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长了,心里很受感动,认为那家的女主人,一定是个非
常贤淑贞洁的妇人,否则那能有此好心,尽心尽意地看顾她的丈夫呢他又想:
女人都是可怕的毒蛇,但像娶了这样的女人,岂不又是幸福的呢
又过了几天,莲华色命她的婢女在买药时,向那卖香少年说她男主人的病况,
已在严重危险之际了。过了一天,莲华色竟然穿起了一身丧服,由婢女扶著,痛
哭哀号地打那卖香少年的店门前经过,并且一边哭泣一边哀诉著她对亡夫的怀念
与恩情。那个卖香少年,因为早就对她有了好感,此时又见到这样一幕生离死别
的情景,使他非常同情,并想:这真是一对薄命的夫妇如此年轻贞洁而美丽
的女人,竟然死了丈夫;既有如此一位妻子,竟然不能享有长寿而离开了人间。
其实,他是仅对莲华色的恋慕与同情而已,但他尚未自觉自省。
再过两天,莲华色的婢女,又到卖香少年的店里买药了,说是她的女主人因
为丧夫,哀痛过深而病倒了。
「女主人病了,们又是新近搬来这里住下,所以也不知道究竟去请那一位医
生才好」那婢女又很巧妙地把话题一转:「你们卖香的都兼带卖药,又听说卖
药的人也必懂得医术医理,这话是真的吗」
「是的,不过对医道方面虽曾研究,但怕不是一个最好的医生。」
「那就太好了,现在就请你陪我走一趟,可以吗求求你。」
卖香少年虽还存有一分戒心,他是从来不为女人看病的;现在他想,为救一
个爱夫而又贞洁的妇人,他是应该破例了。同时,他虽知道自己的道力,尚未达
到离欲的程度,此去为妇人治病,实在不宜,唯又自我解释著说:「那是一个贞
洁的妇人,她不会破坏到我的。」
于是,那卖香少年到了莲华色的家里,进了莲华色的卧室,莲华色懒洋洋慵
倦倦地睡在床上,好像是病著,也像是没有病。她见到卖香少年进去,只是微微
张眼一看又把眼廉合拢了。直至婢女禀告她医生来了,她才伸出一只手臂来,意
思是让医生把脉,眼睛仍旧闭著。
卖香少年,从未进过女人的香闺,尤其像莲华色这样的香闺,一切摆设与气
氛,在在都充满著女性的魔力。当他一见到莲华色的一条玉臂,细腻圆润,洁白
粉嫩,他几乎觉得他是置身于天堂,见到了天女,但他尚未忘记他是一个以修不
净观闻名的人,不应有此遐思妄想。
但是,当他一触到莲华色的皑腕之时,他的心就不由自主地跳动起来了,他
的血液,也在起著急剧的变化了,甚至连病人脉息的正确位置也找不到了。这时,
他又嗅到了一股奇异的香气,像是莲华香,但又不像真正的莲华香,再用鼻息探
寻香气的来源,正是发自莲华色的身上,因此不自禁地将眼光集中在莲华色的脸
上,贪婪地看著、看著,正看之间,莲华色却收回了手臂,启开了眼,现出了千
娇百媚的姿态。终于,那卖香少年的不净观,在莲华色的引诱之下,完全破产了
“
然而,宿命的阴影逐渐潜袭而来。莲华色生育了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因为
不便抚养就叫婢女分别扔到城东和城西,被两个城门的看守人抱养。恰巧两人是
好友,于是为这对孩子定下婚约。
很快那个男孩子长大成人了。他第一次狎妓游玩就遇到了当时已经近40岁的
莲华色。莲华色喜欢少年的老实单纯,少年也觉得莲华色是个可爱的女人,他们
开始交往。后来被人们发觉,一个城门守将之子与妓女同居是不好的绯闻,于是
少年将莲华色娶为正式妻子,后来又迎娶了与自己有婚约的西门守将之女。
事实上,这是一桩乱伦到了极顶的
正文第115章
第二章未审人间今何世
往事越千年。
牧野之战,血流漂杵,伏尸百万,悉随风烟卷去,人世沧桑,千余年分合离
乱。
如今天下四大部洲,大国有五,东胜神洲,与南、北、西洲远隔重洋,乃傲
来国所在,国主自号万圣王。不过傲来国所辖,不过东洲五分之一,其余土地,
多为古妖巨魔占据,并不受傲来国万圣王统辖。
南赡部洲,国号曰唐,领有南赡部洲大部,西牛贺洲及北俱芦洲小部,乃承
周、秦、汉、晋一脉经隋而至唐,天下人口,十之五六都在大唐,号为中华正统。
北渡伤心海,则有魏,乃鲜卑拓跋部所建之大国,昔汉末三家分起,五胡乱
华,胡汉诸族建国无数,南北大乱数百年,北海鲜卑拓跋部入中原争正统不得,
退入北俱芦洲,世代与中华对峙。
西过葱岭,乃西牛贺洲天竺国,其国亦经千年兵火,当今分为南北天竺。
以上五大国之间,复有小国数百,或为人立,或为妖踞,不能一一遍指。
长安,太极宫两仪殿。
“宗师,我欲破国成家,以全骨肉手足,宗师以为此举可行否”老者神色
疲倦,坐在胡床上,倚着扶手,一柄铁如意在掌中翻来覆去,低声问面前一名道
者。
老者就是当今大唐皇帝,李渊,这一年已是他在位的第九年了。
“陛下此话怎么讲”道者白须白发,身着青袍,风神冲俊。
道者乃终南山楼观道宗师岐晖,隋末天下大乱,李渊在太原举兵,多得岐晖
与道门之力相助,李渊对他十分信任。
李渊斟酌了一下语句,慢慢说道:“我老矣,每觉身痛。大郎、二郎近日相
争愈烈,我恐前代兄相残之事,复现于今日。故我欲传位于大郎,而遣二郎还陕
东道大行台,居洛阳,建天子旌旗,自陕以东皆王之,如汉梁孝王故事,庶几可
免身后大患。”
“陛下此举,固然用心良苦。”岐晖说到这里,话锋一转,“不过恕贫道直
言,陛下欲破国成家,用意虽好,贫道只恐国既破之,家亦不全,使中原大地,
万万民,复陷刀兵水火之灾,陛下宜慎思之。”
李渊颓然低头,良久,方抬头道:“依宗师所见,该如何处分呢”
岐晖道:“其实陛下已有主张,只是迟疑不决,贫道又何必多言此乃海内
至重之事,家国天下,都在陛下一念之间,陛下宜早决之,不然,虽有噬脐之悔,
终究也是无用了。”
他是道门大宗师,地位超然,故此与李渊说话不比寻常大臣,甚为直截了当。
李渊默然,久久不语,半晌,道:“宗师,你说的是,我会早作决断。”
“陛下若能一举而定此事,诚为天下万民之福。”岐晖欠身道,“陛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