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远处一人暴喝声道:“大胆淫贼。还不住手”。随即就听到一个急促地脚步声飞快地跑过来。
那人奔近之后晃亮了随身带着地火折子后。二话不说便扯出了腰间地铁锁链向蹲在地上地唐成锁拿过来。
“钱三疤,你抽疯了是吧”,还好来的只有他一个人,要不然唐成现在真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带着嘶嘶地颤音吼了一句后,强忍着站直身子的唐成冲那女子咬牙切齿道:“七织,这回你可是真惨了”。
“大人”。
“唐成”。
火折子幽暗的光线里,钱三疤和七织脸上的神色真是精彩到了极处。
看看唐成的脸,再往下看看他的两腿之间,随后又回到脸上来,反应过来的七织掩口“啊”的一声惊呼后赶紧跑过来挽住了唐成的腰,合不拢嘴地脸上神色要多奇怪有多奇怪。
“大大人属下刚忙完衙门里的事情回家的路上听到嗯咳咳”,钱三疤跟被滚水烫过一样忙不迭的收了铁锁,“那大人要是没事儿属下就先回了”。
钱三疤转身之间眼神一瞥一低,以一种极其隐晦的角度滑过了唐成的两腿之间,好在唐成为了维护官威正咬牙强撑着把身子挺的笔直,好歹没让他看出什么不对来。
“这就走了好,今晚这事我要是听到一点风声传出去,哼哼”,唐成地哼哼声真比这天气还冷,“此外,要是明天晚上这条街两边的树上还没挂起行道灯,三疤,你就收拾铺盖卷儿到衙门里过年吧”。
“是,是,属下明天一早就办此事”,钱三疤点头如捣蒜的答应之后,转身之间一溜烟儿就跑进暗色里没影了。
没了火折子,街道上顿时又恢复了幽暗一片,静寂的幽暗中,那一声女子咬唇的轻笑听来份外清晰。
“笑,使劲笑,笑过瘾,啊”,伴着轻笑地是唐成气急败坏的声音,“有你这小妮子笑不出来地时候”。
见到刚走不多久的县令大人重又折了回来,打着呵欠正准备指挥小二关门打烊地龙门客栈掌柜管平潮一溜小碎步凑了过来。
“安排两间上房”,即便管平潮笑的再灿烂,唐成脸色也好不起来,“另外派个人往衙门内衙传个信儿,本县今晚就歇在这儿了”。
“是,是,县尊大人放心,小地即刻就办”,管平潮点头哈腰的答应完,瞟过县尊大人身边时,便觉双眼有猛然一刺的感觉,这个一身男装打扮的小娘子实在是太艳乍了
“嗯”,唐成点点头后随着小二往里边走去,管平潮看着那绝色小娘子主动贴过去扶住了唐成的肩膀,嘴里忍不住动了动后悄声狠啐了一口,“县令夫人已是如此美貌贤德,偏又捞上这么祸国殃民的狐狸精,他娘的,这年头的好白菜还真都让猪给拱了”。
啐过一口后,管平潮心里舒服了很多,当下忙颠颠的唤人去县衙传信儿。
唐成和七织一间房,七织地丫头单独一间房,几个小二一起伺候,三个火笼一起架上,很快的整个屋里就热乎起来,送梳洗的热水,送夜宵的点心,送温好的烫酒,好一阵儿忙活之后小二们才走,屋里安静下来。
适才小二们忙活的时候,坐在胡凳上的七织只是盈盈轻笑个不停,一双水汪汪魅惑的
时溜过唐成的下体,继而她的脸上就有了一层浅浅:子本就是天生的妖媚风情,这番发作出来后直把几个忙碌的小二折腾的不轻,看又不敢看,不敢看又想看,心里活像装了九只发情的猫。
“吱呀”一声门关上了。
“小妮子今天犯了多大的错不用我再说了吧,过来”,卧榻上的唐成伸手勾了勾,“脱”。
“不脱成不成当时那么暗”,七织口中说着不脱,身子却已从火笼边站起来往卧榻上走去,双眼中地流波更是柔的要溢出水来。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暗夜之中我都知道是你,你为何不能知道是我再敢狡辩,家法加倍”,唐成边说边已伸出手去在榻边的火笼上烤了起来。
见到唐成这个小动作,七织眼中的流波益发荡漾的厉害,嘟着嘴款款走到榻边再无二话的趴伏在了男人腿上,随后便见她双手伸到身后一阵儿动作,片刻之后一具雪腻的女臀已显露出来。
“啪”的一声轻响,唐成烤热的手打了下去,家法正式开始
闺中家法一旦行起来,注定了要以妖精打架地痴缠结束,只是恰到呻吟细细的情浓之时,却被唐成一声恨叹杀了风景,“哎呀,不行小妮子,自作自受,你今天可是造了大孽了”。
因伤溃阵,难行,两人便舍了激烈的妖精打架耳鬓厮磨的拥在一起,“上次我来龙门赴任前路经山南道城时特意去大雅至正园找你随我一起北来,你不肯,怎么现在自己跑来了”。
“我舍不得大雅至正园的演舞台,也舍不得关关姐,再说你又有大夫人同行的,我跟着一起不说再难歌乐舞蹈,日日还少不得要站规矩问安,这样的日子仅是想想就让人怕”,七织在唐成怀里扭来扭去,嘴上还跟蚂蚁一样不断轻咬着男人地胸膛,这就使得她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其实你没走多久我也就从大雅至正园走了”。
“噢这是为何”。
“你前脚走,于观察使后脚也随着调离,大雅至正园就没了以前的声势。我再歌舞时就有一些人跑来聒噪着说些浮言浪语,关关姐就不再让我上台,逼着我来找你”,说到这里时,七织终于不再当蚂蚁,反过身来仰躺在唐成怀中,边绕指耍玩着他的头发边接着道:“看着楼里那样子我也不想再演了,索性就带着丫头离了大雅至正园,先回扬州走了一遭后这才北上,走着歇着,顺便看看沿途各州县的歌舞,就这样直到今天才到龙门,进城时候晚,开始投宿地那家客栈又实在太脏,才想着要换到这龙门客栈来,不成想在路上”,言说到此,七织又是一阵儿吃吃的轻笑。
听到大雅至正园地遭遇,唐成虽然也觉得有些气闷,却也并不太意外,古往今来但凡要经营这样大规模的声色歌舞之地,背后没有强力靠山是不行地,不管此前它多红火,当自己和于东军先后离开时就注定了大雅至正园的没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