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纱莉不由羞急交加,脸色顿时绯红:“那个,做不得数的,摩图的风俗,那小子根本不懂”
“哦是这样啊”巫妖克里丝的脸上现出玩味的笑容,“这可太有意思了,原来他什么都不懂,就肯替你趟这次浑水嗯,这样的好小伙子,可是不好找了,你自己该好好想想”
“想你个大头鬼”艾纱莉羞怒着锤了巫妖一拳,一双眼睛却是偷偷地瞄向了克恩特这边。
场中的形式,已经发生了变化,克恩特渐渐地占了上风。他把占星术和枪术相结合,以占星术来驾驭长矛,却是创出了一种属于自己的战斗方式。
他的身形忽明忽暗,在虚空中变幻不定,每当苏哲尔一剑就要砍在他身上时,他就原地消失,突然出现在另一个方向。有时就在苏哲尔不远处,有时,却几经是在百步开外。
这让苏哲尔有一种无从下手的感觉,他根本无法确定,克恩特下一次会在哪里出现,每一次的攻击,都是徒劳而返。
可是事情不仅如此,克恩特不再同他力拼,而是改变了作战方式。每当他消失后,就会出现在苏哲尔身边,长矛总是从一个非常刁钻的角度剌出,让苏哲尔防不胜防。
一团团蓝色的星屑,不停地自长矛上泛出,每当触及长剑,就会发生一阵剧烈的爆炸,把苏哲尔震得连连后退。
漫天星光飞舞,一颗颗细小的火流星,经常自苏哲尔身边飞过。如果不是他对危险有着异乎寻常的感知,恐怕早已被这些火球撞伤。
这些火流星,并不是魔法,而是占星术的产物。一颗颗火元素凝结成流星,不停地在苏哲尔身爆裂
最严重地的一次,直接炸伤了他的左臂,虽然只是轻伤,却也让他动作逐渐缓慢下来。
苏哲尔的长剑越舞越慢,身上的破绽也越来越多。
恍惚间,克恩特长矛又至,苏哲尔用力向外一封,竟是一个趔趄,重心一下子失去了平衡,向前跌去。
原来这只是个虚影,克恩特却出现在他的身后,长矛光华一吐正点苏哲尔的右腿。
他“哎哟”一声,跌倒在地。
矛尖上星芒顿时凝结,将他的伤口冻住,远远看去,仿佛是一个冰晶。
苏哲尔的这条腿算是废了,他倒在地上,疼地一动也不能动。
克恩特大喜,一合长矛,扑了上去,长矛直剌苏哲尔的小腹。
他这一式,要将苏哲尔毙于枪下
“小心”艾纱莉一声惊叫,为时已晚。
克恩特的长矛已经剌出,矛尖所及,却是一片沙地。
苏哲尔一个翻身,腾身跃起,侧身让过了长矛,电光火石间,亮出一柄匕首,直剌克恩特的软肋。
这一剑又快又狠,拿捏的恰到好处。
克恩特全身的重心向前,再无变招的可能。
他又是在疾剌之中,也来不及使用任何咒语,那空间挪移的本领,也来不及施展。
两个人太近了,长矛又太长,根本无法调回格挡。而苏哲尔的手中不仅提着长剑,却是还握着一柄精钢匕首。
“可惜了还是太年轻啊”巫妖轻轻地叹道,她转头望着绝望的艾纱莉叹道:“如果你不介意,我想,可以让他做一个巫妖,他还能在另一种意义上活下去。”
艾纱莉满脸的泪水,却是猛地摇头,做一个巫妖,恐怕克恩特宁肯死也绝不会愿意
只是下一刻,她就跳了起来,指着场中笑道:“克里丝,你看你看啊”
巫妖迟疑地转过头,这丫头疯了么。她想不出,在这种情况下,克恩特还有什么转败为胜的可能
苏哲尔的一双眼睛瞪得溜圆,看着胸前的大洞,脸上犹自挂着不可置信的表情,喃喃地说道:“不可能,怎么可能”
他倒在了血泊中,长剑和匕首都丢在了一边。身上汩汩地流着鲜血,一个可怖的伤口自前胸贯穿到后背。就是这一击,彻底葬送了他的生命。
这位在草原上叱咤风云,亲手埋葬了无数豪雄的枭雄,已经再也拿不起他那沉重的长剑了。
当年随狄浦斯特征战,第一个杀进斯洛德克时的荣耀;会师古道,一把火丧送掉沃森族的牧场时的得;还有努莱尔山上,仅凭一柄长剑,在万军中纵横的快意;都已经随着生命的流逝远去。留下的,只有回忆和壮志未酬的遗憾。
他仿佛又看到,自己七八岁时,在师傅门下学艺,牵着那个蹒跚学步的小丫头在草原上奔跑的情景。
无尽的蓝天,苍茫的草原,小丫头咿咿呀呀地叫声,构成了一幅色彩简单却又非常温馨的画面。
那时候,那个小丫头,就是他生活的全部。可是他知道,总有一天,小丫头会离开自己,远嫁他方。
他不甘心,他希望,能把小丫头永远留在自己身边。不让她离开自己。
为了这个目标,他拼命地练习剑术,一刻不停地发奋图强。
十六岁那年,成为师傅门下最强的弟子。可当他跟师傅提起,想娶那个小丫头时。
才知道,他原来是右大都尉的女儿,身份上的差距,使他们之间永远没有可能。
也许那个时候,才是自己唯一快乐过的时候。那种安宁地生活,也未尝不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可是小丫头总会长大,而那个冒失的小子,也一天一天更有心机,为了名利,为了财富,一次又一次地迷失下去。
以至于,两个人再次相见时,已经反睦成仇
也许,自己是喜欢那个小丫头吧。可是自己只是一个小部落族长的儿子。
而族长,也不是只有他这一个儿子,他只是其中一个。他同右大都尉拉德洛斯之间的差距,不啻于天地之别。
为了拉近这种区别,他投靠了左大都尉,当有机会打击拉德洛斯的时候。他更是毫不犹豫地去做,一切只为了将那个丫头,重新夺回自己身边。
如今那个小丫头,已经成长为一个丽人。她的心里,一定是恨透了自己不知道她记不记得,幼年时,自己亲自为她摘下的果子,亲手为她做成的那柄小木刀,还有她被师傅责罚时,自己替她挨的鞭子。
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自己曾经对她说过:“将来有一天,会为她摘取天上的星星,陪她看月亮上的神女。
那时候的小丫头,戴着尖尖的帽子,绒裙拖在地毯上,捧着双腮望着自己。双眼中,只有眷恋和钦佩。
他把头扭向了一边,看着不远处的艾纱莉,想在她的脸上,找到一点当年的影子,可他看到的,只有一双冒着兴奋光芒的双眼。
唉自己伤他太重了整个部族,几万人都沦为奴隶,恐怕她是不会原谅自己了。
“艾纱莉”苏哲尔大声叫道。
克恩特一愣,他不明白,苏哲尔在这个时候,要干些什么,不由得警惕起来,两只手紧紧地握住了长矛。
艾纱莉有些迟疑,苏哲尔对她,一直有觊覦之心,她不是不知道这一点。他临死时,还会干些什么。她目光中带着警惕,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上前。
“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