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断喝,突然,他动了
右脚遽然之间向前迈出,踏在白雪之上,只听一声闷响,溅起一淌雪水,他的手臂亦是随声而动,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带动着手中的长刀也在空中划过了一个半圆,刀身上的雪花纷纷飘落。
刀身之上带着淡淡紫芒,夹杂着轻微的雷鸣之声,在天空之中猛然向前斩去。
“雷霆双重斩”
天空之中蓦然之间幻化出一柄巨大的紫色刀影,巨大的刀影正是孙哲手中长刀的放大版,只不过两者的气势相差甚多,这数倍之大的刀影上凝聚的气势也增长了数倍之多。
孙哲目光凝重,双脚瞬间向前奔出,犹如一阵疾奔的闪电一般,左手一伸,同时握住了刀柄,双手握刀,瞬间向前斩出,与此同时,天空之中那幻化而出的巨大刀影也随之向前猛然斩出。
“轰轰”
一阵爆响之声随之而起,数日的集聚而成的积雪瞬间融化一空,一个巨大的坑洞顿时显露而出,而天空之中的那个巨大刀影微微一颤,竟也随之崩溃,消散在了天地之间,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唯有那浓郁至极的爆裂气息依旧在这院落之内回荡。
“唉还是不行这个武技始终不能完全掌握”
随手将手中的长刀插在一边的积雪之中,孙哲有些苦闷的叹息道,双眼之中也闪出浓浓的不解之色,当初他从藏书阁一共选出了两门武技,一门是人阶中品的蛮拳,而另一门就是这人阶极品的雷霆双重斩。蛮拳他仅仅几日功夫就已经大致掌握,可这雷霆双重斩,他却是至今还没有完全掌握。
“难道这门武技本身就有问题”说到这里,孙哲突然想起当时登记之时,那负责登记的玄雷宗的弟子怪异的眼神,那个时候孙哲还以为他是惊异这武技的等阶,可现在回想起来,似乎并不是那么回事。
“唉现在的年轻人啊,自己不行就总是喜欢从别人身上找原因,难道就不能先找找自己的原因么”
一道苍老的声音突然孙哲的耳旁响起,孙哲心头一惊,没想到这寒冬之际还会有人来到这里,而且还听到了自己的低声轻语。可当他抬眼看去之时,却瞬间露出了一个惊愕至极的表情。
这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那藏书阁遇到的神秘老头,也正是按照他的指示,孙哲才找到这本雷霆双重斩。
“你”
“好了好了,老头子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先别说那些今天可是年祭,你怎么不回家去”看到孙哲急切的样子,那老头摆摆手打断了孙哲的问话,直接找了一个干净的地方就毫不在意的一屁股坐了下来,坐下之后就从腰间解下了一个酒葫芦,一边喝着一边朝着孙哲问道,
“家”
突然听到这话,孙哲神色顿时一愣,轻声喃喃自语道,瞬间,双眼中涌现出一丝迷茫。
“家,多么熟悉的词,可自己的家在哪里”
“自己还有家么原来秦国北岳村那个家还算是自己的家么,也许母亲已经过完了五十大寿,也许弟弟已经长大成人,也许当初的那个女孩已经嫁作人妇太多太多的也许,也有太多太多的陌生”不知不觉,一丝丝悲戚在孙哲的心头涌生。
“也许我已经没有家了”
自嘲的笑了笑,孙哲开口说道,但那看似轻松的话语之中却透露着难以相信的悲哀,心若悲,魂若悲,整个世界随之而悲。
至始至终,孙哲从来都没有将这雷霆大陆当成是自己的家,即使他夺取了原来这孙哲的身体,也不过是对他有所感激罢了,家,在孙哲心中永远只有一个,而现在,却已经离他很远很远了,也许,这辈子他也回不去了。
“老头子也很多年没有回家了”
出乎孙哲的意料之外,听了他的话,那老头竟然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浑浊的双眼中竟也闪出一丝缅怀。
“自从当年那一场意外,老头子一直被迫留在这里,都已经记不清已经过了多少年了唉,算了算了,不提这些烦心事,今日可是年祭,这可是家人团聚的喜庆日子,既然你小子也没有家人可团聚,就坐下来跟老头子喝两杯吧,咱们两个孤家寡人倒也不算寂寞”
说着,那老头随手一丢便将手中的酒壶扔给了孙哲。
“年祭”
想当初每次年祭之时,都是杀鸡宰猪的一家人庆祝,如今却只剩下自己孤身一人。
“哈哈说得好老头子,凭你这句话,你骗我武技的事情我就不再追究了”孙哲右手一接酒壶,毫不在意的便是仰头一口饮下,酒壶中的酒水顿时自喉咙灌进肠胃,一股难以言语的辛辣之味顿时涌上心头,脸上也瞬间变得潮红了起来。
“老头子”听到孙哲的称呼,那老头脸上闪出一丝怪异的神色,但转而立马就消失不见,看到孙哲满脸涨红的样子,立刻大笑了起来,
“一看你小子模样就知道肯定不常喝酒,男人嘛,应该学会喝酒,更应该学会喝烈酒。”
“谁说我不会喝酒,你看我的”
“哎,你小子当老头子的酒不要钱是吧,别喝太多了,这大冬天的,这种酒可不便宜。”
“老头子你怎么这么小气,过几天我买几坛酒送给你。”
寒冬,烈酒,两人,孙哲来到雷霆大陆的第一个年祭就这样度过。
第十八章 刀法四境
寒冬的下午,没有温暖的阳光,唯有那寒风依旧不停的怒嚎,冷风阵阵而过,银白色的雪花顿时漫天飞舞。
残破的房屋内,孙哲两人都随意地席地而坐,不知何时,两人手中各自都有了一个酒葫芦,而在两人的中央还多了一个火堆,火堆上驾着几窜烤肉,金黄的油粒布满其上,一阵阵诱人的肉香从肉窜上逸散而出。
“孙哲小子,我马上要出去一趟,也许很久才能回来了也可能就回不来了”半响之后,那老头仰头痛饮了一口酒水,辛辣的烈酒对他来说仿佛如同清水一般,没有丝毫刺激作用,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看着孙哲,他缓缓开口说道。
停在半空的右手轻微微一抖,但很快就被孙哲掩饰过去,装出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一边喝着一边含糊的讲道,
“你走就走关我什么事情,如果下次还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