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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箭传说 简单老杨 5961 字 2019-04-14

不过近三个时辰后,他终于坐不住了。前去查询地士兵一去不回,连运粮马车也没有出现一辆。惊疑之下,他一边亲点了三千步兵赶向潼关,一边派人飞马回报洛阳。前前后后六个时辰。即使是他派人,洛阳方面想必也知道了。这支部队本来就没有什么战力,否则也不会留在这里修车了,光是整顿人马,便又花了将近一个时辰。离开弘农时,已是夕阳西下之时了。

郑陶却也顾不了许多,带队连夜赶路。这倒是苦了这些修车汉,他们何曾吃过这样的苦,不到百里的平坦大道足足跑了一整夜,等他们赶到潼关时。已经是第二天黎明了。一路来郑陶连一辆马车也没碰到,心更是沉到了谷底:虽然不知道敌人从何而来。不过潼关失守却已成事实;他距潼关最近,却耽误了这么久才回报洛阳,只怕这好不容易盼来的位置,就要保不住了。

惊惧之下,他不顾士兵疲惫不堪,甚至连营没也扎。便立即进攻潼关。没有攻城器械,甚至连弓箭手也只有两三百人,面对的却是靖海营中最精锐的两百战士,战斗地结果自然可想而知:靖海营两百战士的箭囊还没有用掉一半,承受了巨大伤亡的弘农军便已溃不成军,饶是郑陶亲自督战,连斩十几人,却也没有一人敢上前了。

战不能战,退又不敢退,郑陶左右为难之际。蔡进锐却是得势不饶人。他在关墙上已然看透这支部队的虚实,趁其准备扎营之时。亲自率领一百战士杀出关来。之前的惨败本就已经让弘农军人心惶惶了,再加上一夜没合眼,甚至连早饭也没来得及做,哪里是这一百虎狼之势的靖海营战士的对手。两千人的大军几乎未战先溃,连主将郑陶也死在了乱军之中。

而郑陶身死之时,经历了一个不眠之夜的洛阳,终于派出了以郑仕理为主,潘庆明为副的五万大军。由于骑兵大多数都已派入关中,即使是这精挑细选地五万人,也不过只有一支七千人的骑兵队伍。况且并不知道详细地敌情,郑仕理和潘庆明也不敢大意,步骑同步之下,赶了一天一夜才抵达潼关之外。这时,距离靖海营占据潼关已经整整过了三天了。

叛军的反应速度之慢倒足实出乎杨诚和蔡进锐的意料,本来以为作为叛军的咽喉之处,再不济附近也会驻守一支精锐以防不测,第一波的攻击几乎在当天就应该到来,可是一直到第二天才来了弘农这一支不堪一击的军队。而叛军地主力抵达时,已经是第三天中午了。倒是关中的叛军反应迅速,当天便派出先锋部队赶来进攻,只不过潼关官道狭窄,蔡进锐只是略施小计,便让他们难做寸进。至少两三天内,他用不着去担心会遭致腹背受敌了。

看着远处黑压压的敌人,蔡进锐并没有丝毫紧张,对于这一战,他已经等待得太久、准备得太久了。虽然他手里只有两百人,不过依潼关关墙的长度,完备却也足够。击溃弘农守军后,除了留下二三十人轮流巡逻外,其他人一直都在休息待命。除非叛军能做到不计伤亡的昼夜强攻,而且还能保证士气可用三五日以上,否则便别想轻易踏入潼关半步。

“统领大人,是不是该叫兄弟们上来了”一脸兴奋的钱宁小声问道,看着远处的叛军战阵竟然满是期待。本来荆襄之战后,做为靖海营副统领,他已经被升任为武陵郡守。不过蔡进锐受令赶赴长安时,正巧碰上他押送粮草而来。得知靖海营竟然被召入关中,知道有重要的任务,哪里还坐得住。将政务交给副后手,便软磨硬泡的跟了来,在刀口上混了也有十几年了,让他安稳的坐在后方看戏,这哪是他所能忍受地。

蔡进锐摇了摇头,不屑地说道:“也不知道是谁领的军,非得把阵式摆好才会发起进攻。你看看,那里又乱了,唉,看样子起码也要再等一个时辰。他地阵式才摆得好。”实际上潼关之前千余步地道路,一边是黄河绝壁。一边是笔陡难攀的年头原,能够同时投入三千人进攻已是极限了。不管如何精妙地阵法,都丝毫起不了作用,怪不得蔡进锐心生不屑。

“要不,您也去休息会儿从天亮到现在您还没下过城楼呢,要是

精神。嘿嘿,一会儿可别怪兄弟们抢了你的风头。”道,似乎已经忘了自己已经不在蔡进锐麾下的事了。

“去”蔡进锐瞄了钱宁一眼,故意板着个脸孔,眼神中却尽是热切。“养了个把月,我看你肥肉倒是长了不少,一会可别打哆嗦就是了。”钱宁三人以前虽然都是各霸一方的海盗,不过自从被他收服之后,感情却日渐深厚,名为上下。实则却多是朋友。此次行前虽然并不知道要做什么,不过单看杨诚要求的内容。便知道绝不是那么简单。钱宁也是个聪明人,想必也知道其中关节,却愿意陪自己前来,与其说是不甘平淡,倒不如说是希望继续与自己并肩做战。

“哼。”钱宁臭着脸哼了一下,接着取下弓箭。也不怎么瞄准,直接仰天一放。“咻哇”一支乌鸦直坠而下,钱宁示威般的看了一眼蔡进锐,转身而去。归附杨诚之后,有感于交州人人习箭地气氛,钱宁等人也是狠下了一番功夫,倒是因习惯了近身攻击的蔡进锐,并不习惯弓箭,反而落在了后面。

蔡进锐却并没有理会钱宁,看着那支已然落地的乌鸦。不由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潼关十里之外的叛军阵中,一座高达四丈的指挥台已然搭起。郑仕理披着一件雪狐披风。内穿一套量身打造的亮银铠甲,腰挂一柄镶着七彩宝石的长剑,显得高贵无比。与之相比,落后半步,全身黑甲的潘庆明便相形见拙。小心的保持着与郑仕理之间地距离,潘庆明略显阴骛的脸上无悲无喜,甚至还略带一些恭敬,若不知二人身份,恐怕要把他当作前者地随从。

“庆明啊,你说这潼关里到底有多少敌人呢”扶着台前的栏杆,遥望远处旌旗招展的关墙许久,郑仕理不由长长的叹了口气。虽然指挥台已有四丈之高,但比起远处居高临下的潼关,却仍然显然极为渺小,甚至需要仰视才可见其全貌。有了之前统帅十万先锋进入关中的兄长郑仕明地惨败,郑仕理要谨慎得多,往日的傲气也几乎完全收敛。兵锋凶险,要不是郑氏子弟中实在找不出一人可堪此任,外姓将领又不放心,哪里轮得到他这个初通文墨的花花公子来。

往日里,领兵出征在世家弟子眼中可是个美差。不过叛乱已来,几乎所有领兵的世家子弟都没有什么好结果,血的教训终于让他们认识到领兵打仗并非好玩和扬名这么简单,稍有不甚,可是连小命都保不住了。是以这次获命前来,郑仕理心里是战战兢兢,若不是郑南风下了死令,还派出剩下的大部份精锐给他,他哪还能有现在这表面的从容。

“四面俱在我们掌握之中,敌人若不是从黄河潜来,便是穿越秦岭。这两条路不管哪条,都绝不好走,能来到这里的绝对是敌人精锐中的精锐,不过数量恐怕也多不到哪里去。”潘庆明一脸恭顺的回道,不过这看似有理地话却没有丝毫他自己的见解,不过是将三家合议时众人地分析综合起来罢了。以潘家现在的实力,他这个副帅只不过是个摆设,若不是顾氏大多数成员都返回北疆老巢,这样的摆设恐怕也轮不到潘家的人了。

郑仕理瞥一眼潘庆明,显然对他这毫无新意的见解略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