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妄你在江湖上了这么多年,竟然能使出这么卑鄙的手段。”王午剑吃力地说道。
两双眼睛里带着些许失落,却又不乏互爱地注视着对方,彼此发自内心的一笑。
容颜,在这一刻最为美丽。
“按照约定,你要雌镯,我要雄镯,咱们各自动手,互不相干”穿山甲收敛起笑容道。
“当然,你先请。”破风姐作出让势说道。
穿山甲冷笑,持着匕首缓步向前。
忽然身形变换,手中的匕首如一道电光,刺向破风姐,紧接着抓起王午剑,瞬间移动到一侧。
破风姐早有防备,匕首靠近之际,被她用短刀劈开,竟将那匕首辟为两节,一双凤目喷出火光,短刀的光芒直穿山甲。
“你真是个卑鄙小人,居然不守承诺暗算于我”破风姐怒道。
“哈哈,哈哈,我暗算你”穿山甲大笑道,“我只不过是先下手为强罢了,如果我再迟疑一刻,恐怕就像那匕首一样,被你看成两段了”
“哼难道还要跟我争夺雌镯不成”
“嘿嘿那得看你破风姐的意思了”
残破的道观里顿时充满了杀气。
“嘭”
穿山甲把王午剑当作柴物一般,顺手扔到地上。
“哇”
王午剑浑身大震,一口鲜血喷出来。
“天”司空子娴叫道。
一道金光滑过,正中穿山甲。
穿山甲对司空子娴毫无防备,总以为她中了散元丹毫无力气,一心想着怎么对付破风姐,没料到她受了刺ji,全力打出一镯。惨叫一声,撞裂墙壁飞出屋外。震得整个破观尘土抖落,犹如坍塌一般。
司空子娴收起雌镯,身体犹如脱水一般,顺着墙壁缓缓倒坐在地上,双眸里着泪水,挣扎着想要爬过去。
“哈哈,哈哈。”破风姐看到唯一的竞争对手是活不了了,不禁失态狂笑,“都是我的了,都是我的了”
“啊”
破风姐一声惨叫,飞撞在身后的雕像上。
一阵“噼噼啪啪”的泥石抖落,溅起无数尘土,司空子娴咳嗽不止,却听不到王午剑和破风姐的动静。
片刻之后,尘土散尽,整个残破的道观已经不成形了,一根梁架几乎要断裂,雕像被撞成大大小小几百块,其中一大块压着供桌,供桌下面压着浑身是血的破风姐。
“咳、咳”
破风姐咳嗽几声,伴着几口鲜血,目无光彩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王午剑侧身倒在地上,双眼紧闭,一动不动,只是嘴角还在不断地溢出血沫,方才奋力把雄镯祭出去,体内仅有的一点元气也被损耗尽了。
“天你怎么样你答应我啊”司空子娴哭喊道,匍匐着想要爬过去。
“呃啊”
司空子娴惨叫一声,房顶一根木棍刚好砸在她的左ui上。
“哈哈”破风姐埋头苦笑,若不是王午剑在油尽灯枯之时飞出一镯,恐怕现在尸骨无存了。
“你笑什么”司空子娴痛苦地喝道。
“我笑哈哈,我笑,我们的命运是一样的,即便你有天桥图又能怎样,你现在不是连一根木棍子都奈何不了吗等吧等着一只野兽来了,把我们一个个吃掉。哈哈,得到又能如何能长生不老吗咳咳”
破风姐姐一阵咳嗽,血沫不断从嘴里喷洒出来,染红了面前的地方。
“你才明白还不是都怪你,都怪你们这些贪心的无耻之徒,害的我们没有一天的安宁”司空子娴哽塞道,泪水模糊了视线,模糊了王午剑的身影。
“呵呵,呵呵,天底下总有这么巧的事儿存在。”
外一个声音响起,一伙人走进来,为首一人,一身黑劲装,头戴斗笠遮挡住脸面,后面跟着四个身着紫衣的年轻人,纷纷手执宝剑,威风凛凛。
司空子娴一惊,为首的一人就是当日在河岸边企图争夺天桥图的黑衣人,后来被笑面邪神暗算而逃离,想不到冤家路窄今天又在这种绝境下相见,心中怒火突生,为什么这些人却屡屡不死
“呵呵,小姑娘,咱们又见面了”那人笑道,一扫上次那种急躁的神态,仿佛这次把握十足,在这茫茫大山之中,又几人能够找到这里眼前的两人只不过是到手的鱼
“你没死,真是老天无眼”司空子娴恶狠狠道。
“哼动手。”那黑衣人把手一招,身后一人走上前来,“铮”一声拔出利剑,锋利的剑刃闪着光点,一晃一晃反在司空子娴娇嫩的脸庞。
那人脸一沉,举起宝剑照着司空子娴的左臂砍将下来。
“啊”
那人惨叫一声,一把青的剑刺穿了他的腹部。
司空子娴的手臂无力地垂落下来,寒y剑也在瞬间没入她的体内。
这突然的一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倒在地上的那人更是吃惊不已,死不瞑目。
那黑衣人右手旋转一周,掌心出现一团白气瞬息化作一个太极图案,随进司空子娴体内。
司空子娴情知这一招看似柔弱,却也无力躲闪,喉结一热,一口鲜血涌出来,体内好似有千万蠕虫狂涌动一样,头脑一沉,昏死过去。
“你是太极的人”破风姐道,“没想到一向自称要惩恶扬善的名正派,也会作出这种下流的勾当”
“哼,你死了就不会再有人知道了。”那黑衣人淡淡道。
左手一挥,身后又转出一人,利剑“铮”一声出鞘,脸上毫无表情,走到昏的司空子娴身前,举剑便要砍下来。
“哈哈,哈哈,今天就是死,也要拉你们一个。”破风姐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