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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樵咬着牙,脸色崇敬,心里澎湃不已。

这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真正的父亲为了孩子可以不顾一切,为了复仇也可以蛮横无理。大丈夫就应该快意恩仇,那里会去想那么多,为了守护的东西,可以毫不犹豫的付出一切,是为真男人。

“不过可惜”卫楼语气感慨,道:“大哥他太过重情,老大在世除了不愿接手生意外,其他都很好,孝顺开朗,精明能干,大哥在他身上能看到他年轻时候的影子,因此心里看他特别重,如今代他一死,大哥心里就重重的压了一块石头,加上不顾一切的与陈家争斗,心里煎熬身体透支,很快就倒了下来,没有多久就油尽灯枯,打熬不住。”

卫樵双目泛酸,轻轻点了点头。按照老爹的性格,这样下来的确很正常。

卫楼看着卫樵有些悲戚的神色,淡淡冷笑道:“大哥一死,卫家大大小小的掌柜没了压制,立即就分崩离析。陈家反扑,楚家崛起,卫家一下子从金陵第一,落到了第三。”

卫樵脸庞抽搐,满心激动,深深的吸了口气。喉咙耸动着,很快收敛脸上神色,抿了抿干燥的嘴唇,轻轻一笑,也明白了卫楼的意思。这件事一旦公布出来,不但会将卫老爷声名尽毁,也会将卫家推入绝境。

卫楼说完,端起茶,轻轻吹了一口,感慨道:“大哥一世英雄,想不到会落到如此田地。”

卫樵听着他语意双关的话,看着他有恃无恐,一副吃定她模样,呵呵一笑道:“卫三爷,这件事已经过去四年了。而且,爹在临终前,特意交代了你的事情。”

“哦大哥都有什么交代”卫楼淡淡一笑,放下茶杯道。

卫樵凑近一点,面色异样道:“爹在临终前说,以前的金陵府尹,也就是现在的大理寺卿的九夫人”

卫楼一听,当即脸色一变,双目圆睁道:“不可能,大哥他不知道的”

大理寺卿正三品,参与朝政的朝廷大员。

卫樵淡淡一笑,道:“听说袁大人目前只有九夫人那一个儿子,现在都听说要出任一方刺史”

卫楼脸色不停变化,双目骇色闪烁,右手不停的闪烁。

袁哲有恶名,善酷刑。传闻有些犯人一旦入了大理寺,什么都不用问,自己就会从三岁尿床开始将一切吐露个干干净净。死在他手里的人,个个惨不忍睹不计其数。

如果让他知道他卫楼与他九夫人有染,而且那个孩子很可能不是他的

“崇州的生意我不要,卫家的生意我全部交出来,但是这件事只能你们两个人知道。”卫楼眼神闪烁,脸庞抽搐的看着卫樵沉声道。

卫樵淡笑着看着他,没吱声。

卫楼眉头紧拧,一咬牙又道:“所有生意我也可以交出来,但其他的财产要留给我”

卫樵淡淡一笑,没说话。

卫楼脸角抽搐,怒声道:“我可以交出全部,但是庄园地产必须留给我”

卫樵摇了摇头,道:“庄园给你一个,地产给你一千亩,其他的,都归卫家。”

“你”卫楼当即怒目一睁,差点喘不过气,厉吼道:“你休想,大不了鱼死网破”

卫樵嘴角微翘,有些嘲讽的看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烫金的名帖,轻轻打开。

卫楼一看就是蓦然双目一睁。

那烫金名帖上,只有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傅明正。

傅明正,傅阁老的第五子。

卫楼在金陵待了十几年,这位傅大人他自然不会不知道。

但是,卫樵为什么会有他的名帖他可是一品大员,是傅阁老最得意的儿子将来很可能会成为首辅的人卫樵凭什么会有他的名帖,一个小小的商人之子,凭什么会有一品大员的名帖

卫楼不信,却不能不信。这种人的名帖即便转送那身份也要非同一般,根本就不是金钱其他能够买到的

凭什么,卫樵能够结实那高高在上的人物凭什么,卫樵能够让傅明正送他名帖

凭什么

卫楼神色狰狞,眼神骇然,心里怒吼咆哮,掀起滔天骇浪。

卫樵在卫楼双目圆睁中,淡淡道:“刚才撕你那张卷纸的人,是傅阁老的妹妹,傅青瑶。”

咚咚咚

卫楼身体一挺,喉咙瞬间窒息,仰着头,他只感觉自己的心脏要跳出来,双目血红,眼神骇然不可思议。

如果没有傅明正的名帖,他或许不相信,但是有了那小丫头很可能真的就是傅阁老的妹妹

傅阁老的妹妹,住在卫家

卫楼右手捂着心脏,脸色苍白,瞳孔大睁,浑身颤抖。

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卫楼双目圆睁,心里怒吼彷徨,这个时候,他忽然间觉得,自己费尽心机买来的卷纸,从头到尾的自信,或许在卫樵眼里就是街头的杂耍,甚至他心里一直都在偷笑

卫樵淡淡然一笑,朝着外面喊道:“来人。”

立即,鱼儿与一个丫鬟,端着盘子走了进来。

鱼儿看着坐在椅子,身体僵硬抽搐,脸色苍白,双目圆睁,神色狰狞无比骇人好似随时都会死去的卫三爷,俏脸古怪的看着卫樵,抿着嘴轻声道:“少爷。”

卫樵呵呵一笑,站了起来,道:“给卫三爷顺顺气,然后请他签字画押。”

鱼儿轻轻点了点头,看着卫三爷一副大限在即模样,抿着小嘴,心里却暗惊:也不知道少爷跟他说了什么,吓成这样。

卫樵也不再理会卫三爷,又向着议事厅走去。

今天要处理三件事,这才第一件。

“嗯,既然是那伙计是被人收买,铺子也已经解封,我也不再追究。现在说染色配方被盗的事。”

卫樵刚刚走到门口,李惜鸾淡淡含着威压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卫樵悄步走了进去,看了眼下面议论纷纷的众人,对在李惜鸾点了点头,坐了下来。

李惜鸾本来心里对卫楼还拿不准,一见卫樵点头,当即对他轻轻一笑,一身轻松,将目光再次满含威势的看向下面。

“染色配方真的被盗了”

“怎么可能配方布置还是卫老爷身前留下的,根本就不可能有人偷的了”