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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桥图 泪斩凡魔 8529 字 2019-04-14

“白公子,你可知擅闯公堂会有什么后果”

县太爷沉着脸问道,换做别人,这时候已经板子伺候了。

“参见老爷,我虽然有失规矩,只因实在是不想看着好人éng受冤屈,坏人却逍遥法外,因此冒然闯入,还请老爷您多多包涵。”

白荣邪笑着瞥了一眼王午剑,而后低头给一脸惊喜的牛风使了个眼sè。

“也罢,念及你一番好意,本官不予追究,如你方才所言,你是为了案情而来,不知道你有什么见地”

县太爷问道。

“不是我护短,而是我有牛风的的确确是受害人的铁证,事情的来龙去脉,就由当事人冯老二自己讲吧”

白荣若无其事地微微一笑。

“好,冯老二,此事因你而起,本官要问你些话,在公堂之上,你若是敢欺瞒本官,定叫你下辈子吃够牢饭”

从冯老二等人惊慌失措的脸上不难看出这其中有鬼,这怎能瞒过县太爷的双眼

可他的话并不能给他们打上一剂定心针,白荣一个狡黠的笑脸就足以让他们轻微地哆嗦一阵。

“是是是,小人一定如实禀告,不敢有半句虚言”

冯老二深深地叩了一头,诚惶诚恐地说道。

“我来问你,你与牛风可曾有过巨额赌棋并在后期连地契都输给了他”

县太爷问道。

“回老爷,不曾有过,小人虽然有赌棋的不良嗜好,可小人遵纪守法,从来没有大赌过,又怎敢把祖宗留下来的房契压上请大人明察啊”

冯老二埋头答道。

“冯老叔,你大可直说,无需顾忌其他,这是公堂自有大人为你做主,倘若真有人对你不利,我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王午剑话虽然是说给冯老二听得,但目光却在白荣身上徘徊着。

“不错,如果让本官发现你隐瞒事情真相,决不轻饶你,我再来问你,既然牛风是在逢chun棋楼被打的,你如实说说他被打的缘由和经过,如果半句谎言,哼,本官看你如何出得这公堂”

为了避免冯老二再次因白荣的威胁而扭曲是非,县太爷砰地一拍惊堂木,清脆的回音令地面上跪着的三十多号人不同程度地震了震。

冯老二先是侧过头看了一眼镇定自若的王午剑,眼眸中流出万般愧疚的神sè,而后又心怀无奈地看了一眼白荣,汗水已经溢满了他额头的褶子,只要抖一抖便能甩出一条水线。

砰地一声脆响,县太爷看出了冯老二的猫腻,再次拍响惊堂木,喝道:“冯老二,本官问你话,你怎敢不答莫非等大刑伺候”他把“大刑伺候”四个字压得非常重,吓得冯老二砰砰磕了几头。

“大大人息怒,大人息怒,我说,我说,我我如实说,今天我与牛风在棋楼对弈,因为胜不过他便偷了棋子致使我们产生了口角,本来也只是不欢而散而已,可谁想到这,这这位少侠听到牛风与我一个几十岁的老汉吵闹,便,便仗义动手后后后来,就”

“冯老叔,如果你受了什么人的胁迫大可以说出来,我必然会与你做主”

王午剑郑重地说道。

冯老二说出这番话后,早已是大汗满头,汗水如遭雨淋般滴落在青石面上,大气也不敢喘一声,把头深深地埋下去,真恨不得在地上钻出一个dong钻进去。

“大人,冯老二所言句句属实,我确实是被他无故殴打成重伤,请大人为我做主啊”

牛风心里乐开了hu,但却装出一副就要晕死的样子,倒在地上喘息着。

“不得喧哗,你们这十多个街坊也是目击证人,事实果然如同冯老二所言”

看到白荣和牛风等人那幸灾乐祸的样子,县太爷不死心地问道,此刻,他可以断定眼下发生的一切都是针对王午剑的,作为一个公证的父母官,他由衷地想要替王午剑挽回一切生机。

后面一帮人无不点头称是,一个个听到惊堂木是冲着自己拍的,纷纷吓得浑身哆嗦,好在都是跪在地上,若是站着的话,多半已经瘫倒在地了。

王午剑yu言又止,因为他突然间发现现场少了一个极为重要的人,那便是楠儿,她乃是事件的起因,并且也是冯老二的心肝宝贝,他来公堂,怎能不带着她换句话说,又有什么能让冯老二背信弃义,出卖自己的恩人

王午剑脸sè一沉,勾起一抹恍然大悟的轻慢之笑,看白荣那副镇定自若的笑脸也不难想到,他绑架了楠儿,并且威胁冯老二和中街坊把罪过都推到自己身上,解救牛风是其次,除掉自己才是他的主要目的。

“大人,这么多证人证词一致,我想你应该能宣判结果了吧”

白荣微微一笑。

县太爷微微蹙了蹙眉,按照程序,现在确实可以宣判结果了,结果便是王午剑殴打他人,处以杖责并囚禁,可他心里很清楚,王午剑是被冤枉的。

“王午剑,证人所致一致,我若叛你有罪,你可有话要说”

县太爷问道。

“再回答这个问题之前,小民再斗胆一问,如果有人制作伪证,蓄意谋害他人,是否也要受到惩罚”

王午剑若出超然地含笑着问道。

“轻则二十杖,重可囚禁十年。”

县太爷答道。

“好,那我有一纸合约,不仅能证明有人蓄意谋害小民,还可以证明牛风的罪行属实,当然了,还能证明某人要挟他人,串通口供,扰àn公堂,请大人明察”

王午剑拿出来一张白纸黑字,踏着两个手印的合约故意给白荣、牛风以及冯老二看了一遍。

那张纸便是牛风you骗冯老二赌上一切的赌约,王午剑当初从牛风手中夺过赌约和房契后,顺手把房契归还了冯老二,却把赌约塞在了怀里,上面清楚明白地写着冯老二欠他白银千两,并且冯老二压上了房契。

他早就料到,教训牛风将会有两种情况:要么他会通过官府报复,要么直接以六道五堂的势力打压自己。可在这张赌约面前,一切谎言顿时被戳穿,因为两个人的笔迹是无法做假的,手印更是独一无二的。

冯老二的脸刷一下变白了,整个人如同烂泥一般软倒在地上,他很清楚,自己的屁股是绝对保不住了。

牛风的整颗头都被纱带包裹着,但此刻也能明显地看到眼畔周围的纱布已经被汗水浸湿,双目中吐着无限慌àn之sè。

白荣则是一脸的难堪,他没想到这个深沉的家伙居然留有这么一招后手,令自己不竭余力设计的y谋败在了一纸合约下,心头立刻打起了不安鼓。

“这合约上写的明明白白,你们这帮刁民居然敢伙同一气,欺瞒本官,先在不认罪,难道还要本官验笔迹,验手印吗”

县太爷本来就知道刚才发生的一切是个骗局,如今即便得到了证实,可心里并不感到被愚nong,反而因失态陡然一转而暗暗窃喜,这回看白荣还有什么说的。

惊堂木一声巨响,牛风等一干人纷纷拜倒在地上,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