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是强者的时代。
强者主宰一切的时代。
一个国家的力量,不看军力,不看民力,只看强者。
刚多为什么成为天下第一。
因为洛萨。
神的存在,让凡人的战争成为了可爱的玩笑。
就目前公认的说法,如果战争之中洛萨出手的话,战斗将会转化为一边倒的歼灭战。
敌对方也只能派出大批大批的高手炮灰,消磨对方的实力,以求将对方磨到油尽灯枯,拼死击杀。
这是两残的打法,受敌方必将投入更多的力量,也将受到更大的,甚至是致命的损失。
而刚多,只需要派出一个洛萨就行了。
但也是因为这样的制约,大陆除了拥有大量强者的米迦兰之外,无人敢于刚多叫板,也使得洛萨的作用,更趋向于战略威慑,而不是战术压制了。
一个洛萨为例,可以延展出无数例子,所有例子的意义只有一个。
那就是强者,是可以主宰战争走向的。
因为凡人的肉体,无法抵挡强者摧枯拉朽的力量。
这从雨辰仅仅以十人之力,便能将兽人压制得凄惨无比,便能看出强者对于战局的作用。
可以这么说,若不是人类联军互相猜忌,不肯派出绝对主力与兽人消耗,战争早就结束了。
但是
如果此时雨辰看到的这些特殊的力量运转方法能够施加到普通士兵身上。
那么强者的威慑,必将会被压制到最低限度。
想想看吧,一个原本绝强的武力出现在战场上,正常的情况,他一击下去,成百上千的兵卒都会成为炮灰,但是这样的力量运转方法出现之后,一拳下去,毛都没翻一下,大军继续前行,而强者的力量却被消耗了大半。
越想雨辰越发兴奋起来,他现在恨不得抓上千万条这样的生物,仔细研究一番。
只是他似乎忘记了,他现在的状况,还在被那巨大的吸扯力拉着,强行下坠。
雨辰醒悟的时候,已经看到了底下那漆黑的污物,中央撕扯出一道黑洞,奇怪的是,这黑洞的吸扯力,似乎对那无尽的鱼群没有任何作用。
似乎是针对雨辰一人的力量,不断吸扯之下,雨辰最终也只能没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当雨辰完全没入其中,黑色旋涡瞬间抚平,就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般。
“好吧。”雨辰只能说出这句话,煞气附着身体之上,让他清清楚楚将下面的景象看了个透彻。
一步踩空,并没有下坠太久,很快便立足于地面的他,因为煞气的作用,在这黑暗的地下空间之中制造出了一阵阵直叫人耳朵发酸的噪音。
他所踩的地面,居然完全是由枯骨构成的,枯骨堆积,也不知沉浸了多少年,在这封闭的空间之中,氧化作用有限之极,有的骨骼甚至光华异常。
异兽,怪物,甚至是人类。
各种各样的枯骨将这里点缀成了死亡的王国。
而雨辰,就像一个突兀的异类,无端闯入其中,打扰了这里的清静。
“正常情况下,应该会出现某些不知名的怪物。”似乎是自我安慰一般的对自己说了一段冷笑话,不过雨辰发现自己似乎没有说冷笑话的天分,因为他并没有发现任何生命的迹象。
只有死寂。
再看看头顶,粘稠的糊状物粘满了整个天幕,雨辰眯起了眼睛。
“在这样的压力之下,进行吸扯的话,也只能证明这里有些特殊的东西了,否则内外压力不均,早就将这里压毁,而这些骨头,也早就成了化石的祭奠了。
雨辰挽了挽手上的轻甲,嘿嘿一笑。
“上面的那些美妙的生物暂且不管,我总有些感觉,能在这里翻到一些很有趣的东西呢。”舔了舔嘴唇,雨辰一个飞身,便往那枯骨堆成的小山上跃了下去。
“希望不是我自作多情才好。”
s:好吧,我承认仿生学是人类进步的催化剂。这几日肠胃炎,头晕眼花的,可能会有错别字,我会尽快修正,以上。
第十四章 枯骨之下
枯骨成山。
在这阴气逼人的世界之中,雨辰小心翼翼的前进着。
空间之中充斥着致命的气体,粘稠得像泥浆一般,击打在雨辰的煞气屏障上,不断发出呲呲的刺响。
“多年沉积的尸体,居然生不出沼气,那么这里的微生态群就很值得小心了。”越往下气体越粘稠,雨辰也发现,在那些骨骼之上,甚至开始出现一层层附着物。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如果雨辰判断无误,这应该是某种足够致命的细菌群所组成的菌毯物质了。
为了保险起见,雨辰两手一翻,拉扯出一股子煞气,小心翼翼的附着在那粘稠的菌毯之上,想验证一下,煞气是能够对其造成伤害。
只是没想到,这一不做还好,一做反而引发了连锁效应,只见附着了煞气的菌毯瞬间沉陷下去,附着的骨骼也瞬间化为粉末。
“这是”
雨辰惊讶无比,因为他清清楚楚的看到,无数粘稠的液状菌毯从崩为粉末的骨骼之中涌出,一块,一块,连锁崩碎快到雨辰肉眼难辨,只能勉强循着轨迹,调整着自己的立足角度,方便应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变化。
“啪啪啪啪啪啪”清脆的爆鸣连串响起,雨辰侧下方,已经融成了暗色的海洋。
在这泥沼之下的空间之中,汇成的第二湾泥沼,对外散发着的,是近乎压迫性的危险气息。
终于,那致命的菌毯停止了扩散,只在下一刻,整座枯骨山丘,倾斜了。
这完全超出了雨辰的想象,就算是他也没有想到,对方攻击的目标,居然是这座枯骨山。
就像陷入一湾无尽之泽,陷落其中,在也没有翻身之地。
原本就是由枯骨构成,这样一倾斜,半边压力失衡,所带来的破坏性惊人无比,雨辰拼了性命,飞速的往上攀爬,因为倾斜的缘故,大量骨头顺着斜面往下坠落,滚滚而来,跌宕起伏,宛若从天上降了一场白骨暴雨。
“要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