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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野妖话 废物 6939 字 2019-04-14

沈二没好气地骂道:“你这驴日的小犊子,又憋什么坏水,想害你二老爷呢“

大狗子泼天价的叫屈道:“我的二老爷,小的怎么敢在您这位真神面前捣鬼,这不是兄弟几个得了几个小钱,想请您老人家赏个脸,给兄弟们指条发财的门路不是。

沈二哼了一声说道:“你这小子最坏,哪会有这样的好心。”大狗子陪着笑脸说道:“我的二老爷,兄弟们就在前面的酒楼子里,你放心,咱们没敢去您家,怕碰着少奶奶不是。”

沈二骨子里是个泼皮无赖,虽然知道这些人有奶便是娘,可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自自然然就走到了一起,如今沈小花在青州府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这些人看着眼红心热,曾起过心思,只可惜地痞怎么能比得上领军的大将军,才动了心思,就接连被打了几次,随后慢慢的明白,感情这家不是他们吃得下的,只得收了心,再一旁狠狠看着。恰恰又出了沈二这个老不正经的混混,还不立马上前巴结。

见大狗子带自己往烟馆走,沈二下意识地一出溜,这东西他哪敢碰,沈小花要是知道了那还不打断他的腿,连连摆手道:“算了,算了,这东西我是不沾的。”大狗子的脸慢慢地鄙夷:“二老爷,你还真是个没卵泡的软蛋,咱们只是要你来这吃顿饭,就把你吓成这样,怪不得人说你是有贼心没贼胆的窝囊废哩。”

沈二哪吃得了这无赖的激将,一拍大狗子的脑袋说道:“你这狗日的憋孙,老子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什么没见过,不过去个大烟馆有啥大不了的。”

两人嬉笑着走了进去,里面立刻涌出来一群人,簇拥着沈二就往里走,七嘴八舌的说道:“二老爷,可想死我们了。”

你还别说,大烟馆竟然真的有酒菜,而且味道异样的香甜,沈二吃的不亦乐乎,醉眼朦胧,有人递过来一杆烟枪,沈二以为是大烟袋,甩手说道:“拿走,老子现在抽卷烟了,不要土烟。”

光棍们嘿嘿笑道:“二老爷,这可不是大烟袋,您老试试,抽完了可就变成神仙了。”

沈二醉眼朦胧,按着人的交待,张嘴猛吸了一口,被呛地接连咳嗽,混混们笑道:“二老爷,您慢点。”不太适应这种气味,嘟嘟囔囔的说道:“这是什么烟,怎么那么冲”

没来得及等到他们的回答,沈二就陷入了异样的境界,感觉是那么的放松。第二天一早,沈二眼圈焦黑的走出烟馆,就被如狼似虎的当兵的按在了地上。

韩江复派人送信来说沈二的消息,沈小花大发雷霆,骂道让他死里面好了。

我跟了出来,对当兵的说道:“你带我去看看。”

当兵的恭敬的叫了声小先生,就领了我去到督军衙门,韩江复迎了过来说道:“小先生,手下的不懂事,竟然敢抓你家的亲戚,若不是北京派了官员来,我早就做主把他放了,唉,现在的青州府不是我韩某一个人说了算的。这才去请你母亲派人来带他回去,不想竟然惊动了你。”

“北京派人来为什么这么多年青州府不都是你再管怎么还要派人来”

韩江复苦笑道:“小先生,我是军官,军人主政不合规矩。”

我奇道:“那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过问,怎么到了现在,忽然就不和规矩,派了人过来”

韩江复忽然神情一震来了精神:“小先生,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我老韩是什么人,你也很清楚,如果我说,我有麻烦,需要帮助,您老是不是愿意出手”

第九十五章

第九十五章

北野妖话

政局动荡,汪秋彦执掌数十万军权,不动声色地布局,他信奉暴戾的手段,打得各地的军阀纷纷上书求饶,与段芝泉一系隐隐与政务院抗衡;韩江复不是段芝泉的嫡系,政务院在国内要重新分布势力,青州府理所当然的成了第一个牺牲品。\、 qb5 、c o 政务院指责青州府政务混乱,借机派了江南的人来,说是协助韩江复治理青州府,其实就是要分薄了他的大权,控制住青州府。等到段芝泉发现的时候却已经晚了,青州府地处中原腹地,更是产粮的重地,段芝泉自然不想放弃,惟有吩咐韩江复见机行事。

派来的文官叫严明松,据说是留洋的新派人物,看韩江复顾忌的样子,背景应该不小,我说道:“你们当官的道道,我不懂,也不想懂,凡事我只喜欢来直来直去,要是他妨碍了你,那就杀了便是,何必生出那么多烦恼。”

韩江复苦笑道:“杀了他,我也想啊,只是哪有那么容易,政务院早就防着我这一手,临来给他抽调了五千人的精锐,重重包围之下,漫说是杀不了他,就是能杀,也一定会给他们留下把柄,我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那要是神不知,鬼不觉呢”

韩江复听得满脸眼生光,眼珠子转了转却又颓然说道:“神不知,鬼不觉,这怎么可能,除非真能有鬼去杀他。”

我冷冷说道:“鬼,那还不容易,只要你觉得他不能留,青州府是我的家,大权不能落在对我张家不利的人手上,他来是碍着你,也就是碍着我了,这个人我来帮你杀,政务院以后但凡是再派人,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决不会给你留一点尾巴。”

韩江复惊喜道:“小先生,您真有把握那可太好了,未免夜长梦多,还请您早点动手,只要文官驻不下来,这青州府就是我老韩的天。您放心,小先生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

要杀人了,抬头看了看阴沉沉的天,才过了年,街上还有过年的气息,鼻子深深吸了一口气,用力的一哈,几乎是出口就成了冰粒,看着街上,鲜衣怒马张扬的在不宽的大街上纵马驰骋的恶少,又有闲散地走着几个衣衫褴褛的叫花子,不时苦着嗓子叫着好心的大爷给点施舍;这是生活生活永远是只有一小撮人能活得好。

严明松比普通人高出一个头,膀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