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想通了,人生在世,谁不想封侯拜相,光宗耀祖。”张晋根低着头,眼光虽不敢与杨诚相触,证据却是异常坚决。“我不想平庸一生
既然有意归隐,趁此机会能放得一州刺史,也是在下了。还望大人千万恩准。”
“不用说了。”杨诚摆了摆手,感慨而又决然地说道:“你我相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你以为说这些我就相信你了吗不要说你现在大病未愈,徐州现在如此复杂。我又岂能让你去犯险不就是个州刺史吗你若真的想当,等这仗打完了,冀州、兖州、青州还并州你自己选一个,就算大闹崇政殿。我也如你心愿。”
张晋根轰然跪下,伏地一拜:“大人对在下地关切,在下铭记腑内可这徐州之结,却也非解不可。大人现在声望卓著,身份超然,两家皆知在下在大人手下的身份。若是派在下前往徐州,两方自然不敢轻易为难,才有得解的机会。若是派了别人,即使能解,恐怕也误了大人的大事了。在下卑贱之身。死不足惜,还请大人以大局为重。”
杨诚急忙扶起张晋根,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张晋根所言不无道理,朝廷现在地威望已经降到了极低,恐怕也只有他杨诚才能令两家有所顾忌了。徐州无主,他现在派出最亲信的人插手,就算叶家和南乘风会怀疑他有侵吞徐州的野心而心生不满,但却也不好在明面上直接反对。以张晋根的智谋,要化解徐州现在的死结也并无不可能。
当然,这其中也包含着巨大的风险。若是两方都存有不臣之心,在野心蒙蔽理智之下,极有可能公然转变为敌对状态。更有甚者。荆州现在可以说全不设防,除了各地的捕快、衙役外,根本没有驻军存在。若是两家盛怒之下大举入侵,荆州根本就不能抵挡。荆州一失,这场战乱就变得更复杂了,不要说迅速平定郑氏。就连能否自保也是个极大的问题。即使是其中一方怒而起兵。也不是他现在所能承受的。
只是出现这种情况的可能性并不大。不论是南乘风还是叶家。可以说都是极有理智和眼光地,否则在三家叛乱之初就不会站到杨诚这一边来。公然反叛虽然可以获一时之利。但对长远来说却并没有好处,以杨诚在荆交两地的声望,最终失败的显然只会是他们。更何况战局此时已经向朝廷倾斜,他们也必须考虑杨诚迅速平定郑氏后,举天下之兵击之的可能。以他们的实力,比起叛乱之初的三家还远远不如,断不会轻易与朝廷公然相抗。
“唉”杨诚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一时有些犹豫不决起来。要化解两家在徐州的争夺,进一步讲平稳江淮地区这三个产粮大州来增加应对这场大饥荒的砝码,张晋根无疑是最佳甚至唯一的人选。可是要真正做出这个决定,于公于私都让他极感艰难。
“大人不必为在下担心。”张晋根恳切地说道:“为大人解忧是在下地职责所在,如今洛阳大事已定,咨事营的几名骨干在在下生病这段时间,也渐渐承担了各项主要事宜,已可独当一面了。有没有在下在都影响不大,可徐州之结若不解,却会种下灾难的祸根。以天下苍生为念,大人当速决”
“也罢。”杨诚无奈地坐了下来,显然被张晋根给说服了。三家大势已去,不过是体肤之脓疮而已。但若是这次大旱真的降临,而豫、徐、扬三州却因叶家和南乘风的争夺而深受其害,饿琈千里之下,大乱之后的大治根本就没有出现的可能。历代百姓大规模的爆动,虽然有吏治烂地原因,但却无不与饥荒有关。民以食为天呀,粮食地问题其实才是最大地问题,百姓若是连吃的基本要求都得不到满足,天下又如何能太平。
“晋根此次前去也要多加小心。”无奈接受后,虽然知道张晋根足可独当一面,却仍不放心地叮嘱道:“两家或许不会公然翻脸,恐怕也并不甘心,万事不可操之太急。只要能令两方暂息征战,转而大力抗旱,便足矣,其他地以后再缓缓图之。我现在也抽不出多的兵力给你,就从亲卫营里挑选五百人,一路上也算有个照应。同时我也会让识文组织荆州乡勇多加操练,令两家有所顾忌。不论如何,一切以你的安全为重,若难以为之,就尽快返回吧。”
“在下定不会令大人失望”张晋根深深一揖,颇有一番易水相别的绝然。他深知徐州之事的重要性,当然是竭尽全力也要取得成功,此行绝不会顺风顺水,对于杨诚的关切,恐怕只能心领了。
杨诚微微点头,正准备亲自去安排诸多善后事宜,进入洛阳后再没有联系的潘家却遣使而来。
第七卷 第一百二十六章 决战洛阳二十
第七卷 第一百二十六章 决战洛阳二十
家的使者带来了三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第一个好消息是,孙尧安当街遇刺,身中十几刀。稍稍遗憾的是他似乎是个杀不死的人一般,在这样的情况下竟然保住了性命。只不过伤势极重,一直昏迷了两天,虽然郑氏将其严密地保护起来,但潘家仍然获得了准确的消息,没有两三个月的静心调理,孙尧安连下床行走都极是困难,若要想恢复到上阵统兵的状态,恐怕得四五个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