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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逐流察觉出张震地异样,心中道,莫非师父与兴国寺有什么瓜葛不成

当下,江逐流就把狄青杀人案的经过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又把他的勘察结果,记录的口供也讲给张震。

张震面色大变,口中连道:“心观禅师,怎么会是他”

江逐流连忙道:“师父,你认识兴国寺的心观禅师”

张震却缓缓了摇了摇头道:“我知道这个人,却没有见过。”

江逐流正要细问,张震那边却道:“乖徒儿,你听为师一句话,狄青杀人这桩案子你不要管了,速速依照京畿道宪司黄章副使的要求,把这个案子移交到京畿道宪司吧”

“为什么啊”江逐流奇道。

“乖徒儿,你就不要再问为什么了,有些事情你知道太多没有什么益处。总之一句话,你听师父的,把狄青杀人案移交到京畿道宪司吧。”

张震却不肯多言。

“师父,请恕徒儿不能遵照师父的意思。这狄青杀人案徒儿一定要审个水落石出。”江逐流站起来冲张震拜道。

张震沉默了一下又道:“若是你一定要审,那么请你判决狄青乃杀人真凶便是否则,你将大祸临头”

第一卷 第一百零三章 冬日之蛇

“大祸临头师父,请问祸从何来”江逐流却不肯轻易让步。

张震避而不答,反而问江逐流道:“徒儿,这狄青与你是什么关系”

江逐流道:“和徒儿没有任何关系”

“既然没有任何关系,你为什么这么一心袒护于他”张震诘问道。

“师父,你说错了。我并没有袒护任何人”江逐流不客气地把张震的话顶了回去:“徒儿想做的只是查明真相,若心观禅师确实为狄青所杀,徒儿定当以大宋律惩之若不是狄青所做,那么徒儿自然会放掉狄青,缉拿真凶”

张震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气急败坏地围着屋内打转,往日的道骨仙风当然无存。

过来许久,张震方停在江逐流面前涩声说道“徒儿,算师父求你好不好放弃这个案子吧,查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这案子后面背景之深远远超出你的想象,如果你一旦牵涉进去,恐怕连神仙也都救不了你即使你不为你自己着想,难道你不为你年迈的母亲着想不为冬儿着想”

听张震提到冬儿,江逐流的心剧烈跳动一下。是啊,他可以对一切不管不顾,但是,他能不顾冬儿吗若是因为这个案子让冬儿受到伤害,江逐流可真是百死而莫辞啊

见江逐流有所意动。张震连忙趁热打铁道:“徒儿,师父向你担保,只要你放弃了狄青地案子,方氏兄弟的案子你可以随心所欲地判,即使丁党和帝党对你再有不满,若是有人铁了心的保你,他们也毫无办法。”

江逐流呆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事情到这一步已经非常明显。狄青绝对不是杀人犯。师父虽然不一定知道谁凶手,但是一定了解其中相当的内情,要不他也不会如此着急。但是倘要说师父和京畿道宪司副使黄章有什么联系,却又不象,否则他早该知道狄青这个案子,而不是等自己说起后他才知道。

那么兴国寺凶杀案幕后的黑手究竟是谁呢明月方丈宪司副使黄章还是另有其人

江逐流忽然想起一个人的名字。就是明月方丈口中所说的马季良大人。

“师父,你可知道马季良此人”

张震叹口气道:“你从何处听到此人的名字”

江逐流道:“兴国寺明月方丈处,请问师父,这马季良乃何人”

“刘太后之兄刘美之女婿。龙图阁直学士”张震迟疑了一阵,还是说出了答案。

原来如此这马季良来头如此之大,难怪明月方丈当日会用马季良之名来威胁他呢心观禅师之死到目前似乎也有个眉目,那就是绝对与太后党有关。无论宪司副使黄章还有马季良显然都是刘太后一系地人马,包括兴国寺的明月方丈,似乎也在尽力阻挠自己侦破此案。

江逐流想通此节,心下却踌躇起来。这狄青杀人案案究竟该如何处理若是自己强行侦破此案。以他一人之力,能撼动强大的太后党吗更别说江逐流自己还有冬儿这个死穴。假如太后党羽因为江逐流侦办这个案子迁怒于冬儿,那么一旦冬儿有个三长两短。江逐流该如何自处

可是假如就这样将狄青的案子移交,江逐流却于心不甘。狄青毕竟是北宋未来的一代军神,是江逐流计划中对抗西夏和辽国的一枚重要棋子,若是因为兴国寺地案子被当作杀人凶犯被处以极刑,不仅是大宋朝廷的损失,更是江逐流的损失。

移交狄青,狄青冤枉不移交狄青,江逐流自己可能也会搭进去思来想去。江逐流心中怎么也找不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师父,你可是太后一党中人”江逐流忽然问张震一个看似不相干的问题。

“徒儿。我知道你听我这番话,就会认为我和刘太后有关。”张震清澈如孩童的双目直视江逐流,里面不含任何杂质,“老头子可以告诉你,我绝对与刘太后没有任何关联。你想想看,你大师兄王曾可是帝党中坚,如果我老头子是太后党人,为什么要教出王曾和刘太后作对呢”

江逐流一下子迷茫起来,对啊。倘若张震是太后党中人,他为何要教育出一个王曾出来和刘太后作对呢可是若是说他不是太后党人,张震为何一定要自己放弃狄青案子呢

“师父,你且容我想一想。关于兴国寺杀人案的期限还有两个月,等方家兄弟的官司结束之后,再来考虑这件案子不迟。”

江逐流口上虽然这样说,内心深处其实已经打算放弃狄青这个案子,他之所以要拖延到最后期限,只不过为了良心上的一些安宁,为了找一个能骗得过自己的理由。若是两个月期限快要到地时候,他还侦破不了兴国寺杀人案,就只好移交给京畿道宪司衙门。按照目前非常有限的人证物证,江逐流想要侦破此案,势必难若登天。所以到最后期限来临之后,江逐流就可以安慰自己说,不是他不救狄青,实在是因为他没有能力救。这个案子移交到京畿道宪司衙门之后,该如何去判,就是宪司衙门地事情了,与江逐流再无利害关系。

下这个决定对江逐流来说非常痛苦,可是他又不得不如此决定。做为一个现代人来到北宋,江逐流首先考虑的就是要保全自己,保全自己所喜欢地冬儿。狄青虽然是北宋未来的军神,但是和江逐流却无任何关系,江逐流之所以想拯救他,更多的是出于对历史上狄青的敬仰。当这种敬仰之情会威胁到自己的生存时,江逐流自然会把它抛到一边去。在他心中,所谓的民族大义,所谓的赵氏王朝,远远比不上冬儿安危对他来得重要。

张震见江逐流语气放缓,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好不容易找到这么百年难遇地可造之才,张震可不希望一个貌似不

案子就把江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