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宾主落座之后我和金刚炮将携带来的礼物送给了辰州三老,对于普通的礼物辰州派并未拒绝,但是对于那三把上古宝剑辰州三老却一直推辞,老人家心里都有数,付出多少得到多少他们都会算计,二上九华山的时候辰州派鼎力相助,作为回报我将他们的道观要了回来,在他们看来我已经对他们帮助的很多了,自然不好意思再要我带过来的宝剑。
再三推辞,直到我面露不悦,辰州三老才勉强收下,但是神情却不自然了,虽然在自家的道观里,说话却始终陪着小心,这一点搞的我非常的别扭。而辰州派在听说我三上九华的诸多事情之后对我的高看更是令我大为汗颜,好在没用多长时间门人弟子就来请我们入席,众人离开正殿,前往偏殿赴宴。
古木八仙桌两张拼接在了一起,太师椅只有三张,分别让给了我和金刚炮以及辰州派掌教杨春林。其他几人坐的是普通木椅,由于陈明强跟我们熟识,便破例过来相陪。菜品只有四件,辰州三老感觉很是不妥,一个劲儿的解释我们通知的太晚,他们来不及准备,苗人的淳朴令我和金刚炮为之感动。
菜肴虽然不多,菜量却大,每一件都是以陶盆盛放,由于辰州派不禁荤腥,四个陶盆里的菜肴有三样是荤的,山菇云兔,秋笋大雉是我能认出的两样,另外一个应该是某种中型野兽,问了陈明强才知道是条豹腿,唯一的一盆素菜是一种我和金刚炮不认识的野菜,一下筷子发现野菜下面是一片煮熟的蝎子。
苗人的饮食习惯令我和金刚炮大为吃惊,这帮家伙是什么犯法吃什么,野生动物保护法在这里估计根本就落实不下去。
米酒是自酿的,虽然度数很高口感却很好,菜肴也很对胃口,秋笋大雉我吃了不少,一条豹腿被金刚炮消灭了一半,他可不管保护动物不保护动物,对胃口就成。
辰州三老见我和金刚炮吃的很尽兴,都极为高兴,酒席上推杯换盏,宾主尽欢。
晚饭过后我和金刚炮终于自由了,拉着陈明强说话叙旧。
“你们苗人天天都吃这个吗”金刚炮斜靠在被子上冲陈明强问道。山区潮湿多有蚊虫,陈明强正在火盆里焚烧一种有着驱蚊效果的艾草。
“平时吃不到的,国家不让抓了,这是款待你们,我们平时就吃白饭青菜。”陈明强出口解释。
“重建道观的钱够不够”我和陈明强是老相识了,自然用不着客气。我在进山的时候发现有很多建筑还处于停滞状态。
“够了,谢谢于科长,你们明天也回总部吗”陈明强走过来坐到了我对面。
“回总部干什么”我皱眉问道。
“总部召集我们二科的人全部回去,我听说一科也得回去,你们没接到通知吗”陈明强开口说道。
“没有。”我摇头说道。
“老于,总部要干啥”金刚炮好奇的问道。一科二科全体归队肯定是要有大动作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很可能是帮咱们找老五。”我第一时间猜到了总部的意图。总部前期的工作应该是没有收到切实的效果,只好召集下属分头搜查。
“小陈,你别去了,就说病了起不来床。”金刚炮一听要找叶傲风,顿时担心起了陈明强的安全。叶傲风是有紫气的,陈明强这种普通的道人到了他的手里不会比杀鸡困难。
“怎么了”陈明强不解的问道。
“没什么,你该去就去吧,如果遇到什么敌人,尽量不要主动出击。如果被人追赶就捏这个指诀。”我将隐气诀的捏法向陈明强演示了一遍。其实我传授陈明强隐气诀也只是为了预防万一,正常情况下叶傲风也不会随便乱杀人,至少没有妨碍到他的人他是不杀的。
三人又简单的聊了几句,陈明强就着急离开,说是到后山给我和金刚炮抓什么娃娃鱼,给我和金刚炮吓的连连摆手,娃娃鱼我们是不敢吃的,那玩意下锅以后会用两条前肢扒在锅沿上哇哇的哭着求饶,听过那动静儿的人没谁能下的了那个口。我这抓只兔子还得看看公母的人自然不会去吃什么娃娃鱼。
“老于,看样子总部是真下力气了。”陈明强走后,金刚炮迫不及待的开了口。
“如果一科和二科全部出动的话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有叶傲风的下落。”我躺卧在床上皱眉说道。辰州派给我们准备的被褥是用火烘烤过的,蓬松柔软并不潮湿。
“即便是找到了也抓不住他,有啥用啊”金刚炮摇头说道。
“总部只负责找,抓得我们去抓。”我掏出香烟点燃。金刚炮并不知道我和总部的具体约定是什么。
“那咱得加快速度了,可别这头儿的事情没办完,那头就有消息了。”金刚炮有着他的担心,他也知道下次见到叶傲风必然会是血战。
“明天一早就走,再呆下去辰州派还指不定弄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招待咱们呢。”我苦笑摇头,俗话说盛情难却,接受了厚礼的辰州派现在热情的有点令我们难以消受了。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次日清晨二人告辞离山,驱车直奔省城,总部既然已经开始有了动作,那留给我和金刚炮的时间就很有限了
第422章 黑马王八
霜后碧螺春三斤,当年新熟的爆炒蚕豆一袋,核桃一包,千年人参两支。
这些是我带给王老和王太太的礼物。
这次见面是所有见面中时间最短的一次,只用了半个小时我就和金刚炮告辞离开了,因为王老和王太太见到那些礼物之后顿时泣不成声,由于二人生活上的这些细节我不可能知晓,所以他们知道这是他们的女儿从地府带来的问候。
离开王家,我摇头叹气久久不语,再次在内心里打定了主意,以后绝对不会再来看王老和王太太了,倒不是自己跟白九妤有了感情才对二老疏远,而是我每次来都会唤起他们对王艳佩的想念,我来一次就会令他们伤心一次,所以我不会再来了。
金刚炮见我情绪低落,一路上一直说些有趣的事情试图令我的情绪有所好转,奈何他说的那些笑话我基本上全听过,因此不但没感觉有趣反而感觉聒噪烦人。
“能不能说点我不知道的。”我出口打断了金刚炮一个笑点极低的笑话。
“我十九岁咱俩就认识了,我知道的你不全知道啊。”金刚炮咧嘴笑道。
“那你就说说十九岁以前的事情。”我打开车窗透了透气,方才点上了香烟,整个悍马让金刚炮装上了十来箱茅台,路上可能被颠碎了一瓶,搞的满车都是酒气。
“你想听啥”金刚炮见我终于开了口,唯恐怕我再度不吭声,这家伙耐不住寂寞,不让他说话他能憋死。
“说说你勾搭了几个笔友”我转头侧望。
“你又想去告状吗”金刚炮警觉的瞪着我。
我冷哼一声不再开口。
“我给你讲个有意思的事儿吧,我家以前住东北,我们那儿的小孩儿一到冬天都喜欢打陀螺,打陀螺就得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