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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欲轮回 冷邪情 5741 字 2019-04-14

沙城宫外,一辆十六轮大马车带着裂裂风尘而至,车夫轻轻一拉缰绳,十六匹黑毛纯色高头大马同时嘶叫了一声,声势撼人心魄,十六匹大马同时扬起了一对前蹄,吓得守卫甲乙混身发抖

车夫下得马车,将侧面车门打开,遍跪下身趴在那里巨大的车厢内现出一个人影,他迈步踩在趴跪着的车夫背上下了马车守卫甲和守卫乙看清了那人的金黄色朝服,大气都没敢喘,是大人物来了

那人下得车后,没理会任何人,径直走入了沙城宫两守卫当然没敢拦他,这个走路带风,颇像个黑社会的家伙不是别人,正是沙城大主管,也就是刚死翘的城主顾勇武的亲弟弟顾智武

叔侄俩见面的情景颇为奇妙,顾智武见到先承时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若不是他手上另有准备,只怕当场就要抓狂了,好不容易等到这个地步,老鬼死了,小鬼走了谁知回过头时,却发现一切只是一场闹剧,老鬼死了,小鬼却回来了

“贤侄,是你吗”他很快制止了情绪的波动,挂上了刚才就没摘下来的哭脸

先承抬起头,一张脸因悲伤而变形,泪不止两行,而是爬满了一脸: “智叔,我我回来了”先承本想说我回来晚了,忽然想起在僵尸洞中贵昆告诉自己的两个字: “杀你”

沙城之中必定有人欲对自己不利,而对自己恨之,又有可能使用城主信物的只有一个人,于是先承临时减去了一个 “晚”字,只说 “我回来了”其中却含五味

笑寒一直在房间里左右瞎晃,左碰碰,右瞧瞧,甚至还翻翻尸体的眼皮,大概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而当顾智武进入后,笑寒就一直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同时分析刚才所搜集的资料

在窗边有一块轻微的焦痕和一个浅浅的奇形盖印,房间正中央有个大檀香炉,却有人在里面加入了蛇信和少量磷粉,若去细看,还能发现炉上有一些不一样的灰痕

顾智武走上前,伸出左手握住先承: “贤侄,回来就好,可惜你没有见到大哥最后一面”笑寒细看着他的动作,若有所思

先承哭得死去活来: “智叔,先承不孝,没能见到父亲他最后一面”

趁着先承埋头痛哭时,顾智武双目闪烁了一回,忽然有一个大胆的计划,欲以自己手中之权硬将先承下狱,可是想想,若早些发现先承踪迹,或者可行,如今已经晚了此时大臣们也鱼贯而入,其实进入者也只有几位重臣,禁卫队长许青,陆军队长李农,刑部司长吴虚,工部司长陆真,财政司长马庇等数人而已

顾智武想了想,悲伤地说道: “贤侄,相信大哥在天之灵可以安息的,只要你回来就好”

“想安息只怕不容易”笑寒忽然插了一句嘴,整间屋子的人大讶,一起转头,终于发现了这个与事件没有任何关系却不请自来的家伙

许青忙道: “不要乱说话”

财政司长马庇立即怒道: “竟敢在此对老城主口吐不敬之词,一定是奸细,来人给我拉下去”马庇向来走在别人前面

“等等”笑寒有些尴尬地笑了,想不到成了奸细: “你们就这么把我拉下去,难道真的不怕死者心有不甘,死不瞑目吗”

马庇正欲继续嘶吼,刑部司长吴虚沉着脸说道: “听你言语,口口声声咒及城主故灵不得安身,究竟何意没有证据,我定治你罪”

笑寒抢在马庇再次说话之前摇手道: “其实我只想告诉大家,这件事其实有古怪,你们真的认为你们的城主是自然死亡吗其实没那么简单”

所有人都皱着眉,想听听笑寒的下文如何时,有一传令兵急急忙忙跑了进来: “报屠龙军团的将军和将夫人到了”

顾智武一惊: “快请”屠龙军团将军的身份在大陆中地位极高,即使三大国的国王也让他三分面子这位将军其他时候不来,如今城主架崩,他偏偏来了,顾智武咬了咬牙,不知道将军是否别有所图,不论如何,未来又增一变数

比起屋外一片晴朗,房间内气氛阴郁诡异,众人各有想法,均不知局势将会如何发展门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随行官引来了三男三女,因为单独在家感觉不安全,娜娜也跟来了,娜娜之娇美虽不如玛莉安和黑梅,顾盼间却自有一番小家风情

王海步履沉稳,抱元守一,在那么多人面前却丝毫不显得慌张,可说身具将风贵昆大摇大摆走得无谓之极,什么礼仪姿态在他眼里全是狗屁,反正我自有一套,不吃你那一套,有意见来和我打过若不是需要分神照顾有些惊吓的娜娜,黑梅和玛莉安也会非常个性吧

顾智武等人的注意力集中到了当先那人身上,那人高大魁梧,步伐稳健,双目似带着炯炯神采,又似从不带有任何气势,配合他背后那把几乎与他齐高的巨剑,更为他增添了几分威慑与魄力

顾智武等人知道,这个人定是将军,他与传闻确实很像,甚至更为强大顾智武忙鞠了一躬: “不知屠龙军团将军与将夫人来我沙城,有失远迎,不周之处,还请见谅,如今城主新故,不知二位前来所为何事”

修克烨看了他一眼,只回了他三个字: “来帮忙”不仅是顾智武,旁边不少人也都楞住,这三个字虽说清楚明白,却是歧义丛生,偏偏不好去问将军准备帮谁,看来将军此来果然投增变数,真不知未来如何了

修克烨一共也就给了顾智武三个字,然后扭头对先承说: “先承,怎么样了”朝臣们又都是一惊,听他的口气,似乎和先承很熟

先承情绪悲伤,已无力多言: “我还是没能见到父亲最后一面”多说无益,心泪已干

当抱持着梦想的孩子离家时,他有否想过,当他回来时,却不能见到挚亲最后一面梦想有用吗当你欲展示他时,却发现亲人竟已逝去,那么梦想的价值何语

寝宫中只剩下了先承断断续续的抽泣,一时间,竟是无人愿意去打扰他,先承一句话已经足够了,他还是没能见到父亲最后一面,这就是众人不愿打扰他的理由,这就是莫大的悲伤,这就是无法挽回的遗憾

“先承,别哭了,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笑寒这样说道,可他却微抬着头,死盯着屋顶,他是在安慰先承吗不是,他回过头来时,对先承说道: “你父亲是被他人所杀的,我刚刚发现,凶手用了非常巧妙的方法下毒”

此言一出,犹如怒电轰雷,将在场的人震得双目发直,张着一张张血盆大嘴却只懂用来发呆,连喘气的功能也忘了

过了片刻,工部司长陆真皱眉道: “你说城主是被人毒杀的可是室内为何没有一丝用毒的迹象城主本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