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慎言。”刘度瞪了韩居正一眼,本来想要发作,可是却强行强制下了自己的心情。
皇子搬家啦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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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请恕老臣斗胆,如今殿下淫乱后宫宫女之事,朝中几乎所有人都知晓,虽然并不知道为何陛下居然对此并没有发表什么意思,也没有废除了殿下的继承权,将殿下贬为庶民,但是,殿下须知,这国虽然是陛下的,可是陛下却不能尽左右天下臣民。据老臣所知,当今的国丈,偃城伯崔周全也曾经奏过一本,直指殿下淫乱后宫,有损皇室威仪,让陛下将殿下圈禁呢,而偃城伯与太尉王骠关系密切,只是不知道为何,王太尉在这件事情上并未做出表态,不然的话,恐怕殿下早已经被圈禁在宗人府了吧。”
“什么,崔国丈居然还上过一本,想将我问罪”
“不错,崔国丈是皇亲国戚,殿下还要叫他一声外公。”
“外公,他是谁的外公”刘度冷笑道。
“殿下慎言。殿下本是庶出,应认皇后为正母,那崔国丈自然便是你的外公,这一本,由他奏来,实在是比别人奏明更为妥当。恐怕这也是娘娘的意思吧。”
“娘娘的意思太傅,你须知,我从来都未想过要当什么太子,更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当什么皇帝,至于娘娘,我还叫她一声母后,可是这个崔国丈,想让我叫他一声外公,这可就难了。”
韩居正的脸已经彻底的冷了下来,或许是因为激动,下巴上的胡须不停的抖动:“殿下,你身为皇室之子,肩负着我天威国未来的江山,你怎可如此意气用事你淫乱后宫,已经是失德,我本以为你只是失德失仁,可是你现在这话,又是无礼,无智之言殿下,这天威的江山”
“老太傅,你又说错了。这天威的江山我根本无意染指,我只想当一个富家翁,快快乐乐的过着我的日子,与世无争。难道这便不好吗你先前说过,圣人之德,是仁义礼智信,但是我又听过一句话,圣人之道,为而不争,老太傅,你说人是应该失德呢,还是应该失道呢”
皇子搬家啦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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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度所引的“圣人之道,为而不争”,是他的前一世里道家的鼻祖太上老君老子在道德经后面的一句话。
刘度没有研究过道德经,可是也曾经看过电视上讲解道德经的节目,其中有几句话印象深刻,其中一句就是这句“圣人之道,为而不争”。
在“道德经”里,分了上下两个部分,上半个篇幅,讲的是“道”经,天地人之大道;而在下篇的“德经”里,却是揭露了儒家之“德”的虚伪假善。
老子讲求道有常道和可道,德有上德和下德。
真正的有道者,其德行是出于自然、淳朴、简单、内在、主动,所以表面上看是没有“德”的痕迹,实际上是德的随时运行。
所以这样的德才是真正的上德。
普通的人完成德的操守,其表现都是受其他因素左右的,是表面的、外在的、形式的、被动的,所以虽然有“德”的种种表现,其实已经与真正的“德”的自然性质相差很多。
这样的德则是下德。
道是德的本原,德是道的作用,德之后的仁义礼等则是具体的表现。
失去道的统摄而去谈德,不求德的真性而去讲究仁义礼制,其实是失去基础而求高楼的空谈。
正如没有了忠信才去求之礼仪仁义一样,是因为没有了德才来谈这些事,所以说忽略道和德的作用来谈治理天下仁义礼等方式,是混乱的开始。
又有人在这种基础上,把老子上德和下德分成了三种,分别是“上德无德,中德不失德,下德求德”,更是用来针对儒家。
其意思是说:“你孔子讲求让人们讲什么德性,可是你却不明白,真正的德是学不来的,人天生有德,所以最高尚的人不用去求德,随身所欲的做事,他自身就有德。
皇子搬家啦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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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出事来自然也是有德的;而次一档的人,也是有德,并没有丢掉这一部分德,只要略有所把持便可以;至于你们儒家这些人,因为早已经缺德了,所以你们才会求德,真正有德性的人是不会整天喊着要别人学德的。“
这本来是道讥讽儒家的话,是“道”和“德”的争锋,正巧,刚才韩居正正是用了“失德”这两个字来形容刘度,刘度正好借题发挥,又反讽了韩居正。
是啊,你韩居正刚才说我是失了德,那我就告诉你,你们求德,是因为你们本来就失德,所以才求,你们求德,那么你们是不是有道呢
对于皇帝来说,道也是一个很重要的衡量标准。
有道的君王即是名君圣主,你韩居正说我失德,那么我按你说的做了,是不是有人会说我无道呢
这一句话放在其它的场合,也许没有什么用,因为刘度实际已经是有些强词夺理了,可是他面对的是太傅,是太子的老师,将来的帝师。
这句话以他皇子的身份,再说给将来的帝师听,这话说的便太重了
可以说,没有人胆敢接刘度的这一句话,把德和道给分离开,而且是处在相互对立的位置上,你说是要一个皇上做失德的皇帝,还是做一个无道的皇帝
甚至从一般的理解来说,失德的皇帝往往比无道的皇帝对国家造成的破坏还要小。
一个皇帝失德,对于天下的影响不小,但是对不及一个无道的昏君,君王无道,将是国乱之始。
老太傅手正的拈着自己的胡子,静等着刘度的回话,当刘度的这一句话说着,韩居正的整张脸都绿了
手一抖,几根胡子硬是从他的脸上给拔了下来,而他,居然还没有感觉到疼,只是睁大了两只老眼。
皇子搬家啦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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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又一点儿一点儿的过去,终于韩居正醒悟了过来,也想明白了刘度说的什么话,马上嗖的立了气来,老手指着刘度的鼻子:“你,你,你”下巴一抖一抖的,居然说不出话来。
刘度仍然看着韩居正,没有什么反应。
韩居正气血冲脑,一甩袖子,便大步走了出去。
刘度仍然是笑咪咪的,他并没有送韩居正,而是直接看着韩居正越走越远,直到走出了院落。
直到他消失,蔷薇正拿了一个托盘,托盘里装着两杯茶,走进了廊桥:“殿下,太傅大人呢”
“他,他已经被我气走了。”刘度仍然带着微笑,从朱漆托盘上拿下了一茶茶,品了一口。
“您居然把他给气走了”蔷薇也有一些瞠目结舌。
“没错,我把他给赶走了,谁让他骂我缺德呢。蔷薇,你坐过来。”刘度拉住了蔷薇的手,蔷薇被刘度握住手,止不住脸上一红:“殿下,您不要这样,大白天的,会被人看到的。”
“看到看到又何妨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一个失德之人,连淫乱后宫这种事情我都做的出来,何况是这些。”刘度笑着,真的把蔷薇拉到了自己的身边,手还挽住了蔷薇的腰身。
“殿下,您不要这样,奴婢怕,怕娘娘知道了。”
“没关系,我们的事情父皇都睁一眼闭一眼,何况现在皇后身怀六甲,自己的身体尚管不过来,哪里有空管我们”刘度仍然握着蔷薇的手,让蔷薇不能行动。
蔷薇也只好认命地坐在了刘度的身边。
刘度又拿起了那本太祖训,果然,都是新墨,字迹工整,尚有纸墨之香,看来应该是这位老太傅为了来教训自己,专门写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