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我接过香烟点燃给了他肯定的回答。我之所以说的这么肯定是根据对方先前遥御灵气巩固屏障的同时吸附着金刚炮不让他脱身这一细节来判断的。正常情况下出现先前的那种情况,大多数人会选择单纯的加固屏障让入侵者知难而退,像这种拼着耗损自身灵气置对方于死地的情况并不多,这就说明对方非常的愤怒,因此追过来的可能性非常大。
“我又没拿她项链,她为啥还要追我”金刚炮皱眉问道。
“她喜欢你。”我苦中作乐的开起了玩笑。
“我喜欢你”就在此时,东侧不远处传来了一声阴柔的女人声音。
我惊愕的皱眉跃起回身东望,只发现在东侧树林的一颗大树的树梢上站着一个一身黑衣的白发女子。这名黑衣女子身材婀娜容貌秀美,挑眉侧目神情阴冷,面凝寒霜背手昂头,一头垂腰白发在山风的吹拂之下微微飘曳,浑身上下散发着莫名的萧索孤傲之气。
微眯双目观其气息,一观之下大惊失色,这名白发女子头上的主命气已经达到了双甲极限,也就是说这个女人至少已经活了一百二十岁,由于人类的主命气都是以双甲为极限,超出了这个极限观气术便无法确定对方具体年龄,所以我看不出这个女人的真实年纪,不过根据先前古墓里的情况来看,这个女人应该是从明朝一直存活至今的。而金刚炮先前所说的那个双甲寿数的紫气颠峰应该也就是她,不然的话她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追到这里。
“你还是别喜欢他了,喜欢我吧。”金刚炮自然看出了对方流露出的敌意,提起那把开天神斧凌空而起望东而去。
“不要乱走。”我转头冲着已经惊醒的众人吩咐了一句,与此同时延出灵气在金刚炮布下的屏障外又加上了一道屏障,这才跟随金刚炮掠了过去。我这么做的用意自然是要保护邵延旗等人,防止对方敌我不过,杀人泄愤。
“无量天尊,敢问仙姑如何称呼。”我追上并拉住了金刚炮,抬手冲站在树梢上的那位鹤发童颜的女子率先开了口。
“先前那兽陵可是你等损毁”白发女子并没有接我的话茬,更没有通报姓名来历。
“贫道众人无意冒犯,偶入兽陵亦非有心,亦未损毁墓中之物,失礼冒犯还望仙姑看在同为鸿钧一脉,大度释怀。”我弯腰说道。平心而论这名女子的修为与我也只在伯仲之间,有金刚炮在旁相助,经过一番苦战我应该可以拿下她。不过我们刚刚进入终南山实在是不想树敌,不然的话不用干别的,光打架去了。
“无知不为过,你等且随我回去叩拜祭奠一番便可离去。”白发女子森然冷笑。她先前曾经与金刚炮斗过灵气,自然知道金刚炮是紫气真人,我在关键时候只是借气相助而并没有显露出自己的上人修为,因此她并不知道我的真实实力。
“你让我们去给畜生磕头”金刚炮抽动着鼻翼高声质问。他先前几乎折在这个女人手里,心里难免窝火。
“六道不乏忠仆在,七窍可有重情人 ”白发女子斜眉冷视,“忠主义兽受的起你等晚辈一拜”
“无量天尊,贫道通天座下紫阳观十七代掌教乘风子,不知仙姑是何辈分”我伸手拉住了跃跃欲试的金刚炮,转身冲那白发女子冷哼开口。她活了三百年就倚老卖老,如果较起真来,我这一千多年的重生之人能当她祖宗。
“紫阳观,风字辈,那你可认得啸风子”
第345章 鹤发童颜
白发女子的话瞬时令我陷入了两难境地,啸风子就是八哥温啸风,我哪能不认识,他在明朝的确苏醒过一次,认识这个女人也很正常,不过令我为难的是我现在还无法从这个女子的表情上观察出她跟温啸风是有仇还是有情,如果有情那就得了,爱屋及乌,这事儿就算揭过去了。如果有仇,那今天这事儿就没办法善了了,那是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了。
“我们紫阳九子,温啸风排老八,我是他四师兄,于乘风最小,你想怎么地吧”金刚炮早就忍耐不住了,抢在我前面开了口。
“他而今何在”白发女子离开树梢移到了我们面前五丈外急切的问道。
“八师兄已经驾鹤了。”我接过了话头。
“尔等焉敢谎言相欺”白发女子气息产生了剧烈的波动,浓烈的紫气自她的气海中快速的涌入天罡各大重穴,这是凝势动手的前兆。
“我们没有骗你,老八真的死了,我们亲手埋的他们。”金刚炮说话的同时开始御气护体,他也发现这个鹤发童颜的老女人跟温啸风的关系极其复杂。
“他们”白发女子再近三尺。
“他和他老婆。”金刚炮昂头说道。
金刚炮这话一出口我就知道要糟,果不其然,白发女子听到了金刚炮的话后气息波动的更加剧烈,周围的水属灵气快速的被其召集吸纳。我见状急忙如法炮制捏诀聚气,这里是山区,可供调御的水属灵气并不充盈。
“哈哈哈哈”白发女子仰天大笑,尖利的笑声充满了悲哀和愤怒,回荡在寂静的深夜,激得群山回声阵阵。
这个白发女子的失常举动令我眉头大皱连连摇头,看样子温啸风跟这个白发女子肯定有过一段旧情,而且还很有可能对她有过什么承诺,不然的话她不会如此悲伤愤怒。
“永不相忘,永不相忘,风哥你骗的我好苦”白发女子大笑过后开始歇斯底里的自言自语。
白发女子的癫狂行止令我和金刚炮不由的后退数丈与她拉开了距离。听到这句永不相忘我彻底明白了他和温啸风是情人关系,因为在前世我曾经请温啸风按照我的描述为徐昭佩画过一副画像,题字时二人发生了争执,我要他写的是永不相负,结果他写的却是永不相忘,一字之差,意思迥然不同,他讥我偏激执念,而我则骂他轻浮无情。
“那个啥,我们九个都喊风,你是叫我吗”金刚炮打死不掉精神,竟然还有心情趁机揩油。
“落叶飞花”就在我皱眉追忆的时候,一声充满了阴冷的娇喝自白发女子的口中发出,与此同时白发女子曲膝落手,凛冽的灵气左右分散呈半月弧形卷起大片数叶冲我和金刚炮袭来。
“为我掠阵”金刚炮手提巨斧在空中行动迟缓,我反手将他推了回去,转而出手御出灵气挥散了迎面而来的大片树叶。这些夹带着灵气的树叶每一片都利如飞刀,我自然不敢小觑。
“果然是紫阳观的御气法门,好好好。”白发女子一击之后便止住了攻势,再度大笑出声。原来她先前的这一记只是试探我们的师承来历。
“阿木,我对你不起,你可曾怪我”白发女子大笑过后双手遮面大哭不止。
我疑惑的看着这个又哭又笑疯疯癫癫的白发女子,她说的这些没头没脑的话令我脑子里堆满了问号,这说的是温啸风怎么扯到阿木头上了,这个阿木是谁,你对不起他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