈的斗法而言的,意思是提醒我不要等到最后时刻再认输,取胜无望的情况下及早认输可以令己方战友免遭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