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轮,既然大家都知道在哪里,却一直不知道有没有人得到它,想必那个地方,一定凶险万分,你可别冲动。”谢明如忙提醒。
季桑初叹了口气:“这件东西,我们云域来说,是想都别想。”
“为什么”谢明如也好奇起来。
季桑初撇了撇嘴角:“因为那个地方是在术都之南,碧垒帝国的西南角,虹之大陆死地之一,极渊”
“极渊”宁柘愣了愣,神色古怪,他似乎记得,当初在弥雅城外遇见季桑初时,后者为白伤带话,提到过一种黑暗雏形之杖升级必备的材料,极渊幽蓝草,难道这种草,指的就是极渊中生长的一种草
“极渊那有什么可怕的”霜轮和谢明如都一脸疑惑,“碧垒帝国,就是连一位术师都没有的国家吧他们觉得是死地,对术尊强者来说,可就未必了。”
“不不不,这个死地,不是碧垒帝国的人说的,在这个国家,极渊甚至成为了一个禁忌的词。这个死地,是整个大陆的强者公认的”季桑初肃然道,“你们知道不知道,为什么白伤大人,会是我云域公认的第一强者,甚至在整个虹之大陆,都对他忌惮不已”
“师父的实力,确实很强,不过到底有多强,我的实力太低,还看不出来。”一听说白伤,宁柘、霜轮,包括趴在桌上的冰恩,都看向谢明如,谢明如是白伤手把手教导出来的,对白伤的了解自然不能和他们比。谁知谢明如这番回答,却和没说没什么两样。
季桑初接口道:“白伤大人的实力,一言以蔽之,他是唯一能深入极渊十里的强者”
“十里极渊总共多深”霜轮皱眉问道。
“多深这个问题你去问别人,恐怕没人能告诉你,唯一能回答你部分的,大概也只有我紫涵学院了。”季桑初笑着摇了摇头,眼中流露出一丝尊敬,“大概千年之前,我们学院的一位副院长,也想知道这个问题,所以他带了当时学院实力最高的几人,去了极渊之口,极渊,据说是一个黑暗无比的地方,在那里面,任何光都不可能存在”说到这里,他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宁柘,继续道,“唯一能照亮周围的,只有灵魂之光那位副院长,在冲入极渊大概五里后,已经支持不住,在这时候,他用永属灵魂保护住其他人,自己控制着本体灵魂强行冲向更深处爆炸”
“我们紫涵学院,立院以来有一个规矩,院长必须是炼金第一人,而副院长,才是真正的强者所有能成为我紫涵炼金学院副院长的,至少也要有能与九禁冕下一战的实力因此,那位副院长的本体灵魂爆炸,在极渊中,仿佛一轮短暂的日轮,让被他永属灵魂保护的本院老师,看清了极渊的部分真实面目”季桑初认真道,“但是,即使如此,他们也没看到极渊的终点,副院长自爆本体灵魂,至少照亮了数百里,不过据在场的几位老师的记载,他们感觉那数百里,似乎还是极渊的一小段距离”
“任何光都不存在”宁柘眼神飘忽,在意识内与郁仪交流着,“老师,那个地方,与夺光领域有什么关系”
郁仪冷笑一声:“什么关系你难道不知道织乌的来历么”
宁柘一呆,随即手一抖,差点把黑暗雏形之杖摔了下去:“织乌老师,他说的术冕之宝难、难道是你”
第九章 梦大小姐
第九章梦大小姐
“极渊深不止百里,我师父能深入十里,就已经是我云域第一强者”除了季桑初,霜轮和谢明如都没注意宁柘的手抖动了一下,谢明如感慨道,“霜轮你还是别想了,这个地方根本不是我们能打主意的,除非我们以后实力大进,大概能在门口稍微看一看吧。”
谢明如说这番话,倒不是妄自菲薄,她的老师不是人类,这一点她当然很清楚,白伤能在极渊中深入十里,想必与他的天赋、掌控时间的能力不无关系。魔兽的天赋,那是教给你你都学不会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就算她以后达到了仁阶,也不可能达到白伤的距离。
“术冕之宝,不知道那个临渊,到底藏了什么东西”霜轮转了转眼珠,忽然嘻嘻一笑,声音在宁柘心底响起,“哥哥,我能不能写信给敌忾,让他去试试,如果他能拿到,我想办法骗过来给你,术冕藏起来的东西,应该是好东西吧”
宁柘有点哭笑不得,不过心里还是一暖,毕竟是自己的默契魔兽,霜轮再怎么胡搅蛮缠,心里还是向着他的,于是回道:“不用了,敌忾实力远不及白伤,连白伤都只能深入十里,他去和找死有什么两样。”想想不放心,霜轮可不是个听话的魔兽,忙加一句:“我还指望留着他帮我养你呢”
“恩,说的也是,那等我长大了,帮你去拿。”霜轮虽然继承了天赋的智慧,但是毕竟还是头幼兽,很快就放弃了逼迫敌忾去卖命的行为。
但是宁柘听了她的话,嘴角不由扯了扯:等你长大天狮幻虎,正常情况下长大,那是至少千年吧用不着一千年,宁柘如果能活那么久,早就成为术冕,自己闯进去了。再说,郁仪已经告诉他,所谓临渊术冕的宝藏,其实就是他兜帽下的织乌额环
想到这里,宁柘忍不住在心底问郁仪:“老师,我觉得这个额环,是不是伪装一下”在经历过术士纯血后,他再也不敢小看和术冕搭边的东西,对术士们强大的吸引力了。如果他现在实力有郁仪这样,那他当然不介意多吸引一些术士来练手,问题是,他现在只是一个术魅,别说云域那些如狼似虎的术尊和术师,就是一名术魂,在他没有郁仪的保护和霜轮的鸿蒙空间的前提下,都能吃定他。
“你以为我没考虑到么”郁仪哼了一声,“放心吧,所谓的术冕之宝的图形,一定是织乌被封印时的模样,而我解开封印后的样子,除了白伤那种活了多少年的老东西,没人知道它是什么。”
“他藏了什么好东西我不知道,不过如果我们再不点菜的话,说不定酒店就要关门了。”宁柘忽然开口道,季桑初似笑非笑的看了看他,把门外的紫衣少女喊了进来,“就照平时的菜加几道吧。”见霜轮和谢明如都看着他,似乎对他的点菜很不满意。
季桑初耸了耸肩:“不急,反正以后经常会来吃的。”
“经常在这里吃”一听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