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宁姐姐会突然出现在论佛大会上,结果一句三娘,将他的乳名给喊了出来。想象着卫樵的古怪表情,傅炀恨不得找个柱子撞死算了。
傅炀犹豫着,过了许久,才咬着牙又道:“那宁姐姐,你能不能帮我跟姐姐说说,让她以后也不要叫我三娘”说完,一脸期盼的看着宁姐姐。
那女子眼睛眨了眨,好似疑惑,道:“你为什么不自己跟她说”
傅炀脸色尴尬,低着头道:“我、我不敢。”
那女子当即转身,却传回一句让傅炀再次差点闷头摔倒郁闷无比的话。
“还是三娘。”
在众人的目光灼热中,半柱香很快就烧完,赵元奎拿着卷子走向了高台边缘。
下面的众人已然可以预料到结果,均是忍不住的屏住呼吸,双目喷火。
周绍阳长舒了一口气,脸上意气风发。
“啊啊啊,果然,果然是周绍阳胜了”
“不可能,楚瀚还没有回答”
“他没有回答,就是放弃”
“周绍阳对的是什么”
按照规则,谁对的最好谁胜出,连袂被退回,楚瀚放弃,那么周绍阳简直就是一马过关,不胜也胜了。
卫樵低着头,犹在沉思朝廷的巨变会给卫家带来什么样的冲击。
“传回来了,传回来了”
“大家静一静”
“第一联”
“思间心上田”
同样拆字,倒是工整。众人无话可说,大喊第二联。
“第二联”
“贤出多福地地福多出贤”
也是回文联,虽然觉得有些牵强,但也勉强可以。台下犹豫一下,纷纷大喊第三联。
“第三联”
“田上出头由,田下出头甲,田田田,电申龟畾畾”
此联一出,众人先是沉默,接着轰然间爆发出来。
“这句不行,不符语境”
“太过牵强,不算”
“五州人不能得状元”
但是很快,所有人都息声。只见吴方圆手里托着道黄色的卷轴---圣旨站到了赵元奎边上。
皇帝垂拱而治,不但无损皇帝的权威,反而愈发让人敬畏。
下面的人安静了,按照规则,得胜者可以选择挑战一人,不论台上台下。
小丫头捏着卫樵的肩膀,小手没用多少力气,在卫樵耳边低声道:“少爷,他不会也挑战你吧”
卫樵瞥了眼秦匀,见他眼神闪烁,哼了声道:“乌鸦嘴,好事不中坏事中。”
小丫头一听,不忧反喜道:“少爷,你上去,将这些才子打的稀里哗啦,哭爹喊娘,打掉牙往肚里咽,溃不成军,大败而逃”
卫樵呵呵一笑,转过头捏了捏她的小鼻子,道:“让你好好读书不听,尽乱用成语。”
小丫头吐了吐小舌头,小手捏着卫樵的肩膀,娇憨道:“婉儿姐说我进步很大的。”
卫樵呵呵一笑,转过头,看着高台,忍不住的摇了摇头。
这场论佛楚瀚三人不是主角,他也不是,表面上是通过论佛选材,为大考做参考,实际上卫樵已经大致猜出来,这应该是朝廷的两个大势力博弈的一个缩影。
他不知道皇帝在里面扮演的角色,但是他能够隐隐感觉到,皇帝似乎有些迫切。
“卫樵,卫樵谁啊,怎么又是他”
“周绍阳挑战卫樵”
“诗词歌赋任选”
“棋琴书画皆可”
“卫樵,卫樵”
一时间场内大声响动起来,虽然几乎没有多少人认识卫樵,但是所有人还是抱了莫大的信心对于五州,他们似乎同仇敌忾,愤恨难平。
卫樵依然悠闲的吃着瓜子,对场面回荡的声音置若罔闻。
秦匀犹豫着,几番欲开口,都没有说出话来。卫樵的心智已然让他感觉到害怕,隐隐的有种低了一辈的心理感觉。
周绍阳站在台上,双目阴冷,豪气填胸。这状元他是无论如何也拿回去的,楚瀚还不是时候,先拿卫樵开刀
混乱的声音没有持续多久,轰然间奔着卫樵方向疯涌而来。
“卫樵,卫樵”
“上台,上台”
只有两种声音,交替而起,轰轰回荡,直奔卫樵冲击而来。
香菱鼓起小嘴,双目兴奋的跃跃欲试。
卫樵依然悠闲无比,俨然有种泰山崩于钱而面不改色,洪水决堤而心不跳的沉稳大气。
第049章
那四处沸腾的杂音似乎有人指点,人群吼叫齐齐向着卫樵方向涌来。
但是卫樵几人坐的太远,似乎并没有人认出卫樵,只是喊叫,无人上前。
秦匀转头看着卫樵,嘴角带着若释重负的笑意。
小丫头小脸颇为兴奋,悄无声息的坐到了卫樵的边上,挺着胸脯,抿着小嘴,一副淑女样。其实小心思里也极其紧张。
“卫樵,卫樵”
此起彼伏的大喊声,将卫樵耳膜刺的生疼。
在秦匀与香菱的急切中,卫樵若无其事的吃掉最后一个瓜子,拍了拍手,抹掉嘴角的残渣,又端起边上的一杯水喝了一口,忽然冲着人群大声喊道:“卫樵上茅厕去了”
秦匀当即呆若木鸡,双目圆睁的一脸的不可思议。
小丫头俏目圆瞪,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最近的人群忽然楞了一阵,似乎有人在观望。
喊话的是卫樵,直接忽略;香菱,女的,;秦匀,太老
“卫樵上茅厕了”
“卫樵上茅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