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元超只是感到羞侮,正式往脸上开始贴武字,于心不忍,来到雍王府。
很热闹,许多大臣,正在觚筹交措,行着各种酒令,还有几个臣子在投壶,热闹非凡。很简单的一个想法,太子想活着出来,机会万不足一。看一看刘仁轨这个颇懂军事的大佬,一提起太子皱眉苦脸吃苍蝇的表现,看看裴行俭说话叹息的表现,就可以知道。
皇上身体不好,老三才能又差,不选雍王,难道选排挤到连京城都不让进的李上金与李素节所以张大安与高政才合伙想出这个计谋,吃准了皇上,虽然你知道了会不高兴,但你除了雍王,再无第二人选。
对他们心理,薛元超能掌握的,是不是这样想到了明崇俨,想到了自己,想到了深藏不露的裴炎,叹息一声,走了过去。
李贤远远地就迎了过来,春风满面地说道:“薛相公,今天是那一阵风将你吹来了”
“不敢当。”
“来,来,请坐,请坐。”
薛元超心想,我那敢坐啊,可出于良心,说了一句:“臣还有事,不敢做。叶子悠悠
只走过来想对殿下说一句话,该是你的还是你的,不该是你的还不是你的可以学一学你的大哥,太子在京城时,从来就没有争过,然而为什么有那么多大臣支持”
那可是真正的支持,就是现在他几无半点生机,还有许多大臣在幻想。而且这些大臣皆是名重一时的重臣,非是雍王所拉拢的这些宵小。
说完了离开,能听懂更好,听不懂拉倒。
自己尽了良心。
但是李贤现在得意之极,朝堂上几手有一半人倾向他这一方,哪里听得进破晓神灵手打去可他就没有想到,这一半大臣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崔知温做得更理性,下职回去后,与大哥在商议,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道:“大哥啊,这门亲事能不能同意啊”
不是能不能姻这门亲,是不是要与皇后一起,与李贤对立
说完后,看着大哥,这是整个大唐最尊贵的门第清河崔,陇西李,范阳卢,荥阳郑,博陵崔,赵州李,太原王在民间基本都是这样排名的。清河崔家独占鳌头。
所以家教很严尽管崔知温比崔知悌职位高,回到家中还老老实实地听崔知悌的话。
“让我想一想其实事情真相不抛出来,为了皇家的颜面,也不好抛出来。”
“是。”
“然而雍王做得太急,又恨不能将他母亲碎万段,皇后为了自保,到抛出来时还要抛出来。若不是这一次张大安焦急地要上位,恐怕你们今天也看不到论钦陵的这一封信。”
“尼”
“皇后既然敢与你们说,说明皇上也不满意六子这种炎凉刻薄的做法。其实张大安做错了,当年太子那么纯孝,为了权位,皇上还多方打压。况且这个雍王”
“是。”
“现在这步棋,得看时间。”
“时间”
“是啊,看皇上病情有多严重,你派人拷明崇作请过来。”
“是。”
又请了明崇俨,这一天明崇俨同样很吃香的,刚回到府中,崔家兄弟来请。可不敢拒绝的,人家兄弟在朝为官多年,崔知悌很早就与李敬玄齐名,崔知温在灵州安置胡人,朝廷上下交口称赞,又使了空城计,在前几年党项人还没有反感吐蕃人,西北兵力空虚之时,党项人入侵兰州,生生吓走党项人,就凭借这两项政绩,非一般大臣能比拟的。还是清河崔家的人。
立即来了。
问了一下,明崇俨再次狐疑,不会吧,你们可是清河崔,怎么也一个劲地往皇后那美丽的花裙子下面钻呢
怔忡了一下,答道:“实不相瞒,皇上龙体欠佳,可调理得当,最少能安然无恙活在世间五年。”
说完了,暗暗心惊,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道理,张大安等人一个皆没有想起询问,可以预料他们这一群人的后果。
谢过了。”
“不敢。”
送走了明崇俨,崔知悌沉吟了一会儿道:“单论个人的品性,周王倒也不破晓神灵手打错,为人虽然资质不及他的两个哥哥,可心肠不毒。太子危险,那么朝中只剩下雍王,可是雍王种的是恶果,五年时间,足以能扶持周王。”
说到这里,皱了一下眉头,与两个哥哥相比,周王是差了很多,难扶啊。
“不管如何,若姻成亲,雍王必须要倒”
“大哥,是,若他不倒,太子如此对他,都敢下毒手,更不会放过周王。”
“你说错了,鼻王未必如此心性,可是他收拢的一群人皆是宵小之辈,所以出的主意只是卑鄙下流的计策。但走上了这条道路,雍王再也回不了头。
“是。”
“抛去夺嫡的因素,婵儿嫁给他,也不错,只是喜欢游畋,并没有其他不良的爱好。“又是沉思,怎么可能去抛开夺嫡的因素想了想,说道:“但是五年时间,谁能料到发生什么关健是太子,所有人都将太子疏忽,可万一太子能回来呢”
“这似乎”
“记好了,太子一天真正的恶噩没有传回京城,一天就没有定局。太子回来,恐怕性格再好,这一次也不会放过雍王,可对周王倒不是见气。主要还是周王自己,这件事,暂行不用下结论。等我那天抽空约周王交谈一下,周王若是因为赵氏记恨皇后,而我劝说没有用,此婚不可议。若是不记恨,此婚也不可议,心性同样凉薄。若是记恨,我劝说又有用,此婚就可议。”
“是。”
至始自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