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弗尼斯合上了羊皮卷轴,宣读完了最后的判决。
“哈哈”霍华德仰天长笑,抑制不住胸中的悲愤,“诺瑟狄恩我瑟菲斯家族世代忠良,为国家尽尽力,你居然说我叛国,你骗得了谁”
“二十年前,金橡湾一战,若不是我总督后勤,数万大军早已活活饿死,你居然说我勾结凯普特恩”
“去年摩图人入侵时,你,还有你,都在哪里”他指了指絮里歇安和塞弗尼斯。
“若是我勾结摩图人,你们还能站在这里审判我”
老将军仰天长叹:“帝国将亡,才有你们这些佞臣作祟,为了自己的利益,便栽脏于我,诺瑟狄恩,你最好看住你的帝国,以圣奥列格之名,总有一日,我瑟菲斯家族的铁蹄,将踏破康期坦丁的城墙,将整个帝国践踏,你,看好了”
“行刑”诺瑟狄恩大帝不由怒极,示意刽子手不必再等,尽快处死霍华德。
刽子手一把将霍华德按倒,塞进了断头台中,三角形的利刃开始缓缓升起,只要一松手,霍华德就会人头落地。
“住手”一声哀鸣伴着风雨声传来,一骑白色的战马如闪电般冲来,马上的骑士握着一柄破旧的巨剑,就这么笔直的冲了过来。
人群一阵噪乱,来不及躲闪的人被撞翻出去,人们四散奔逃,闪出一条通道。
近卫军冲到了近前,一名统领将长枪一抖,便朝马上骑士刺去,在他旁边,还有几十杆长枪,如毒蛇般探出。
克恩特没有和近卫军纠缠,他一跃而起,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飘向了广场中央,毫无停滞,就象一只鸟儿般轻松,从近卫军的头顶一掠而过。
“拦住他”近卫军的统领大叫,他纵身一跃,双手合枪,直刺克恩特的后心。
克恩特并未去理会身后的长枪,他的双眼,紧盯着广场上的断头台,他将身子一拧,长剑斜削,一剑横扫,“当”的一声将断头台的支架砍断,整个断头台的上半部便向一旁歪去,与此同时,他的左肩也被长枪刺中,鲜血“噗”地一声,就喷了出来。
“拿下他”高台上的诺瑟狄恩大帝怒吼一声,十多名圣殿骑士从四周蜂拥而上。
“克恩特,快走”被捆着的霍华德将军吼道。
克恩特并不答话,强忍肩头剧疼,拉起父亲,向外就冲,挥手间,又有三名武士倒在他的剑下。
“嗖嗖。”长弓响处,远处一名黑影点射着克恩特周围的士兵,克恩特知道,那是阿芙罗拉,心中不由感激,他拼命地向外冲杀,可是敌人却是越来越多。
霍华德也抄起了一柄长剑,不停地砍翻扑上来的军士,低低地声音问道:“克恩特,你母亲可曾跟你提过冰原之事。”
克恩特一愣,不明白父亲此刻的用意,但还是说道:“母亲提过,并把铜匣给了我。”
“哦,这么说,你全都知道了。”霍华德一喜,似是去了一件心事。
克恩特砍倒两名近卫军,点了点头,“恩,我知道了,只要救出您去,咱们就去冰原一行。”
一名黑甲剑士冲到了眼前,长剑凌空斩至,克恩特不及细说,挥剑格挡,却被震得一个趔趄,险些跌倒。
霍华德连挥两剑,将剑士逼退,大声说道:“这是教会的圣殿骑士,你不是对手,快走”
“不,要走一起走”克恩特大声喊道。
正犹豫间,又有数名黑甲剑士涌上,将两人围住,两个人渐渐不敌,眼见敌人越来越多,克恩特不由焦躁万分。
一骑白马凌空飞至,马上骑士将头脸捂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眼睛,她伸出一只手递向克恩特,低声道“快,上马”
“斯蒂芙妮”克恩特心中一惊,阿芙罗拉和斯蒂芙妮竟然全跟了进来,两个人为了自己一家竟然全不顾性命了,感动的同时却又有些担心。
只是此时不能犹豫,他飞身上马,正要去拉父亲,霍华德却对他摇了摇手,豪迈地笑道:“我若要走,何必等到此刻。再说,诺瑟狄恩要的是我,你如果带着我,是逃不出去的,家族的重担今后就交给你了,我累了,该歇歇了。”
霍华德在马屁股上用力一拍,战马吃痛,纵蹄狂奔,他却转身挥起长剑,拦住了那些要追击克恩特的士兵。
“父亲”克恩特发出一阵凄厉的哀嚎,眼看着霍华德将军瘦削的身影,逐渐淹没在近卫军的枪林之中,只留下一个模糊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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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噩耗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敲打在地面上,发出“辟里啪啦”地响声,克恩特和斯蒂芙妮坐在城外的一间小木屋中,相对而坐,静静地等待着城中的消息。
“克恩特,是我不好,没有把老将军一起救出来。”斯蒂芙妮眼中含着泪水,憔悴的面庞上满是悲伤。
克恩特摇了摇头:“芙妮,这件事怪不得你,你已经尽了全力,若是没有你和阿芙罗拉,我此刻已经死在城中了,又怎么能坐在这里,是我本领太差,不但救不了人,还变成了累赘,若不是我冲动,如果计划能够再周详些,或许,一切都会改变。”
昨天,克恩特不顾一切,疯了般地要去劫法场,但在十几名圣殿骑士的围攻下,寡不敌众,陷入重围,危急时刻,斯蒂芙妮纵马冲入战场,将克恩特救了出来,只是霍华德将军,却毅然断后,掩护克恩特冲了出来,他自己却陷入重围之中。
斯蒂芙妮端过一杯红酒,递给了克恩特,“先别急,阿芙罗拉已经去打探消息,一有消息她就会回来。”
屋门悄然打开,一个黑瘦的老头迈了进来,正是易容后的阿芙罗拉,她慢慢地踱到床边,摘下腰中的十字剑,望着屋里的两个人,却欲言又止。
“情况怎么样”两个人着急地问道。
“老将军,已经去了,他不愿意再受诺瑟狄恩的羞辱,在乱军中自刎而亡。”阿芙罗拉低低地声音说道,双眼中流露出一丝悲伤。
“父亲”克恩特痛哭流涕,过往的一切浮上心头,那个儿时教自己骑马,同自己在海滩边荡舟,夜间带自己去山顶上等待日出的父亲,永远不会回来了,他成了权利斗争的牺牲品,只因为一个人的猜疑,便枉送了性命。
克恩特只感到一阵天眩地转,两眼一黑,昏迷过去。
“克恩特”两个女孩子有些惊慌,连忙抱住他,不停地呼喊,过了良久,克恩特才从昏迷中醒来。
“克恩特,镇定些,眼下悲伤也没有用,咱们要想办法,尽快离开这里,积蓄力量,以待来日。”斯蒂芙妮冷静地说道。
“诺瑟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