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不大的侧舷窗外赫然是一只深蓝色的巨大眼眸那令人不寒而栗的深蓝色,就仿佛是一片无尽深邃、冰冷刺骨的大海,让他全身霎时就冻僵了,原本提到嗓子眼的心瞬时坠入了无尽深渊
第六十章 疯狂逃亡1
第六十章疯狂逃亡
这深蓝色的眼眸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一时间,华天行的脑子里闪过千百个念头。超。速更。新
银银龙那条银龙幼崽
蓦地,他似乎瞬时明白了什么,脸色“唰”变得一片惨白,浑身犹如一下子坠入了冰窖一般没错太像了真的太像了眼前这只深蓝色的巨大眼眸,简直就和那条银龙幼崽同出一辙
“见鬼”华天行身子僵直地低声吼道:“大家小心这是那条银龙幼崽的母亲”
话音还未落,一股极为强烈的撞击力瞬时把魔晶飞艇撞得如同流星一般朝下方坠去,舱体内的四个人身不由己地被狠狠地抛了起来
“嘭”华天行的身子重重地撞在了侧舷,颓然掉落在了甲板上。
“格列格,快降落控制飞艇度降落”顾不得剧烈撞击的疼痛,甫一跌落到甲板上,华天行立刻嘶声吼道。
身处数千米高空之中火系魔晶核能量已经所剩无几飞艇后半舱严重受损又面临着一条成年巨龙的攻击
任谁也明白这一切意味着什么危在旦夕命悬一线
其实不用华天行吼叫,格列格也要拼命了生命受到巨大的威胁让地精出乎意料之外地迸发出了异常强烈的求生它整个身子紧紧缠抱在中央木台上,双手死命地攥住了核心装置
核心装置中的六颗火系魔晶核竟骤然间爆发出一簇耀眼的红光魔晶飞艇急速下坠了近800米后,居然如同喝醉酒的大汉一般“噗噗噗”地剧烈摇晃了几下,止住了下坠之势,随即便以前所未有的高速朝着下方漆黑一片的大地滑翔而去了
米
500米
400米
300米
后方隐约传来了巨龙的怒吼声,迅即,一股股冰冷刺骨的寒风混杂着肆虐磅礴的雨水瞬时吹进了飞艇的舱体内
所有人都冷不防地打了个寒颤紧紧抓着侧舷窗户的妮可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猛然扭头朝后方望去只见远处的空中,一大蓬灰白茫茫的气体恍若实质一般凝聚成巨大球状,如同流星一般迅猛之极地朝着魔晶飞艇的后方袭来
“龙龙息是龙息”妮可一张脸瞬时变得煞白,尖声叫道:“地精快改变航向啊”
格列格嘴唇不停地哆嗦着,牙齿剧烈地打着颤,肆虐的雨水把它稀疏的头发一根根打得黏在了满是褶皱的额头上它的神情显得惊恐而又有些狰狞可怖:“来来不及了我我啊”
情急之下,他猛地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左手尖利的指甲狠狠刮过核心装置,发出一连串令人反胃的刺耳摩擦声飞艇摇晃了几下,竟大头向下,垂直地朝下方坠去,堪堪避过了后方那来势汹汹的龙息
“当啷”格列格这仓促之下左手的一滑,竟生生把其中两颗火系魔晶核给抠了出来,在核心装置的金属外壳上留下了五道灰白的抓痕
魔晶飞艇彻底失去了控制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华天行表现出了超乎常人的反应他一把就抱住了离自己最近的妮可,随即猛地一蹬踏侧舷甲板,如同炮弹一般直朝滚落下中央木台的格列格冲去眼明把接住格列格的瞬间,他顺势一脚踹向身前的中央木台
“喀嚓”中央木台不堪巨力,立时被他踹得断裂了开来但已经足够了华天行借着这一踹的反弹之力,直直地朝飞艇最下方的哈伦斯冲去:“哈伦斯,接住我”
垂直下落的缘故,牛头人后背死死抵在了飞艇前舷两扇长窗的中间,除了四肢外,根本无法动弹好在他身形魁伟庞大,不至于从长窗里翻落出去
听到华天行的吼声,哈伦斯蓦地一声厉吼,艰难地张开了双臂瞬时,华天行搂着妮可和格列格,挟着劲风一头撞进了牛头人的怀里
“嘭”
牛头人闷哼一声,身子猛地朝下坠了坠前舷的甲板发出“喀、喀、喀”的轻响声总算还好铁红杉打造的甲板足够坚硬有韧性,并没有立时断裂开来
哈伦斯紧紧抱住了华天行,华天行紧紧搂着妮可和格列格四个人如同一个大球般竭力缠抱在了一起顷刻间,一阵密集如雨的“噼里啪啦”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位于最下方的牛头人身子蓦地一抖颤,轻轻闷哼了一声飞艇一头撞进茂密的树林了
幸运之神似乎并没有彻底抛弃他们连串剧烈撞击和铺天盖地碎叶断枝的疯狂侵袭下,已经千疮百孔的魔晶飞艇终于停了下来,呈45度向下颓然卡在了两颗参天大树之间的罅隙中,飞艇的头部微微摇晃着,距离下方的泥地仅仅只有三四米的高度了
被魔晶飞艇砸断砸落的碎叶残枝依然在窸窸窣窣地掉落着,华天行晃了晃有些昏沉沉的脑袋,沉声问道:“妮可、格列格,你们俩没事吧”
“我没事。”
“没事,兽人老爷”
“哈伦斯,你呢”
“我没没事。”牛头人的声音低沉,听上去有些抖颤。
华天行神情倏地一凛,立时松开了怀里的妮可和格列格:“你们俩先跳下去,在下面接应着,我爬上去拿金属背篓和武器。”小金属背篓早就被丢弃了,剩下的那只大金属背篓上下都封了口,用铁链牢牢地绑在了侧舷下方的窗上。背篓的上下封口处和锁链上事先涂上了不少葵香草汁,为的就是防止飞艇出现意外状况时遗失了背篓里的那些好东西。狂暴战斧和黄金三角戟也同样用葵香草汁牢牢地黏在了舱壁上。
华天行翻过身把哈伦斯扶了起来,妮可和格列格立刻从前舷的两个窗口跳了下去。
“哈伦斯,你受伤了”手一搭上牛头人壮实的后背,华天行瞬时感觉到了不对又湿又黏,不像是雨水,象是血液
哈伦斯粗重地喘息着,低声说道:“我我的后背好像被树枝划伤了,稍稍一动就很痛”
华天行的右手顺着牛头人的脊背一路往下摸去他身上那件麻布衣的背面完全被树枝刮烂了,背上横七竖八有着数十道伤口,好在都不深,只是轻微的刮伤突然,一个硬物陡然间阻住了他右手的去路
嗯华天行眉头立时蹙了起来根手指粗细的树枝,直直地插进了哈伦斯的后腰,也不知究竟插进去有多深
哈伦斯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