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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动天河 端月 6108 字 2019-04-14

傍晚时分,天色已经黯淡。冷风凛冽,几人出了宣州来到定州地界后,虽然人能够忍受连续三天的不眠不休,但马儿受不住,于是一行人便在这里附近的村子找了一户农家作歇脚之地。

这个,村子靠近定州与余州交界的河口,所以叫河口村。

云天河寄宿的这家姓张,儿子参军当兵死了,儿媳妇带着孩子改了嫁,只有张老汉单身一人靠一条小船载人渡河维持生计。

北方还未入春,大河封冻,结了一层厚厚的冰,村民大多农闲在家。张老汉也行不了船,家中米粮无多,生活窘迫,云天河来到村上找村长借宿,村长便将他们推荐到了张老汉家中。

云天河出了钱,向村民买了些米粮给张老汉,又让村长请了两个农妇到家中做了顿饭,几人吃过,喂了马草料和水,便早早休息了。

一夜无话。

天色蒙蒙亮,云天河早起时。就见张老汉已经从外面抱着一捆柴草回来给拴在外面的马儿喂料,不达云奔见张老汉是陌生人,并不吃他喂的料。其它马儿想吃,但听云奔低嘶一声后,也都不敢吃,只是望着草料,又望着云奔,很有趣。张老汉见此一幕,心中极是纳罕,好灵性的马。

云天河出门之后,星蒙几人也同时都出了屋,云天河走了过来朝那草料看了几眼,摸了摸云奔的马脸之后,将那草料拿起送到他嘴边,云奔这才开始进食,其它赤雅马也跟着吃了起来,看得张老汉又是一阵目瞪口呆。

云奔吃了料,喝了水之后,云天河让星蒙掏了五十文钱交给张老汉之后,道:“老伯,我们这便耍启程,不就打扰了”

张老汉见云天河又给钱,忙推辞:“几位小哥来老汉这,已经送了米粮给老汉,老汉感激不尽了。这钱老汉却要不得”

云天河道:“这河水冰封。老伯还得挨上两三个月等河水解冻才有活计,就不要推辞了。不过我有些问题想请教老伯”

张老推辞不过就收下了钱,便道:“公子有话尽管问,老汉知无不答。

“老伯,这河水冰封,后面就是山林,我们要去定州城,除了渡口过来枫叶镇的那条路。可还有别的路走。

张老汉想了想,摇头道:“这里是交界,几位小哥要去定州城的话。从这里冰面上过了河,要经过一段陡销山路,而山上有冰雪,会有危险,跑马也不太方便。而别的路,只有从十里外的枫叶镇过去,再没有别的路了,几位小哥还是走大路吧,要是去余州的话,老汉倒知道条好走的路”

云天河心中一动,道:“那去余州,这路又该怎么走”

张老汉道:“去余州的话,从这河口村的冰面上过了河,沿着河岸的路往西走二十五里,那里有一片树林,山势也低矮,骑马就能翻过去,过了矮山树林,再往北走七十里,就能到余州的三水郡,如果从三水郡北去定州城,会绕一大圈子。路途就有点远了”

云天河心中有数,抱拳辞别张老汉之后就上了马,带着几人出村离开。

走了河边时。星蒙问道:“少主,我们该走哪条路”

“过河。绕道,去余州的三水郡”云天河说完,就先一步从那冰冻的河面上过了河,沿着河岸往西而去。

阴云笼罩 第二二零章 冻成冰棍

泛州与余州交界处,有一个渡了渡口后经讨饷”十城前去的路。是必然要经过枫叶镇的。

上次云天河一行人上集城的时候。经过这枫叶镇,就遇到了江氏

而这次云天河北归,他知道江玉齐不可能在这个地方犯同样的错误。在那里布局伏杀他,并不明智,所以枫叶镇,不会再有埋伏,他可以放心通过。

而他们这一行北归,路上肯定要遇到江氏伏击截杀,虽然云天河不惧。但他很不喜欢一路处处提防。这样显得很被动。

在河口村,听了那张老汉的一番话,还有他所指的那条小路之后,云天河又改变了主意。

与其被动防备江氏的伏击。还不如化被动为主动,进入余州,从余州沿途返回利州,虽然路程远了一点,但是一路过处,打打游击,搞搞小破坏什么的,还是非常有意思的一件事。

就算那江玉齐再智计无双,但他绝对不会想到云天河会主动来余州他江氏的老窝,就算知道,他也不可能随时掌握得到云天河的动向,既然要玩这出老虎吃鸡的游戏。那么云天河即使是那只鸡,也要让老虎吃不得,反磕掉几颗门牙。

三水郡在余州东南一带;云天河沿着张老汉所指的那条路,向西行二十五里后,果见这里的山势低矮,树林并不是很茂密,也不见凶禽猛兽出没,骑马可以轻松穿行。

穿过矮山和树林之后,再往北,便是一马平”之地,云天河与星蒙四人纵马疾驰,到晌午时分,三水郡的城池轮廓,已经是远远在望。

初入这个城郡,云天河的第一感觉就是,这里很穷。

凌乱的建筑格局,像是仓促建起的,一眼就能望穿,到处都是青砖灰瓦的低矮屋子,大街上小摊贩不多。往来人群稀少,商铺也就是那么寥寥几家,小镇气息很浓郁。

酒楼的生意十分冷清,大厅里只有一人,看样子像是掌柜,云天河五人进门时,那掌柜正在打磕睡。

在云天河问起时,掌柜才一个激灵醒过神来,看到几人,就好像看到了财神一样,一副讨好献媚的嘴脸。就将几人迎了进来。

云天河找了个桌子坐下,点了几个精美的菜,还有这里的一个叫“三水鱼。的特色菜,掌柜一阵小跑,就听到后堂里一阵吆喝声,这掌柜好像是在吆喝婆娘起床去生火做饭。

竟连个厨师都没有,云天河不禁无奈摇头,做生意都到这程度了,还不如关闭大告。

里面一阵敲敲打打的忙乱时,那掌柜这时又小跑了出来招呼人,云天河道:“掌柜的,你这酒楼没有帮工,没有厨师,如何开得。

掌柜一听这话小心地四处看了看,苦着脸道:“几位客官是外乡人。不知道这里的苦啊,这里去年来了个扒皮官,三天两头的向百姓收税,做生意的税更重,弄得城里的人大多生意做不下去到闭,到外乡去做买卖去了,而我这小店,因是家父留下来的,不敢盘出去,但又不想关门,所以就这么芶延残息的将就着。因我付不起工钱,店里的厨子帮工也都去外地找活计去了,所以临时有客人来,才让内妻去做饭,请各位客官多担待则个,不过内妻的手艺,小的还是能给各位保证的”

“既然这里的官员腐败,你们为何不去余州城找州府反馈此事”云天河朝窗外看了看,随口道。

“嗨,别提了”掌柜摇头道:“去年秋天,这余州换了个新州府大人,与这余州当地的一些官不对付有矛盾”这里的官联合起来不但没把那州府大人赶走,反而却落得个丢官去职,引火烧身,据说那位新州府大人背后的后台很强硬,又有利州、定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