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马上发出精灵,林天来当然不清楚毛婆婆在做什么,只是乖乖地开着克妖处借给他的车子。
毛婆婆一路上全不言语,眉头皱得吓人,林天来觉得很怪,她本来兴高采烈的,但和田子房长谈了之后,却变了一个人,他很想问,又不敢问。
车子下到士林,毛婆婆的精灵回来了,她将精灵收入猎盒,da上清楚显示王老头已经回到三重。
“阿来,先到你住的地方,明天我们再回灵卡商店。”毛婆婆下决心了,她必须找王老头将事情问个清楚。
林天来倒是高兴,直说:“好啊好啊,婆婆,你到我家坐坐,噢,不是,现在是兰妮的家,我已经把房子卖给她了。”
毛婆婆像是没听到阿来在说什么。
“不知道兰妮会不会在家里”毛婆婆没反应,林天来却开始痴心妄想着。
兰妮这次火气真大,也是难怪嘛,谁叫他自己不好,背着兰妮的死对头偏偏给她遇上,不生气才怪哩
“但她这么生气,好像也代表她很在乎自己不是吗”一想到这儿,林天来反而有种甜腻腻的感觉,现在不用去灵卡商店,可以回家看美人,这真是天上掉下来的礼物啊。
可惜当林天来回到家里,失望透了,兰妮根本不在,更绝的是,毛婆婆也没进门,她从手上亮出张卡片,当林天来一进入家门时,卡片里发出团迷雾,封住了铁门。
“这”阿来发现到不对时,已经被关在屋内了。
“阿来。”迷雾外的毛婆婆传出声音:“你安心地待在家里一天,不要出来,婆婆事情一办完,就和你回灵卡商店,乖喔”
林天来不懂,今天毛婆婆是怎么了,尤其是她那无奈的眼神让林天来感到无比的担忧,莫非今天国安局之行,自己又捅了什么篓子
阖上了门,看着空荡荡的家里,一股强大的空虚感涌上了心头。
“为什么”毛婆婆进入王老头的屋子,开口便问。
王老头收到毛婆婆的精灵时,便知毛婆婆一定会来找他,他支开了一屋子的猫,缓缓地泡杯浓茶,送到毛婆婆面前。
“拜托,我今天咖啡喝多了,满肚子惊奇,快点说,我等不及”毛婆婆能忍到现在已是很不简单了,她不是个有耐心的人。
“对不起,为了保护阿来,我必须这么做”
“必须老王,我们自古以来也杀了不少人,但我毛宓相信,没有错杀过好人,即便今天阿来有着生命危险,我们杀了一个无辜的人来成就自己,这样对吗”
毛婆婆手叉着腰,非常的愤怒,她平常的古怪脾气不见了,大义凛然地兴师问罪,向来都是她听王老头的,这还是第一次跟王老头唱反调,她毛宓是宁愿天下人负我,也绝不负人的善良人。
“小毛,你应该已经知道科学系统石板的事了吧”王老头没有正面回答毛婆婆的问题。
毛婆婆稍愣一下,然后大声地反问:“你也知道这件事说,你到底有多少事瞒着我林老大的魂魄是怎么回事”
“小毛,你先别激动,我一件件说,你就会明白,为什么我不得不对杜天化下手。”
王老头喝着浓茶,缓缓地回忆起数日前发生的事情
时间点:五天前民国九十四年,公元二00五年
事件:马克的自白
“你,你饶了我吧”老怪已被打跑,留下的马克,哭丧着脸恳求着王老头。
“契约签了一切好办。”王老头取出块石板,那上头刻着两个篆体字”灵契”。
“喔卖尬的,这,这是什么”马克恐惧地看着王老头,拼命的摇头说:“你和老怪一样,也是个猎板者”马克清楚,这块石板比起他们光明分会的心灵典当契约更为可怕,石板里头似有着强大的恶魔力量,要是受到这块石板的控制,他一辈子都别想翻身。
“马克,你要清楚,你不再是上帝的子民,归附到撒旦的阵营吧。”
王老头用他们西方人的口吻不急不徐说着,灵契里头飘出了一团的白气,在马克面前结成一个人形,模样和一般人没什么不同,但是却没有眼耳口鼻,没有五官的,换句话,那人头是”一张白皮”,也可以说那是个鸡蛋脸。
马克差点吓晕,老实说,现在的他如果能晕也许会比较福气吧。
当那个鸡蛋脸凑到了马克的前面时,王老头递给他一枝毛笔。
“扬起你的手,在这张灵契脸上签了你的大名,你便可以安心地回去,我保证你可以过新的生活,美女、金钱、快乐就在你身边。”王老头柔和美好的话语,像是在催眠着马克。
马克呆滞地看着王老头。
“你受够了,对吗”
马克点点头。
“你想要复仇,对吗”
马克点点头。
“你典当你的心灵,我会帮助你达成目的,现在你跟着我念我马克。”
“我马克”
“愿意签下灵契”
“若有违背必受分筋错骨之刑万劫不复。”
王老头缓缓地抬起手,马克也跟着抬起手。
“签吧,在鸡蛋脸上签下你的名字。”
马克颤抖地用毛笔在那白色的脸皮之上签了”gasark”,鸡蛋脸上多了毛笔歪歪扭扭的字体,更显得诡异古怪。
马克一签完,白色人形皮的头部像是花朵一般地”开”了,由里面飞出一个长得跟马克一模一样,却只有一个巴掌大的小人,直飞入王老头的那片灵契石板,嗖一声,白色人形消失无踪。
这个怪异的仪式已是完成,从此,马克便是王老头身边一条忠心的狗。
王老头似乎很满意,他的脸上带着夹杂轻蔑的笑容。
“无论你想什么,做什么,都会如实地被传回石板之内,这点你应清楚。”
马克惨白的脸,欲哭无泪。
“我希望你能明白,如果你对我有半点不敬,或是做出背叛我的事,便会受到极大的痛苦。”
马克恶狠狠地瞪了王老头一眼,突然,一阵心悸,右脚抽搐,马克身子一歪,哀嚎地在地上打滚。
“唉,马克,你真是不听话,刚说而已,怎么就犯了你们光明分会的手段,你应很清楚才对,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