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御食府呆了两天,每天都让张崇弛和张巡差点将自己的舌头吞了下去。他们也渐渐地知道了,那四季迎宾都是采用最好的食材,精心烹制而成。
石非石,树非树,草非草,花非花,就连那莲叶下游动的小鱼其实都是拿别的东西拼制而成,早已熟透了,只是因为在体内刻下了最微型的魔法阵,才能做成自由游动的样子。那紫蟹倒是正宗的活蟹,出自大陆南方阳澄湖中的紫壳湖蟹王,被特殊的方法禁锢在盘中。吃的时候,只要夹破它边上的那朵“菊花”,就会放出一种气体,使紫壳湖蟹王顿时烂醉如泥,然后利用剪、砧、斧、钎、勺等吃蟹八件专业工具,取出蟹肉,和着由十二种调料拼成的“菊瓣”,绝对是无上美味
赞张崇弛不得不对天族的厨艺佩服得五体投地,既然人家能在厨艺上做到这种程度,那么我在医学上是不是也能做到这种程度老凭着一本神农本草经和体内莫名其妙的光轮混饭吃,何时才能体现自我的价值
有了这个认识之后,张崇弛和张巡这两天也修习得异常勤奋。直到见天一刀已然痊愈,笑嘻嘻地在御食府到处转悠时,张崇弛问明了巫咸丰的住处后,就从御食府告辞出来,直奔巫咸风的住处
“阿弛你确信那个巫咸风跟张家失踪有关”
“那当然,否则他凭什么认定我们一定会来智宁国智城”
“占星啊我们不是见识过甘先生的占星术,那简直是未卜先知,料事如神啊”
“占星就算他能算出天一刀的病今年有救,又算出治病之人就是我张崇弛,但他绝卜不出我们的相貌,还画像影图如果谁占星能占到这种程度,早就成了世上无所不知的神了,哪还用在尘世下界混何况巫咸风不过是巫咸家族的第三号人物而已,我就不信他能达到这种水准”
“也就是说,他是知道了张家村的事,更从别处打听到了你的形像,才画出图来”
“我看八九不离十吧”张崇弛异常肯定了下了结论
“你的猜测很对”就连巫咸风也表示了赞同意见。张崇弛两人找巫咸风的过程顺利得让人吃惊,等他们一迈出御食府,就有三位黑色宽袍,头顶白黑相间占星冠的侏儒等在那里,说是巫咸族第三号人物,族长继承人巫咸风有请。
巫咸风坐在他那间大得可以在里面举行一场足球赛的书房里,在书房的中央是一副具体而微的深蓝宝石地形模型,虽然在个别地方还是以空白替代,但至少百分之七十的地方已雕刻得细致入微,特别是那些智慧生物聚焦之处,拿个放大镜,还能看到城市里面一间一间的房子布局。
书房的顶端是一片漆黑,用闪闪发光的晶石缀出各种星图,甚至这些星图还在按照一定的规律运行,就如同真实的星空。
巫咸风坐在书房一角的木床上,看着张崇弛两人进了房间,除了提醒了一句:“别碰坏了我的天地模型”之外,直到张崇弛自行落座之下,才冒出一句:“你猜测得很对,我的确知道张家村到底出了什么事”
这下倒是张崇弛不怎么激动似地,淡淡地问了一句:“可是跟智宁国国师焦赣有关”
“厉害厉害”巫咸风抚掌大笑说:“果然不愧张道陵之子”
张崇弛再次淡然说:“这跟我父亲有什么关系焦赣闲着没事,跑到张家村,将整个村子都弄没了,该不会是冲着我父亲来的吧”
巫咸风点头说:“你又说对了若不是你父亲,谁有资格劳动早已隐世的焦大国师亲自出手要知道,就连中原国汉皇陛下派特使来拜见他老人家,他老人家都懒得一见”
“能说说其中的秘密吗”张崇弛说话的神态好像是一个看客,让人有一种强烈的疏离感。
巫咸风说:“那是自然,既然请你来了这里,当然得告诉你其中的原因”
“如此最好”张崇弛不再插话,静等着巫咸风从头说起。
“巫咸族在智城只拥有很少的一点势力,更不可能动用很多人手,所以我才将你将要到来的消息告诉天一刀,用他的势力保证你进城后,第一时间进入御食府,再到我这儿。”说着巫咸风突然站了起来,向张崇弛恭恭敬敬地跪下,磕了三个响头说:“闻说张神医心怀天下,治病如神,我巫咸风恳请张神医出手,救我族人”
张崇弛这回表现得不像以前那样热心,甚至连扶起巫咸风的动作也没有:“要治病,随便找个人请我来就行了,何必惊扰我父母”
巫咸风笑着说:“惊扰张神医父母的不是我巫咸族人,而是摩候罗迦族不过,有一点请张神医放心,令尊令堂现在智宁国王宫之中,也是好酒好菜的招待着,绝没有受一点委屈”
张崇弛的略略心安,说:“你这是在拆摩候罗迦族的台”
“这怎么可能呢”巫咸风诚挚地说:“我智宁国绝不像其他国一样,各势力之间相互勾心斗角,无所不用其极相反,大家都沉缅于自己的领域研究,对权力的愿望早就被搁在次要地位,所以,各族之间才能守望相助,千万年来不受深蓝宝石大陆乱局所扰”
张崇弛两人被巫咸风说得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巫咸风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相互望了一眼,才由张崇弛问:“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大费周折,不让我们接触到他人”
“这跟我家族的病有关”巫咸风说:“张神医一旦进入王宫,必有极多极繁事务,不知何时能轮到治我族之病而我族之病,越早治越好”
说来说去,都是因为巫咸族的病可巫咸族的病又是什么病呢张崇弛疑惑地说:“你口口声声全族人的病,可在我看来,不仅你很健康,就是派去请我的人也非常健康病人又在哪里”
“不我们都有病”巫咸风斩钉截铁地说:“我巫咸氏上下合计五百一十三口,每人都重病在身,才请张神医慈悲”
张崇弛的三指在巫咸风的脉门上按了半天,才叹一声:“很抱歉我的确没有发现你有什么病不过你既然这么肯定整个巫咸族都有病,何不向我说说”
巫咸风脸色一阵扭曲,一字一顿地说:“天咒我巫咸氏也是天地间堂堂的人族,身体和智慧却被囚在十二岁小儿的樊笼之内,这就是最大的病张神医还能说,我们没病吗”
张崇弛一愣:“天咒乃诸神所下,除非神魔,谁能解开恕张某无能,这病没法治”
“不你能治”巫咸风的脸色铁青一片,狰狞地狂叫:“你一定能治就看你肯不肯给我们治,说,你肯不肯尽一切力量帮我族解除天咒”
“尽一切力量”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