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司马懿面色震惊,手中茶盏不慎跌过地面,化为碎片。
“兄”,兄长方才说行么扛弟不曾听清”
“我说那江哲。已是知晓仲达了”
“这不可能”。司马懿面色铁青,低声喝道。
“禁声”司马朗轻斥一声,走到屋门处探听了一下屋外动静,随即转身低声说道,“方才宴罢,为兄正欲归府之际,被那江哲唤住,问我是否复姓司马。为兄答曰“是”随后他又问我家中可有兄弟,为兄当时心中就暗道不妙。然而此时此刻,也唯有如实答之。是故为兄乃说“除我之外,家中还有兄弟七人”可是那江哲紧接着便问为兄,众兄弟之中可有一人名懿。懿啊这说得不正是仲达你么”
司马懿深深吸了口气,沉声说道,“兄长如何答他”
苦笑一声,司马朗摇头说道,“当时为兄心中惊得肝胆俱裂,浑浑噩噩,如何回答”
“什么。司马懿双眉紧皱,惊声说道,“兄长不曾与那江哲答话他,”他便放你归来”
司马朗面色苦笑。迟疑着点了点头。
“兄长误我兄长误我”司马懿面色一大急,在弟出入兄长府邸已有数月,他人岂会不知兄长此举,真乃欲盖弥彰,反致其祸也江哲回去之后只需一问,便可得知确实”兄长此举,反而惹来江哲怀疑啊兄长真是,,唉”
“这”。司马朗面色一滞,皱眉说道,“当时江哲那么一问,为兄心乱如麻,怎来的及想那般多仲达,现今我等该如何是好”
“呼呼”重重吐了口气,司马懿闭目思索,足足过了半盏茶之后,他再继睁开双目。沉声说道,“一子下错,满盘皆输”如今我唯有听天由命了”若是那江哲确实已知道此事详细,必今夜前来拿我,若是如此,兄长便言此事你一概不知,或许可免罪责
“这如何使的”司马朗面色大惊,急切说道,“为求一生,至胞泽于不顾,为兄岂是这等人万万使不得,趁着江哲还未派人前来,仲达不如现在便遁出许都
“如此兄长与众位幼弟,可就难免一死了,”
“仲达之才。为兄万难望你项背,兴旺我司马家者,必是仲达为此,为兄就算舍此躯体,又何妨仲达速走”
望着兄长坚定的眼神,司马懿张张嘴,转身不动声色抹了一下眼中湿润,回身笑道,“长莫急,小弟还未曾说完呢。或许此事还有转机”
“有何转机。司马朗急声问道。
沉吟一声,司马懿在屋内踱了几步,凝神说道,“如若我现在遁出许都,得兄长庇护虽说可报一时,然而此后,虽天下之大。亦无有司马家容身之所,实乃不智既然如此,不如稍安勿躁。静观江哲动静,倘若他今夜不遣人前来拿我,便说明他心中或许有几分怀疑,却苦无证据”江哲此人。太过以仁义处事,当初其执掌许都之时,便是待罪证确凿之后,方才遣人将罪犯捕之,当时我还笑此人迂腐,如今却要靠此人迂腐活命了”兄长放心吧,我反复思量过,未曾留下任何妹丝马迹,若是江哲处理此事小弟必无性命之忧”
不愧是相比于诸葛亮的人物,就算得此惊闻,司马懿也在片刻之后安定下来,从容定策。
“可”可处理此事的是程昱、程仲德啊,此人执掌刑拘之事,心狠手辣,若是仲达被他”司马朗有些说不下去了,看来程昱在许都的名声,确实不是那么好,,
“程仲德倒是有些麻烦”用手敲击着自己的额头,司马懿沉吟一声,忽然眼神一亮,抬头说道,“有了,若是今夜相安无事,明日我便去司徒江府拜见那江哲,”
“什”什么”司马朗面色一愣,惊声说道,“你”仲达你欲去见那江哲这岂不是自投罗网么”
“不不不,这或耸是最好的对策司马懿冷冷一笑,淡淡说道,“就算江哲对小弟心存怀疑,然而此等君子若是手无证据,断然不会信口开河,我只需以才情动其心,程昱能奈我何”
“仲达的意思是”要在江哲手下谋一职这,如今你应当是韬光养晦才是,怎,”
“兄长不知。若是对于旁人小弟此刻是该韬光养晦,然而对于江哲此人小弟非但要显示自身才华,更有甚者,锋芒毕露亦无不可,对于此等深谋之士。应当反其道而行再者,明日我去他府上拜见,亦可探探此人口风,察言观色,所谓知己知彼,方可百战不殆”
“仲达莫非仍想
“呵呵”司马懿苦笑一声,摇头说道”天不助我,如今先保全性命再说吧,来日方长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司马朗松了一口气,随即好似想起了什么,诧异说道,“那,那我等就这般干等着直至天明”
“还能如何”司马懿微微一笑,伸手说道,“若是兄长嫌长夜漫漫,不如唤来下人上酒,我等坐饮一宿如何”
“唉,也唯有如此了”司马朗重重叹了口气。
然而就在两人心中忧虑重重之时,江哲却早已抱着爱妻秀儿入睡
次日天明,江哲尚在睡梦之中,曹操便遣人召请江哲前去商议大
“夫君”摇着江哲的胳膊,秀儿柔声唤道,“曹公遣人请夫君前去议事,夫君快快起身吧,莫要怠慢了。”
“俟呀什么时辰了”江哲闭着双眼,含
“已是辰时了夫君”秀儿摇着江哲胳膊说道。
“这孟德真是,,大清早的,”
“旧日在徐州之时,夫君可是卯时就起身的呢
“那不是此一时彼一时,”
秀儿一听。望了眼榻上的自家夫君,抿嘴一笑。故作幽怨道,“那夫君对妾身也是此一时彼一时么记得当初妾身唤夫君起身,夫君每每应允,如今夫君已为三公,妾身的话却是”
“好了我起”江哲猛地睁开双眼,在榻上坐起很是无语地望着秀儿,伸手刮了下她鼻梁郁闷说道,“秀儿此计可是屡试不爽啊”
“嘻嘻,夫君精通谋略,妾身乃妇道人家,哪里瞒得过夫君呢”秀儿见江哲如此在意自己,心中自然十分满足。
有时候。她却是十分怀念旧日在徐州的生活。自家夫君身有大才而不为世人所知。每每早出晚归,生活虽说平淡,然而却很是安稳,岂像如今,自家夫君虽贵为朝廷三公,家中衣食住行皆无所缺,可是一旦战事爆发,如自家夫君等善用兵之士曹公岂会不用而夫君一旦领命,少则一年半载。多则两三载,期间怕是要见一面也难”
更别说战事凶险,夫君不通武艺了,每次夫君领兵在外,自己时常心惊胆战,唯恐夫君有个”呸呸
见秀儿愣愣的望着自己,江哲诧异问道,“怎么了。秀儿”
“呀无事无事,妾身走神了,夫君,待妾身侍候夫君更衣”
“哦,对了”一面享受着秀儿的服侍,江哲一面问道,“秀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