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纳本来想开口质疑来人身份的话语被生生咽了回去,他一开始并不相信眼前的人就是自己的领主,但是这种地方实在是不会有别人会说巨魔语,能这么说话的整个大陆估计也就只有许多一个人。
“上楼,准备离开。”
许多的话异常简短,不过那种举手投足间突然显现的领主气概还是让尤纳立刻执行了命令,远处那个战战兢兢的老板看了看这位貌不惊人又没有任何特殊地方的恶魔,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沉默寡言而实力高强的大个子为什么会这么听他的话。
因为在尤纳值守的日子里,已经有无数想要闯进来的人被毫不犹豫的打断手脚扔出了旅馆,以至于到了最后这个家旅店都成了这片地区出名的地方――估计后来都不会再有人来这里入住了,而那个看起来英俊异常的恶魔在付出了几枚格布之后,旅店老板早就再也没有说过什么别的废话。
走上楼梯,许多抬头看到了二楼门口停留的库兹卡兹,这位巨魔眯起了眼睛――他不像是尤纳那般相依偎士兵面对长官一样忠实的执行着命令,反倒是离职了身体,轻声问道:“巴巴拉克在上,您变得像一位真正值得尊敬的强大猎人了。”
锋芒内敛,出招致命而不漏痕迹。
这就是巨魔眼中最为强大的猎人,许多此刻真正达到了库兹卡兹甚至是整个巨魔一族对于“猎人”二字的完美诠释。
“以后,你也会的。”
许多笑了笑,那种从未有过的笑容让库兹卡兹甚至感觉自己本能的有一种想要戒备的冲动――这位虽然实力是七阶但是感官和直觉远比一般职业者强大的猎人觉得那微笑看上去就像是丛林中鲜艳的食人花,虽然看上去毫无破绽,却往往带着一种无声无息的致命杀伤力。
“伽罗。”
“大人”
伽罗看到许多的时候还没有感受到什么特殊的东西――在他看来,眼前的主人只不过是变得更加低调了而已,这也是一种实力上的差异,只有实力越强的人,才能愈加的体会到许多的这种改变意味着什么。
“安排一下,去东边。”
静静地坐在扶手椅上,许多甚至连以往那种叹气或放松的动作都没有,
放松,安静,空明近乎无。
这一趟行程让他有了太多的改变,甚至改变了他对这个世界的态度。
如果说在之前许多一直是在这个世界中苦苦挣扎拼搏的一员的话,此刻的他就像是脱离了凡人,跳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在默默地俯瞰众生一样。
这种心态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或许是实力的提升让他毫无征兆的变化了,总之许多再一次望向窗外的时候,脑海中的思路比任何人都要清晰。
“变强”
许多轻轻伸出右手,那里有光芒一闪而逝。
“就足够了。”
晃晃悠悠的马车使出迪克山区,踏上了一条去往东部行省的路。
女仆们多日不见自己的主人,却不像是以前那样没有任何感觉了――在她们看来,自己的命运基本上都是和这位大人联系在一起的,他的一举一动很可能就决定了自己的命运,而在这么久时间的相处之后,所谓的“女仆”,更像是一群被许多“包养”着的女孩子。
当然,所谓的包养没有任何其他不纯洁的成分在里面,
宽大的马车很舒适,许多坐在车厢内,却是在看着眼前的一副战棋。
这种棋子是深渊族的娱乐物品,说起来有些像许多印象中的国际象棋――当然,他并不会下国际象棋,只是感觉那些国外的象棋都是一种莫名奇妙的感觉。
眼下的棋子再熟悉规则了之后被许多很快掌握起来――但是充当启蒙导师并且有这一手好棋艺用来赚钱的伽罗却是三局之后彻底输的找不到北了。
没别的,许多掌握棋艺的速度惊人的快,而且他对这种东西似乎有着天生的敏感性一样,在接连毫无悬念的赢取了比赛之后,许多倒是很客气的提出了停止对战的要求。
伽罗赶紧离开了那个座位。
旁边的女仆们在轻笑,看向许多的眼神倒是更充满了崇拜。
不过许多随后的动作更是让伽罗和女仆们感到不可思议――他竟然开始一个人下起了棋
自己和自己对弈,这种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的行为似乎在伽罗的印象中从来没有出现过――自己和自己打
那究竟谁胜谁负
从第一局开始,许多下棋的速度骤然降低,每一步都充满了深思熟虑。
他的棋子长长悬在半空犹豫不决,足足几分钟甚至十几分钟之后才会落下棋子。
“伽罗,你说人面对的最大敌人是自己,这句话说得有道理么”
许多盯着棋盘,突然问向了这位管家。
听到这个问句,伽罗皱了皱眉头,回道:“对于恶魔来说,最大的敌人是时间,打败了时间,我们就拥有了一切。”
“时间”
许多没有抬头,“想要不朽”
“寿命,长时间的寿命,当寿命超过一定的界限时,你便拥有了一切。”
这似乎不像是伽罗口中应该说出的话。
许多手中的棋子毫不犹豫的落了下去,轻声问道:“谁说的”
“奈门摩尔,西部大陆曾经、也是最有威望的一位君主。”
“那么他如今呢”
许多的手拿起了另一个颜色的棋子,轻轻放下,动作果决,和刚才的由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在一场血腥的政变中倒下了。”伽罗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小,他望了望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