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懿好生郁闷,为何他前去汜水关。不正是想与江哲同行、好多多了解此人么
撇撇嘴,他讪讪说道,“是啊,司徒说的是
“呵,对了。仲达还不曾回许都么”
“回许都”回许都做什么,与你一道,总好过与那狡狐一道,心中郁闷,司马懿哂笑道,“在下这监军,自然要与大帅一道”
“大帅”江哲有些好笑,一挥马鞭笑着说道。“走吧”
“是”司马微笑应了一声。
三日之后,江哲一行人才回到许都,从许都北门始,司马懿着实又见识了一次,江哲在民间的威望,心中又是羡慕,又是暗暗激励自己。
加以时日。我必取此人而代之,,
正想着,司丐懿心中一动,一瞅身边,竟然没了江哲身影,顿时愕然,伫在原地四下环视良久,这才在一处糕点铺发现了江哲坐骑的踪
。
这家伙,司马懿没来由恨得牙痒痒,翻身下马走了过去,望着那背影撇撇嘴,上前哂笑说道。“司徒如此之人,竟喜此物”
“哦,仲达啊。”江哲回首愣了一愣,取过一盒糕点递给司马懿,笑着说道,“仲达不知,小女甚喜此事,可惜我平日无闲,如今正巧路过,便买些博小女一乐,呐,给你一盒”
只见司马懿面容古怪望着手中被江哲硬是塞入的糕点盒子,不禁想起往日年幼之事,哂笑一声。
“店家,多少钱”江哲指着那数盒糕点,以及司马懿手中的那一盒问道。
“司司司徒”只见那店家愣神望了江哲良久,欣喜说道,“司徒能喜此物。乃我等荣幸,岂敢再收司徒钱财我等万万不敢收啊”
“做生意的。哪有不收钱的”江哲笑了英,一摸怀中,顿时面色一是
糟糕,去汜水关时不曾带着钱帛”
这江哲”,
摇摇头,司马懿从怀中取出钱来付了帐,也罢也罢,就算是用作买通上下吧,,
江哲如逢大赦,松了口气低声说道,“幸好有仲达,幸甚,幸
”
司马懿淡淡一笑。
“司徒,我等万万不敢
“收下吧”江哲按住店家送还的钱财。
只见那店家犹豫了良久,方才拱手道,“多谢司徒,多谢司徒”
司马懿表情顿时变得很是古怪,似乎是自己付的账吧
辞了店家,江哲等数人牵着马匹,徐徐而行,虽说因袁绍大军压境,许都集市有些萧条,然而司马懿可见过两年前许都繁荣之时,心下对江哲内治能力,着实有些钦佩。
望了眼道路两旁偶尔关闭着的商铺,司马懿低声讽刺道,“待得曹公击溃袁本初之后,许都便会再复往日繁荣,此些商贾,鼠目寸光,不知雪中送炭远胜锦上添花。无智之辈”
望了司马懿一眼,江哲微笑说道,“他们不愿来,我等也不能强求不是”
“自古以来,商贾因为利所趋,是故为世人所看轻,司徒难道不认为如此么,听闻袁本初大军压境,这许都商人跑了几成司徒不会不知
“呵”江哲淡淡一笑。摇头说道,“趋利,乃人之本性,古人云,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仲达莫要太过苛刻 若要富国,商贾不可缺啊”
“商贾不可缺”司马懿闻言一愣,犹豫说道,“自古以来,皆是重农抑商,不过在下观司徒,好似不是如此啊,在下听闻,司徒对商贾极为厚待
“呵”江哲摇摇头。笑着说道,“若是仲达居徐州,欲得蜀锦 当如何亲去蜀地采购耶再者,我等若是欲愕战马,当如何冒着与北敌诸侯交兵之险,亲去北弟贩养耶”
司马懿皱皱眉,似乎明白了江哲的意思,却又不以为意说道,“若不是为利所趋,此商贾又何必来回奔波呢期间重利也”
“此乃各取所需”江哲笑了笑,指着远处说道,“仲达,前边便是集府邸,进去坐坐”
“不了”沉思中的司马懿摇摇头,拱手说道,“在下离家多日 亦心念家兄,司徒好意,在下心领了,还望恕罪”
“这样啊”也罢,那你且去吧”江哲笑着说道。
“司徒,在下告辞”
“不送”
“各需所需”念叨着江哲所说的,司马懿摇晃着脑袋来到兄长司马朗府邸,轻笑道,“这江哲,越来越觉得此人有些意思”
“谁有些意思”庭中转出一人来,正是司马懿兄长司马朗,只见他望着司马懿,点头说道。“听闻仲达助江司徒击溃张白骑,好,甚
“非是助他,乃是我欲向张白骑一报当日之仇”司马懿淡淡说了一句,随即见兄长愣神望着自己手中,低头一看,正是那糕点盒,顿时一把塞入司马朗手中,没好气说道,“予你了”说罢,转身朝自己屋子走去。
只留下一脸愕然的司马朗。
而此刻江府之内,江家长女江铃儿正皱着小脸缠着糜贞问道,“姨娘,爹爹几时才回来呀”
“嘻”糜贞俯身捏了捏铃儿脸蛋,取笑道,小丫头,前几日不是还说你爹爹坏话么怎么。今日就想他了”
“铃儿哪有说爹爹坏话”铃儿嘟着嘴害羞说道。
那个坏人,每次都不能在家多住些日子,想着想着,糜贞亦不禁有些苦闷。
秀儿姐姐已有一子,昭姬姐姐怕是也快到日子了,然而自己”
望了眼一如往日般平坦的小腹,糜贞有些生气。
“姨娘,带铃儿出去玩可好那个小邓艾太闷了”扯了扯糜贞裙摆,铃儿皱着脸说道。
点头望了铃儿一眼,糜贞咬着嘴唇,鬼兮兮说道,“这样,铃儿若是说句“爹爹是个大坏蛋”姨娘便带铃儿出去玩”
“娘亲说过,不许说爹爹坏话的,”
“那铃儿前些日子不是也这般说了么”
“那是铃儿生气了,恩,铃儿很生气,所以就”
“嘻嘻铃儿想不想姨娘带你出去玩”糜贞的眼睛已经笑成了月牙状。
“恩”铃儿很肯定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