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秀出每到一个新空间就会上演一次的失忆把戏,我一脸痛苦的道:“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因为我醒来之后就在这里了,现在我连自己是谁也想不起来,我”
蓦地,他冷不防的以手刀砍向我的喉咙间。
虽然自己毫无防备的受到攻击,可他的动作在我眼中看来,却是犹如慢动作般的缓慢,甚至我还不闪不躲的直接伸手,抓向他向我砍来的右手手腕,左手更是一抓一握,
迅速把他的右手反转在后。
然后,我利用擒拿术,把他的身躯压倒在黄澄澄的细沙上,再用膝盖抵着他的背部道:“你未免太狠了吧才一照面就想置我于死地,说,你我素昧平生,为何突然攻击我”说完,我还故意把他的右手向上扳了几下。
“因为你说谎。”他吃力的把脸抬离沙地回话。
心头一跳,我膝盖略加力道的道:“说清楚一点。”
“如果你是在这地方清醒过来的,那现场这些细沙绝对会有躺卧时的痕迹,不过我刚才从沙丘上跳跃下来时就已发现,你所在的四周围非但没有坐、卧的痕迹,就连走动时所应该留下来的脚印都没有,因此我才会断定你在说谎。”
呵用了这么多次的老把戏,这倒是头一次被拆穿,而且,还是自己败露痕迹的,真是想不到。
对此,我非但没有谎言被拆穿后那种气愤、想杀人灭口的想法,反而是对他能够迅速分析周围环境的高敏感度感到欣赏。
不过,欣赏归欣赏,我嘴里还是冷声说道:“就算说谎也罪不至死,你下手竟如此狠毒,哼”
他奋力抬起脸来道:“在沙海,谁不是如此小心。”
“希望你不要再搞鬼。”
说完,我松开了他被我反转的右手,以及压制着身躯的膝盖,拍了拍手上沾染的沙子,站了起来。
起身拍落身上的沙子,他接着又拍了拍脸上的细沙,纳闷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放了你啊难不成要杀了你吗”
他搔了搔脑袋瓜道:“放了我,我当然很高兴,不过先说好喔,你可以吩咐我做一件事,但作奸犯科、违背自己良心的事,我可是宁死不屈。”
这下可换我纳闷了,我道:“我又没有开口要求你为我做任何事,你何必做此澄清”
“不把话说在前头行吗谁不知道,对于不杀而被饶者,不杀者有权利要求被饶者做一件事这项规矩,嗯拿来吧”
看着他摊着的右手,我皱起眉头不解的问道:“拿什么”
“慢性毒药啊”
我闻言才恍然大悟,原来这空间对于不杀而受饶者,都有权利要求他做一件事,而控制的方法竟是慢性毒药。
难怪难怪被放者肯乖乖听命于事。
对此,我非但没有拿出他所说的慢性毒药,甚至还道:“慢性毒药我没有,你可以走了”
他略带犹豫的走了几步,试探性地转过身来道:“我走了喔”
看着他点了点头,我没有说话。
看我点头回应,他又持续向前走,可走没几步后,他竟又转过身来道:“我真的走了喔”
面对他这种欲走还留的举动,我不堪其扰的喝道:“你到底走不走啊”
听及我的询问,他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了我一眼,随后才迈开步伐,向前走去。
就这样,目视着他的身躯从沙丘上消失,自己也准备以步行方式先离开这里,忽然又看见他的身影,急匆匆地往沙丘上跑了下来。
他一开口就道:“我知道了,你一定是知道我是毒医的徒弟不怕毒,所以才会故意放了我,好让我欠你一个人情是不是”
夸张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我一脸无奈地说道:“你这个人疑心病也未免太重了吧我好意放了你,你自己却猜忌成性,想这想那的,难道,真要我杀了你,你才高兴是不是”
“这也不是这样。”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迅速换了个表情,他目光为之一亮道:“我知道了,表面上你是放了我,可真正用意,是要跟踪我,前往我师父的住所对不对”
哦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明明都已经跟他说自己是毫无意图了,他却还是故作猜忌的胡思乱想,好既然他那么会想,我就让他想破头。
于是,我不再澄清自己根本毫无意图,相反的,我还面露疑窦地道:“不对,再想。”
闻言,他近乎抓狂的搔弄着自己那一头短发,一副陷入沉思的样子。
过了好一会儿后,他垂丧着一张脸道:“我想不出来。”
“那你就留在这里慢慢想。”说完,我转身就要走人。
他快速闪身的掠到我的身前,拱着一双手哀求道:“这位大哥算我求你啦,你这一走我恐怕将会吃不下、睡不着,只要你坦承告诉我你的打算,我保证尽全力满足你的意图,只求你把实话告诉我。”
我不耐烦的道:“我再说一次,我并没有所谓的意图,会放了你纯粹是自己高兴,如果你再继续烦我的话,就别怪我下手狠毒了。”
“你真的没有意图”
“闭嘴”
我透过额头上的晶体,瞬间发出一股庞大的杀气。
感觉到我这股犹如实体般的杀气,他颤抖着身子,一脸恐惧的道:“别、别、别我这就闭嘴、闭嘴”
神情冷漠的“哼”了一声,我缓缓收回了针对他而发的杀气意念。
压力才一减轻,他随即战战兢兢的开口道:“这位大哥,我可以请问一件事吗”
斜睨了他一眼,我冷漠道:“问吧”
闻言,他先是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随后一鼓作气的迅速道:“这位大哥,我就实话告诉你吧其实刚才,你从天空中所产生的那团七彩光芒中跑出来,我全部都看到了
所以,你可以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我不答反问道:“你就是因为看见我从七彩光芒中出来,所以才会故意如此烦着我,是不是”
犹豫了一下,他呐呐回道:“是是的。”
“那你怎么敢与我接触难道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