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黑衣惨叫一声,人已飞出百米之外,几个神箭堂弟子俩忙跑过去。
黑气舞动,王午剑面对着黑衣飞出去的方向,转而用戟头一一指向每一个人,戟尖一股黑气犹如黑sè蛟龙一样往来缠绕,令人心中不由得产生寒意,最终指向了司空子娴。
司空子娴一震,脑海中一片空白,握剑的手轻轻颤抖,眼角微微chou动。
“走”王午剑说道,黑sè的气息下看不清他的表情。
司空子娴再次一震,含泪摇摇头,向前走了两步,却被魔气阻住。
“大家一起上,杀了这个魔鬼,今天不杀了他,日后必为大患。”突然有一人大声喊道。
王午剑刚准备对司空子娴说话,却被这个声音打断,豁然转过身,寻觅这个令他有几分熟悉却厌烦的声音,但无法辨识。
一腔愤怒灌入天桥图,黑光大盛,仿佛是一只猛兽,想要把眼前着十多只猎物一起消灭。
天桥图左右挥动,几个人已经倒在血泊中,身手灵活的人慌忙跳到远处,急促地喘着气。
王午剑挑起一人,放声狂笑:“今天,你们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
“休得的猖狂”一人身着巫袍,握着一根豹头手杖,厉声喝道,右手在xiong前打了个法结,左手对这王午剑举起手杖,一团白sè的光带缠住了王午剑的下半身。
王午剑方yu挣扎,不料侧里飞来一条黄sè带子缚住双手,细看之下,却是一位道者祭出手中的拂尘将他绑住。
周围五六人各拿兵器,击向王午剑。
司空子娴见机不妙,想要出手相助,却也挡不住几人同时的攻击。祭出雌镯,一道金光滑过,那道人大叫不好,话音未落,已经粉身碎骨。
王午剑上肢自由,天桥图四下飞动,附黏在上面的黑气在空中飘飘洒洒,犹如一个墨客在书写山水般潇洒。
几节断裂的身体掉落在地上,新鲜的血腥味再度弥漫在这个不分国度的战场上。
王午剑对着那巫师一笑,搁起天桥图,摘下雄镯,直线飞出去。
那巫师看见王午剑要祭镯,早就松开手,连忙飞起来躲开。
王午剑凌空跃起,赶上那巫师手起一戟,穿透腹部,用力一挥甩出百米远。
十数人四面飞起,攻向王午剑。
王午剑迎风暗笑,变换阵脚,躲开被围之势,落在一边逢人便杀,天桥图过处,连人带武器斩为两截,血丝随着戟尖飘散。
尚德真人看着身边仅剩的六位弟子和受伤的白烨,心里有几分寒酸,一世威名屡次毁在王午剑这样一个无名之辈手中,情何以堪催亮盘古剑,腾空飞起,加入围攻王午剑的战团。
半空中已有包括在尚德真人和泰晤鬼在内的十数人围攻,地面三十多人紧紧跟随。
司空子娴几次想冲进去相助,却找不到合适的位置,因为空中已经被一个巨大的黑sè光圈罩住,圈内的十数人,即便有人想要退出去也不能,要么被天桥图趁机挑破,要么被地面的人绞杀。
尸体犹如雪hu般一具一具落下,生命在这时候变得一文不值。
天桥图的挥动速度忽然慢了下来,因为王午剑忽然觉得体内那个神秘的能量泉源停止了对自己的供养,似乎是随着天桥图的饱和那个泉源也自动消失,而且体内仅残留的一点真元也在莫名其妙地外流。
王午剑拼命地挥舞一周,想要开众人,却被尚德一剑刺过来,王午剑连忙抵挡,被迫降落地面,一把手杖隔空打过来,王午剑吐出一口浓血,飞滚到一边。
一人持剑跑在最前面,司空子娴仓皇祭出雌镯,正中那人后背。
那人还没来得及一声叫唤,已经被击成碎末,溅到身后的几个人身上,余人大惊,这才想起还有个雌镯可以飞舞。
那群人停下脚步回头一看,大吃一惊,司空子娴驭着一只青黄sè三角兽张牙舞爪冲突过来,当先两人措手不及被抓的血rou模糊。
天水兽路过王午剑,收回利爪,抓起王午剑用力一甩,扔到背上,飞腾而去。
天水兽飞奔在茫茫大山上空,然而群山绵延,仿佛无边无尽,怎知那一座才是玄池山所在
“哇”
王午剑大吐一口鲜血,血中伴着黑sè的小颗粒。
“天,你怎么样”
司空子娴叫道,紧紧抱着身体越来越沉重的王午剑,鲜血顺着嘴角滴到天水兽幽青的脊背上。
王午剑勉强回过头来,艰难地做出笑脸,打算说什么来安慰司空子娴,但xiong口一热,又是一口浓血吐出来,身体一震,几乎摔落下去。
司空子娴稳住天水兽,将王午剑半仰在怀里,泪眼汪汪地擦拭着嘴边的血迹,一张脆黄的脸令她万分痛心和焦急。
“你一定不能有事啊”司空子娴喃喃道。
王午剑微微睁开眼,咧开嘴角一笑,体内真元的流逝令他几yu昏厥,天桥图和jg魂仿佛两个强大的对手一样,在他体内展开一场争霸赛,更使得他五脏翻滚,六腑yu裂,咽喉处一股热血上下涌动。
司空子娴回了回神,四周环顾之下,看到不远处有一座道观建立在半山腰上,催动天水兽望道观飞过来。
临近上空才发现这座道观已经破损废弃,司空子娴心下一凉,本想找个地方落脚疗伤,看来也只能靠自己了。
“天,你怎么样了”
落下天水兽,王午剑昏昏沉沉,身体如棉hu一般,虚弱地依靠在司空子娴怀里,听到了她的呼喊,才慢慢睁开眼睛,但浑身上下使不出一丝力气来走动。
司空子娴将他扶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