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风玲也被夜鬼说服了,杰瑞说道:“夜鬼老人家。”
夜鬼说道:“不要叫我老人家,我很老吗,叫我大叔或夜鬼都行。”
杰瑞为难地看了看夜鬼,呵,看起来都快七十了,还说自己不老,算了,叫夜鬼吧,叫大叔有点叫不出口。
杰瑞说道:“夜鬼,你是不是要去边境,正好顺路,我们一起去吧,途中你也请教一教我们这些新佣兵好吗”
夜鬼想了想,说道:“好吧。”
杰瑞心想:你明明就是专门追著我们赶上来的,还有什麽不好的,如果我不请你,估计你也会赖在不走。这到是被杰瑞猜对了。
夜鬼就这样一直跟杰瑞走向边境,途中夜鬼将佣兵应注意的地方全告诉了杰瑞他们,让杰瑞他们迅速成熟起来,连不喜欢夜鬼的风玲现在也每天缠著夜鬼了。
夜鬼也为风玲、飞雪、亚密、明风他们想出了一套方法训练反应,说是训练,其实就是每天夜鬼不停地捉弄著这几个人,比如说,风玲走著走著,突然从脚下一空,掉进夜鬼前一天晚上挖出了坑里。
明风在上大号时,突然从树顶丢下来一个蜂窝,吓得明风裤子都来不及穿好就跑了出来。
还有亚密睡觉的时候,突然一大盆冷水淋了过来,等等一些恶作剧,除了杰瑞外,每个人每天都会被夜鬼作弄两到三次。
开始风玲他们气得要死,可是不久後,风玲等人发现自己对意外情况的反应大大加强,起因是明风有一天在一个小池塘里洗澡,亚密无聊起来,加上被夜鬼作弄多了,也开始想作弄别人了,就偷偷的摸了过来,想偷走明风的衣服,没想到刚一接近,就被明风一箭射了过来,要不是亚密躲得快就会挨上一箭,这才知道明风现在连洗澡都弓不离身,只好灰溜溜地转身跑了。
等明风回来,亚密、风玲、飞雪、明风一碰头,商量之下就发现自己的反应都比以前好了很多,如果说以前风玲他们是刚刚从学院出来,什麽事都是规规矩矩的学员话,现在的话就是能对各种意外情况做出最有利的反应的佣兵了,而大家的转变都是在夜鬼那恶作剧中不经意进行的。
杰瑞从来没有被夜鬼作弄到一次,这也是风玲他们不理解的,为什麽杰瑞就能每次都躲开夜鬼的陷井,那是因为杰瑞在死神森林中生活了那麽多年,对各种危险身体都有了一种反射性的活动,每次一有危险,身体就会自然的产生相应的动作,自然夜鬼作弄不到杰瑞了,而酒箱也就被杰瑞一个人搬了。
二十多天後,一行人来到了边境边上的明葛村,一进村子,大家发现整个村子中只有少数几个老弱村民在,其他的人都不见,杰瑞问了其中一个村民“村长住在哪”
村民说:“村长就在村头的房子里。”
杰瑞他们来到村头的房子,见到苍老的村长,村长接过了杰瑞他们带来的酒後,没有一点欣喜的样子,反而叹了一口气,说道:“没想到弟弟他送来这箱酒正好做了我的送终酒了。”
夜鬼一听,连忙问道:“村长,你们村子里到底发生了什麽事呀为什麽只看见几个老头子,年青的村民呢”
村长说道:“最近,克林丝帝入侵我们安东尼奥国,克林丝帝国领军的是吸血鬼格林,听说他极贪财和凶残,所带领的军队路过之处,鸡犬不留,而我们国家派出的是嗜血将军峰嶷,虽然他不像格林那麽贪财,但他最喜欢虐杀平民,而且不管是不是安东尼奥人,他都照杀不误,每次他出征,死在他手中的平民不计其数。所以一听说这两个人要在边境打战,而跑的都跑了,我们是老了,跑也跑不动了,只好留在这里等死了。”
风玲和飞雪一听都呆住了,不相信世上还有这样残忍的人,连自己国家的平民都杀,杰瑞却平静地问道:“他们什麽时候开战,村长你知道吗”
村长说道:“应该就是这两天了,听这几天路过的人说,峰嶷的先锋已经离这里不远了,你们还年青,还是快逃吧。”
风玲一把抓住杰瑞的胳膊道:“杰瑞,我们把这些村民都救走吧,我们要是走了,他们肯定会被杀死的。”
飞雪、亚密、明风也露出了哀求地神色望著杰瑞,夜鬼不动声色地在旁边偷偷看起杰瑞的反应。
杰瑞的眼光慢慢地从风玲、飞雪、亚密、明风的脸上滑过,见众人脸上都是一片凝重的神色,杰瑞脸上微微一笑,轻松的说道:“好,我们就把这里的村民都救走,今天先休息一下,明天一早就离开这里。”
距离明葛村十几里外的安东尼奥军营中,几百座帐篷井然有序地架在地上,有的士兵已经在帐篷中躺了下来,有的士兵在帐篷边活动著筋骨,但不管怎样,士兵们都已经作好了明天与克林丝帝入侵军队开战的准备了。
眼见天色见晚,负责夥食的士兵已经开始埋锅作饭了。而此时,在帅帐旁边一间不起眼的帐篷中不时传来一阵阵凄历的惨叫声,守在帐篷外面的士兵一个个面露狰狞的笑意,眼神兴奋无比,好像这种惨叫声激起他们身体中那残忍的本性,而这群士兵外围的士兵听见了这些惨叫声,一个个脸色大变,心中感到一阵不忍,因为他们都知道,这是军中主帅峰嶷又在虐待那些抓回来的平民了,这些天来这些士兵每天都会听到几次这样的惨叫声,虽然心中不忍,却敢怒不敢言,谁叫他们只是一群士兵呢,况且曾经冒死劝说的副官的下场还在士兵脑海中没有消去,那个极有正义感的副官只是说了一句这样不好吧,就被峰嶷以扰乱军心的罪名施以千刀万剐之刑,峰嶷亲自行刑。
就在全体士兵面前,峰嶷面露残忍的笑容,一刀一刀慢慢的将副官剐成了肉片。
过了半晌,随著一声更大的惨叫声发出来,一直断断继继地惨叫求饶声停了下来,外围的士兵心中一沉,又是一条人命就这样消失了。
帐篷出口处的布被人一把掀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随著布帘的掀动传了出来,离帐篷有一段距离的士兵闻到了这股味道,虽然久经杀场,对生生死死已经十分麻木了,但仍不禁一阵反胃,差点将中饭全都吐了出来,而帐篷周围的士兵闻到这股血腥味,却没有什麽反应,相反神色更加兴奋了。
从帐篷布帘掀起的缝隙中望进去,整个帐篷中到外是血,一个白发白须的老人四肢不全倒在地上,身上四处伤痕累累,鲜血淋漓,肚子已经被破开了,破碎的内脏四处散落在地上,看起来简直就是人间地狱。
峰嶷大步走出帐篷,一直等在外面的亲随马林走了过来,将手中的披风替峰嶷披上,峰嶷紧了紧披风,脸色不佳地对马林道:“这次抓来的人怎麽都是这种不经玩的货色呀,老的老,小的小,没几下就玩完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